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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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語跟著江禮帛和徐詔去地下車庫的路上,拒絕了賀任沅派司機(jī)來接他的提議。 他揣好手機(jī),視線剛抬起,看見徐詔在江教授臉上親了一下,方才去開駕駛座的車門。 白清語眨了眨眼,雖然一直聽許阿姨抱怨兒子是同性戀,但他沒啥概念。 男人和男人也能這樣子親嘴啊,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白清語小心地抱著茶寶坐進(jìn)車:“麻煩了?!?/br> 二十分鐘后,徐詔開車抵達(dá)賀家別墅,不等他下車給白清語開車門,等候已久的賀任沅便代勞了。 賀任沅:“不用下車了,改日再聚?!?/br> 徐詔:“行?!?/br> 白清語目送汽車離開,轉(zhuǎn)身抱著茶寶回屋。路燈將地上的兩道身影拉得瘦瘦長長的,不用方向的光源投來,影子一會兒疊在一起,一會兒各自分開,但是始終保持一米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白清語轉(zhuǎn)身問賀任沅:“你跟著我干嘛?” 而且他總覺得賀任沅一直盯著他后背看,目光能把他的衣服燒穿一個洞。 賀任沅:“換衣服了?洗澡了?” 白清語:“沒有洗澡,衣服被茶寶吃飯弄臟了,江教授借我的衣服。” 等等,賀任沅怎么知道他換衣服了? 賀任沅:“嗯,我看著覺得不是你的衣服。” 白清語松一口氣,對賀任沅跟著他這件事解除警惕。賀任沅喜歡茶寶,想多看兩眼茶寶,很正常。 賀任沅跟著白清語爬樓梯。賀任沅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攥緊,按理說孩子應(yīng)該他抱的,但是,為了心中那點可笑的猜測驗證,他只能按捺住冷眼旁觀。 江禮帛的運(yùn)動服上衣有些長,就算白清語走樓梯時微微彎著腰,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崽子,后腰始終被衣服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旁觀到了三樓,什么也沒看到,還不如去抱孩子。 印章時想到就去做了,此時此刻卻沒有勇氣掀開謎底。 賀任沅站在離白清語一尺之遙,抱著手臂,神色變來變?nèi)?,他的教養(yǎng)不允許他掀人衣服,但是不蓋在白清語看不見的地方會被擦掉。 白清語彎腰把小崽子放在床上,一邊下逐客令:“我要洗澡了,少爺你回去吧。” 洗澡?印章不防水。 沒有時間猶豫,或許他永遠(yuǎn)等不到茶寶舅舅的下一次出現(xiàn),就像這次毫無預(yù)兆的降臨。 在白清語直起身之前,賀任沅逼近一步一手?jǐn)堊∷募缑獾脪暝?,一手推高他的運(yùn)動服。 他瞳孔一縮—— 白皙的后腰上,他給茶寶舅舅蓋的小狗印章赫然再現(xiàn)。 ———————— 說謊是小狗! 第31章 白清語感覺到后腰一涼,堂堂茶神被人類以輕薄的姿勢挾持,他掙了一下,竟然掙開了去,迅速背靠著墻壁站好,警惕地看著賀任沅。 “你在干什么?” 賀任沅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指腹在他臉頰上重重地碾過,茶寶舅舅的臉蛋是真的,那么眼前這張臉就是假的。 白清語到底是神秘的科技力量易了容,還是超出科學(xué)能解釋的范疇? 他把白清語的臉搓紅了,也沒有任何端倪。 看來是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范疇。 白清語像只慘遭蹂躪的貓,紅著臉貼在墻上,不是,賀任沅好好的動手干嘛? 賀任沅見他主動罰站,站到了白清語原先的位置,彎腰幫白小茶蓋被子,仿佛此舉只是為了把白清語趕走。 白清語的眼神從警惕變成疑惑。 賀任沅坐在床尾,一只手扣住了茶寶的手腕,胖乎乎的,忍不住捏了一捏。他目光投在白小茶睡著的面孔上,這個小崽子有一雙茶色的眼睛,無論和白清語,還是白大茶都一樣。 所有猜測和證據(jù)都指向,白清語和白大茶是同一個人。 小崽子沒有舅舅,只有爸爸,所以會對白大茶如此依賴,父子倆的說話語氣不曾變過。 賀任沅確定了,然后呢? 他該如何質(zhì)問?被人類揭發(fā)后,白清語會不會立刻消失?! 這是他一整天都在思考的問題,他并不像表面上這樣鎮(zhèn)定,他心里有極大的恐慌。 白清語一月內(nèi)能換仨工作,他敢指望白清語有任何長性和責(zé)任感嗎? 那就裝傻嗎? 不。 賀任沅不想再對失去的記憶糊里糊涂,他的記憶丟失不能用醫(yī)學(xué)解釋,白清語的容貌不能用科學(xué)解釋,兩者相遇,定然會碰出一個答案! 律師有追求真相的勇氣,但也懼怕不可挽回的失去。 賀任沅眸色越來越深,問話之前,他必須把白小茶抓在手里當(dāng)人質(zhì)。 當(dāng)然這樣可能一點用都沒有,但至少比抓白清語的手腕有用一點。 白小茶安安靜靜地睡著,砸吧了下嘴巴,仿佛在夢里也在品嘗美食。 白清語渾然不知,賀任沅抓著茶寶的手腕是在扣押人質(zhì)。他見賀任沅沉默不說話,立刻覺得自己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氣勢十足地問:“你掀我衣服干嘛?” 賀任沅:“你可以掀回來?!?/br> 白清語:“……”我掀你衣服干嘛。 可惡,當(dāng)過律師的就是會詭辯逃脫道德制裁。 白清語眼神下意識朝他的腰腹處看去,剪裁得體的灰色襯衫扎進(jìn)褲子里,被一條皮帶束縛住,賀任沅沒有穿外套,寬肩窄腰像他和茶寶在廣場上看過的裸上身雕塑。 茶神還沒有使用過皮帶,因為看著很麻煩,只有賀任沅才會每天都穿西裝打領(lǐng)帶。 賀任沅脫衣服是先拉出襯衫下擺,還是先解開皮帶? 白清語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嗎?你過來?!币匝肋€牙罷了。 賀任沅穩(wěn)坐不動,不放開白小茶:“自己過來?!?/br> 白清語鼓了鼓臉頰,走到床邊,站到賀任沅身后,伸手去摸索他的皮帶扣,等下給他解開就扔垃圾桶里,讓賀任沅狼狽地回去。 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摸到皮帶扣,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冒犯了賀任沅,因為賀任沅呼吸重了。 賀任沅:“我拉的是你后面的衣服?!?/br> 白清語小聲逼逼:“那我就不能拉前面的嗎?” 雖然這么說著,他抽回手,不客氣地揪著賀任沅后背的襯衫用力一扯。 襯衫的褶皺在他手里展開,像掀起蓋頭一樣,白清語漫不經(jīng)心地一掃,突然被皮帶上方的一塊青色胎記吸引住。 等等,不是胎記,是一片茶神的紋身,隱約有神力流動。 白清語單手揪住襯衫,右手伸出在那里一拂,指尖觸到茶葉圖案時,一股熟悉的靈力即時隱沒入自身。 他精神一凜,賀任沅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白清語想搖醒白小茶,醒醒啊茶寶,我們在人間好像真的有親戚。 賀任沅是不是某一代茶神在人間的后代? 搞不好真的是隔著十七八代的舅舅。 不對不對,茶神有兩百多歲,按輩分,賀任沅才應(yīng)該叫他和茶寶祖宗。 白清語重重戳著茶葉紋身,問:“少爺,你怎么有茶葉紋身?” 賀任沅心道,白清語笨一點,眼睛幸好沒瘸,總算看見了。他今天拿出白清語送給他的黃山毛峰,邊喝邊強(qiáng)迫自己去想,越發(fā)確定自己在崖下見過長發(fā)美人,白清語那頭發(fā)世間獨(dú)一無二,他不會認(rèn)錯。 他被救回來后,醫(yī)生說他大難不死,而且只是皮rou傷,匪夷所思,有沒有可能,他是被白清語救治了? 賀任沅:“不知道,三年前忽然就有了?!?/br> 白清語:“你是說,是無緣無故浮現(xiàn)的?不是你紋上去的?” “嗯,洗不掉。”賀任沅目光緊盯著白清語,希望他想起點什么。 白清語思考,難怪他給賀任沅輸入靈力暢通無阻,原來本自同源。 賀任沅提示:“三年前我在武夷山下昏迷,醒來就有了?!?/br> [有沒有想起你曾經(jīng)救過一個人并給他打上標(biāo)記?] 白清語恍然大悟,他想得沒錯,本來凡人沒有的,賀任沅去武夷,感應(yīng)到了祖宗的血脈才有了茶葉標(biāo)志。 不過,也有蹊蹺,按理說每一代茶神只能有一個后代,因為世界上不需要很多只干飯不干活的神仙。 但是上古神仙的事情誰懂呢,他們有很多已失傳的神cao作,萬一有辦法在人間搞出一個私生子呢? 賀任沅見白清語一直處于糾結(jié)的思考中,便知自己目的達(dá)成一半——在揭穿白清語之前,先讓白清語對自己產(chǎn)生牽掛,才不會直接跑路。 這枚茶葉起到了作用。 “白清語,你有沒有茶寶舅舅的聯(lián)系方式?” 白清語嚇一跳:“不行噢,茶寶舅舅是個大美人,肯定很多人想sao擾他,所以他不跟陌生人說話。” 賀任沅:“……”誰要sao擾了? 賀任沅:“那你幫我轉(zhuǎn)告一句話。” 白清語:“行?!?/br> 賀任沅:“我今天給他蓋小紅花時,不小心在他后腰印了一只癩皮狗,讓他洗澡的時候照照鏡子,別忘記洗了。” 什么癩皮狗?白清語猛地一驚,捂住后腰,他怎么不知道?賀任沅是詐他的嗎? 冷靜冷靜——白清語馬上躲進(jìn)衛(wèi)生間:“我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