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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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任沅沒說自己是出門了才想起這回事,溫聲道:“好。” 白清語剛洗過澡的浴室,熱氣里彌漫著茶香,要不是他需要養(yǎng)身抽血,要適當(dāng)克制欲望,他想起跟白清語的日日夜夜時,就差點變態(tài)了。 白清語從保溫瓶里倒了一盆水,把袋裝草莓甜牛奶放進(jìn)熱水里溫著,把茶寶帶進(jìn)屋里:“待會兒喝,爸爸給你換衣服?!?/br> 他給茶寶換上一套柔軟的純棉長袖睡衣,抱著他在浴室門口等著。 賀任沅淋了雨,最近又有流感,白清語怕他感冒,想給他輸點神力預(yù)防。 凡人就是嬌弱,要不他干脆給賀任沅開啟“與君同壽”,賀任沅就不會因為小事生病了。 等等……白清語抿了抿唇,不可以哦,這是給茶神伴侶的獨享。 如果他在神境里跟賀任沅有過什么,為什么當(dāng)時沒有開呢? 說明他們并不是伴侶,要警惕賀任沅占據(jù)先機胡說八道。 白小茶窩在爸爸懷里,抱著溫?zé)岬呐D?,用牙齒咬薄薄一層的白色裝袋。寶寶不吃軟飯,牙齒好好,連袋子都能咬破。 白小茶兩只手揪著牛奶袋下方,牙齒磕住一角,使出吃奶的勁兒拉扯。 噗——袋子破了一口,一股牛奶直沖而出,襲擊了思考中的大茶神。 白清語閉上眼睛,下意識往后仰了仰。 看見這一幕的賀任沅:“……” 他冷靜地走過去,一手抽出一張紙給兒子擦臉,順便擋住他的眼睛,一手抬起白清語的下巴,吻了上去。力道很重,需要舌面摁著皮膚壓一壓,才能逼出茶味。 白清語在神境里沒有給賀任沅帶過奶制品,其余食物也很緊缺,到他手里時已經(jīng)面目全非,不會有人想用類似嘔吐物玩花樣。 賀任沅第一次喝到茶神的奶茶。 白清語只覺得被狼狗一樣guntang的舌頭舔過眼瞼、鼻尖、嘴角,所經(jīng)之處緋紅一片。抱著茶寶的手指緊張地揪住了他的衣服,然而茶寶的睡衣很薄,聊勝于無,只能把手指嵌著自己的掌心。 臉上的牛奶被席卷而空,對方呼出的熱氣仍然咄咄逼人。 賀任沅放開白清語,還挑上了:“草莓味奶茶太甜了,越喝越渴?!?/br> 白清語臉色漲紅,憑什么茶寶用紙擦,他用舌頭,也太羞恥了。 白小茶眼前重新看見牛奶,吸了一口,毫無立場地同意:“太甜啦,叔叔,下次買巧克力味?!?/br> 賀任沅盯著白清語:“巧克力味的,你同意么?!?/br> 白清語懷疑賀任沅在搞黃色,“不行。” 白小茶:“為什么呀爸爸?” 白清語:“……行?!?/br> ———————— [熊貓頭][熊貓頭] 第54章 白清語抱著孩子被輕薄,呆坐在椅子里面紅耳赤,而小崽子被老板叔叔一紙障目,渾然不覺,美滋滋地垂著眼睫毛吸草莓牛奶。 老板叔叔是好人噢,明天還去小賣部買巧克力甜牛奶。 白清語抬手抹了抹臉,他是一個成熟的茶神了,不應(yīng)該因為一點小事就軟了身體。 賀任沅自己也不好受,想轉(zhuǎn)身進(jìn)浴室,忽地發(fā)現(xiàn)白清語一動不動,頓了一下,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所以,失憶的茶神,身體還有點記憶? 每次被他這般親吻,白清語就會受不了似的捂著眼睛一動不動,好像茶神才是手無寸鐵的人類,在野外遇到猛獸,最好的方式就是趴下裝死,任由對方怎么嗅聞都不敢動。 賀任沅把小崽子從他懷里抱起來,放進(jìn)臥室的床上,然后折返,一只手穿過白清語的后腰,一只手抄著膝彎,抱起來,跟茶寶一樣放在床上。 茶寶坐在床上,目光隨著兩人移動,看見爸爸也被抱起來放下,眨了眨眼,“老板叔叔有力氣?!?/br> 賀任沅帶喝完牛奶的小崽子去刷牙洗臉,洗干凈了放在白清語身邊:“睡吧。” 白清語:“哦?!?/br> “叔叔再見?!?/br> “茶寶晚安?!辟R任沅幫他們把被子抖開,柔軟的蠶絲薄被揚起來又落下,一看就能蓋一家三口。 賀任沅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下時覺得被窩有些潮,苦笑了一聲,不是被窩潮,是他太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沒有白清語的被窩都是冷的。 半夜,賀任沅坐起來,終于能頭腦冷靜地分析被窩潮濕的原因——屋頂漏雨了。 他立刻堂而皇之地?fù)Q了一間,在床沿輕輕躺下。 翌日。 刷牙的鄧伯看見大尾巴狼從茶神的屋子晃出來,天都塌了。 他忙用牙刷柄敲了敲簌口杯:“賀老板,你走錯屋子了吧?!?/br> 賀任沅道:“昨晚屋頂漏雨,所以跟清語湊活了一晚上?!?/br> 鄧伯跑進(jìn)去雜物間仰頭一看,隱約有一絲光亮從瓦片縫隙里透出,地上的紅磚也潮了一片。 白清語:“鄧伯,我不是轉(zhuǎn)了一萬讓您修一修屋頂?!?/br> 白小茶:“爺爺沒有修屋頂噢?” 寶寶睡覺太擠了。 鄧伯現(xiàn)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他想把錢攢著給白清語以后在城里買房,城里的房子太貴了,要買挑高采光足夠的房子更貴。 他立刻打電話給張瓦子:“老張啊,今天有沒有空,叫幾個人上我家翻新屋頂。” 翻新屋頂需要老式的瓦片,鄧伯又得聯(lián)系人問問誰家拆掉舊房子,完好的瓦片賣給他。 白清語眼見著鄧伯張羅好了,翻新屋頂期間,房子不能住人,便道:“鄧伯,您跟我去南城住一陣吧,茶寶也要回去上幼兒園了。” 今天是周二,昨天茶寶又翹課一天。 鄧伯有骨氣地背著手:“不去不去,我在老孫頭家里住兩天就行了,自己家修房子,哪有不盯著的道理。” 他還不知道嘛,茶神父子在南城住的是賀任沅的房子,再加上他,拖家?guī)Э诘?,關(guān)系就不清白了。 白清語:“那行,五一節(jié)我再帶茶寶回來看你?!?/br> 說話間,三輪車運來十包水泥和一車的瓦片,速度之快足以證明鄧伯心中的懊悔。 賀任沅擼起袖子,幫忙卸貨。瓦片不是全新的,邊緣滿是青苔,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襯衫弄得臟兮兮。 明明茶神更有力氣,賀任沅恰好地一雪前恥,不讓老婆動手:“你看著我搬?!?/br> 看看他吃飽了飯多有力氣。 白清語不明所以,坐在凳子上,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稍有分神,賀任沅就跟裝了三百六十度攝像頭一樣提醒:“看著。” 白清語:“哦。”為什么要他看?。堪浊逭Z撐著下巴觀賞,他昨晚已經(jīng)從神境里找到了破碎的記憶光球,但他沒提,因為賀任沅恢復(fù)了前半段記憶,好像變得文明了一些。說明前半段記憶對他有控制作用,后半段就不好說了,萬一釋放出惡魔呢?他先觀察觀察再說,反正東西已經(jīng)掌握在他手里。 賀任沅在三輪車邊半蹲,三輪車司機將一包水泥壓在他肩膀上。賀任沅輕松地起身,將水泥扛到屋后的彩鋼棚下避雨。 賀任沅扛著水泥進(jìn)去,肩上頂著茶寶出來。 到了三輪車邊,把茶寶換水泥,白小茶就邁著小短腿跟著老板叔叔進(jìn)去,又被扛著出來。 白清語有點看不下去了,寶寶你怎么連口氣都不給叔叔喘。 “鄧叔,這后生是你什么人,干活很賣力。”三輪車司機遞了一根煙寒暄。 鄧伯:“清語的朋友,不是什么人?!?/br> 司機看了一眼跟著賀任沅進(jìn)進(jìn)出出絆腳的茶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看來是茶寶的舅舅之類,茶寶mama的身份真是神秘。 賀任沅內(nèi)心感謝屋頂漏雨,讓他在離開之際有機會好好表現(xiàn)一次,自然十分賣力。 商務(wù)車開到村里來接他們回城時,鄧伯看他的眼神明顯少了一些排斥。 難怪新姑爺都愛上岳父家干活,從古至今長期的農(nóng)業(yè)社會,干農(nóng)活實在很適合表現(xiàn)自己,最容易受鄧伯青睞。 賀任沅依著白清語買票,陪白清語坐了一趟從武夷到南城的綠皮火車。 有他在,再也沒有人懷疑易容模樣的白清語拐帶茶寶。 火車臥鋪是賀任沅睡過最狹窄的床鋪,腿不好伸直,連翻身都不能,他又把茶寶抓過來,讓他趴在自己胸膛上睡覺,讓白清語睡個好覺。 半夜,他抱著茶寶在走廊無聲地遛一遛,自己也喘口氣。 第二天的最后幾站是坐票,在賀任沅看來比臥鋪更容易適應(yīng)。 “奶貝、呼倫貝爾的奶……” 售賣員的聲音隔著三個車廂傳來,白小茶就從叔叔懷里爬了起來:“叔叔,是免費的奶貝?!?/br> 白小茶仰著腦袋,提前憂愁起來,如果火車叔叔送他兩顆奶貝,那是給爸爸吃,還是給叔叔吃。 賀任沅低頭問:“怎么了茶寶?” 白小茶痛下決定:“免費的奶貝爸爸一顆,叔叔一顆,寶寶不吃,沒關(guān)系的。” 關(guān)系大了。 賀任沅又心疼了,列車員在上一個車廂推銷了五分鐘,說辭他都聽見了,于是對方一進(jìn)來,他便舉手:“麻煩給我來三包?!?/br> 白小茶:“唔?” 等售賣員到了近前,賀任沅掃碼付錢,看了看茶寶,破天荒地詢問贈品:“能不能免費品嘗兩顆?” 白清語和茶寶看向賀任沅的眼神微微帶上崇拜。 售賣員痛快地給了茶寶兩顆:“小朋友乖乖的,jiejie送你?!?/br> 白小茶:“寶寶乖乖的!” 賀任沅將免費的奶貝撕開,一顆給兒子,一顆給老婆。 他癱瘓期間,白清語為他從人間帶來許多免費的東西喂養(yǎng)他,他沒有資格看不上這些小贈品。 或許白清語就是因為要養(yǎng)他才愛上免費的東西。 如果贈品能讓老婆孩子開心,為什么不能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