第36節(jié)
賀任沅牽著茶寶進屋,替他復述今天吃過的飯。 經過啞巴姐妹和姜萌萌時,注意到了她們崇拜的目光。 怎么? 賀任沅以前只會從這三姐妹眼里看見敬畏,是因為他不費吹灰之力接回了茶寶嗎? 不得不說,很受用。 管家端上一碗水果燕窩:“這是董事長送來的。” 分量很足,少爺也可以吃。 賀任沅:“白清語呢?” 管家:“在喂雞?!?/br> 賀任沅:“叫他一起來吃。” 賀任沅拿出三個小碗分盛,燕窩里加了牛奶、草莓、木瓜,看混合程度就是白小茶喜歡吃的。 “都是甜的和甜的,混合搭配好吃?!?/br> “甜的和甜的!”白小茶握著勺子,等爸爸一來就開動。 * 吃完燕窩,白清語帶著白小茶看雞窩,不止有三只母雞,還有一對蘆丁雞。 白小茶蹲著喂小米,不知疲倦地玩了半小時,突然喊道:“爸爸,寶寶癢?!?/br> 白清語看見他撓胳膊,忙快步過去:“有蟲子咬你了?” 他卷起白小茶的袖子,看見一片紅色的疹子,左右手都有,分布不均,沒有固定軌跡,明顯不是蟲子咬的。 怎么回事?! 白清語顧不上追究原因,直接將手掌覆在白小茶起紅疹的胳膊上,神力傾泄而出,潛進皮膚,不一會兒,紅疹消失,茶寶的胳膊又變回了白白嫩嫩。 “謝謝爸爸!” “沒事?!卑浊逭Z閉上眼睛緩了下,又恢復如初。 “爸爸分析一下原因,你剛才碰到什么了?” 白小茶:“沒有噢爸爸。” 白清語抱著白小茶往屋里走,先遠離雞舍,恰好看見管家領著一個醫(yī)生往樓上走。 “怎么了?” 管家停住腳步:“少爺過敏了,身上起風團?!?/br> 白小茶毫無隱私概念地分享:“寶寶也有噢!” 管家一愣,“怎么,茶寶也有!醫(yī)生初步判斷是燕窩過敏,醫(yī)生,先給茶寶看看,小孩子要緊?!?/br> “原來是過敏啊。”白清語喃喃,茶神可不對任何東西過敏,白小茶人類食物吃多了,自身的神力還沒蘊育出來,有過敏的可能性。 “沒事,茶寶就起了一點點疹子,已經消下去了,先給少爺看?!?/br> 白小茶擼起袖子,給管家爺爺展示:“寶寶沒有了噢!” 管家看見胳膊上微不足道的抓痕,松一口氣,對醫(yī)生道:“少爺在書房,你快上去吧?!?/br> 白清語:“少爺嚴重嗎?” 管家:“還好,就手、臉、脖子嚴重一些,除了癢沒別的不舒服。” 白清語聽聞?chuàng)鷳n地蹙眉,“我去看看。” 管家尷尬地攔?。骸吧贍斦f他想安靜一會兒?!?/br> 估計是怕過敏損了自己英俊的相貌。 白清語看了眼手里的茶寶,那行,他先把茶寶哄睡了再去看,免得茶寶又在賀任沅面前說“爸爸摸一下就不癢了”。 白清語抱著孩子上三樓。 管家看著父子倆的背影,隱約覺得哪里過于巧合。 三個人吃燕窩,兩個人過敏。 過敏的一大一小卻不是父子,這合理嗎?! 這倆過敏的還長得像。 管家心里有一個大猜測,但他作為管家,可不好擅自做主,得找一個幫手。 他靈機一動,把茶寶的照片發(fā)給董事長,既然少爺已經計劃全家相見,提前認認照片也沒什么。 [董事長,這是少爺認回來的外甥。] 第25章 管家非常心機地發(fā)送了一張父子倆在黃山的合照——賀任沅交了一批照片給他讓他制作精美相框。 賀任沅平時對外的形象太嚴肅冷漠,乍一看到憨態(tài)可掬的茶寶很難跟他聯系在一起。 “哈哈哈這么軟萌的寶寶,從照片就能看出是個聰明寶貝?!辟R望重一顆被逆子傷透的心臟撲棱起來,他開懷大笑,再看一眼,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賀任沅的親外甥怎么這么像他親外孫??? 肯定不是他眼花,老徐白天還說過呢!他竟然沒有聽出話外之音! “老婆老婆!”賀望重把舒枚的面膜揭下來,掛在手上,“你快看。” 舒枚瞪他一眼:“我敷面膜也能看!” “我怕你看不清楚!” 舒枚垂眸,看向他的手機,不由張大嘴巴,要論誰對賀任沅小時候印象最深,那……咳,可能是他姑賀映,但要真說要嬰兒期的賀任沅,那她的兒子她還能不清楚嗎! 她連忙伸手按了按面膜,生怕面膜都嚇掉了,一抬手才想起賀望重已經幫她撕了。 “這是?” “你兒子在外面認的親外甥?” “???” 賀望重:“可是真像我孫子啊,咱倆不會走丟過一個女兒吧?” “我生沒生我能不知道?”舒枚看著照片上的父子,她居然能在賀任沅身上看見父愛??? 賀望重:“你兒子讓我按照親孫子待遇處置,還說等我看到了寶寶就知道了。” 舒枚:“那暗示很明顯了!” 賀望重一拍大腿,“好你個賀任沅,有了私生子竟然還敢栽贓給你不存在的姐妹!” 舒枚:“你的意思是他從外面抱回來一個孩子,不敢說是自己的,就說是外甥?” 賀望重:“你想啊,他是獨子,他的外甥或兒子,不都是咱家的唯一孫子,在繼承權上沒什么問題。既要認兒子,又要名聲?!?/br> “你說他前兩天愁眉不展,不會是在爭撫養(yǎng)權吧?” 這就有點道德滑坡了,一個律師,搶自己孩子的撫養(yǎng)權,人家哪里斗得過。 看看這孩子,養(yǎng)得多好,賀任沅那狗脾氣可養(yǎng)不出這么軟萌的孩子。 舒枚盯著孩子的照片:“那怎么辦?” 賀望重深沉道:“先按兵不動,我做個親子鑒定,然后甩在他臉上!看他怎么狡辯!” 舒枚握手:“真是的,賀任沅搞襲擊,奶奶都還沒有準備見面禮?!?/br> 賀望重當場給管家打電話:“我孫子是不是就在家里住著?” 管家:“是的?!?/br> 賀望重:“你明天找機會弄個親子鑒定的樣本?!?/br> 管家:“好?!?/br> 賀望重嘴角一咧:“我孫子喜歡吃什么?” 管家也笑道:“什么都吃,非常愛吃飯,除了燕窩,少爺和小少爺都過敏?!?/br> 賀望重想到今天自己做的燕窩,瞬間起了冷汗:“過敏?沒事吧?” 管家:“小少爺沒事了,少爺還沒消。” 舒枚:“請醫(yī)生看了嗎?” 管家:“請了請了,醫(yī)生說問題不大,吃了藥過幾小時就退了。” 舒枚狠狠擰了一下賀望重的胳膊:“我說我燕窩少了那么多,你拿去禍害我兒子和我孫子!” 賀望重疼得一激靈:“不敢了。我肯定對燕窩也過敏,祖?zhèn)鞯?。我孫子會叫爺爺嗎?” 管家嘴角一揚:“會?!蔽姨婺缦硎馨雮€月了。 賀望重開始琢磨明天給孫子做點什么吃的。 舒枚打電話吩咐家政,把家里的燕窩全都找出來打包,她要送給姐妹,以后家里不能再出現燕窩。 * 白清語把茶寶哄睡只用了十分鐘。 他等了等,悄悄從樓梯潛到二樓,在書房門口看了看,沒發(fā)現賀任沅。 二樓的房間,哪一間是賀任沅的? 管家好像說過,他和賀任沅的房間呈對角線,白清語看向對面的一扇門,走過去按下門把手。 昏昏暗的光線中,房間內一張低矮的大床,賀任沅仰躺著,被子一角搭在腰腹。 抱孩子爬了一天山,很晚回家,早上天不亮就去接人,上了一天班,接送孩子上下學,回家吃頓飯還過敏了。 但總算把白清語和白小茶接回家里,賀任沅心情放松,吃了藥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