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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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磊回頭看那個盯著他的長發(fā)及腰的女生,人畜無害的大眼睛和甜甜的酒窩,凜冽女神氣質(zhì)里還混合著清純可愛,這樣在大多數(shù)男生眼里天使般的存在,竟然也曾當(dāng)過惡魔,人心這東西果然是不能直視的。 他在想,如果此時他就是嚴(yán)子錚,會不會有站起來掐住那纖細脖子的沖動。 可嚴(yán)子錚會沖動比嚴(yán)子錚會坐在這還不可能,那小子太過謹慎穩(wěn)妥,至使他看著這欠抽的姐弟倆都怨恨不起來了。 他們?nèi)齻€整整在院子里呆了兩個多小時,逗狗,澆花,再胡謅八扯說點有的沒的。 九點多的時候飯桌上最后兩位放下了筷子,隨即喝多了的戚以寬就栽栽愣愣的出來了。 林敬磊把人弄上車后坐進了副駕駛,胡亂跟著院子里的人揮揮手便開始倒車。得感謝院子夠大,障礙物不多,他除了碾碎兩盆花之外沒再損壞什么。 出了院子后他也不敢加速,慢慢悠悠的按照原路往回走。好在來時這段路是他開的,開的慢也有開的慢的好處,路他算是記住了。 然而他這種新手硬是當(dāng)成老司機用還是不能夠撐多久,他求助戚以寬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戚以寬剛開始還會耐心告訴,可很快的滿身酒氣的他坐在那就只??戳恕?/br> 林敬磊實在是沒辦法,決定停車。他這一側(cè)頭就對上了戚以寬那種讓他極其不舒服的目光,他始終都沒搞懂為什么這男人時不時就會這么看他。 這眼光到底是什么意思戚以寬很快就用實際行動解釋清楚了。 林敬磊是真的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突然湊過來的男人吻了個正著。 他的躲避局限在狹窄主駕駛,頭又被死死按著,他除了跟這個帶著酒氣與成熟男人氣息的吻來個正面相對短時間內(nèi)別無他法。 林敬磊除了跟嚴(yán)子錚接過吻外戚以寬是第一個,他腦子里也不知是斷了哪根筋,竟然覺得這種成熟老練略帶挑dou的吻充滿了不可思議,更讓他唾棄自己的是他竟起了反應(yīng)。 如果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是對的,那林敬磊覺得他有些違背男人這個稱呼了。他在下ti熱漲的情況下堅持著推開了吻著他的男人。 倆人胸口起伏的麻木對視中,戚以寬的眼神仍曖昧不明。 “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想得到你?!?/br> 這對林敬磊來說可不是什么霸道總裁的深情表白,而是后知后覺的狂耍無賴。 見林敬磊不說話,戚以寬挑眉問:“我對你怎么樣?!?/br> 戚以寬對他簡直是沒有可以吐槽的,錢是錢權(quán)是權(quán)還信任有加,報酬待遇從不虧他。林敬磊這點還是要承認的。 可對他過分好不代表他他媽得從了吧。想到這兩個月來不知在多少個他沒注意的時刻這男人在意yin他,他就很想一拳打過去。話到嘴邊卻拐了彎:“寬哥你喝多了,我這就叫人來接你。” 電話是林敬磊下車打的,戚以寬喝多狀態(tài)下頭暈?zāi)X脹,本想也下去可卻癱在那望著天沒再動了。 那對雙胞胎大漢在十多分鐘后開車飆來了,其中一個下車上了戚以寬的跑車,猛打手勢讓站在路邊的林敬磊上來,林敬磊都不為所動。 那倆人一臉不解卻也不得不先把戚以寬弄回去,就先行駕車離去了。林敬磊活動著頸椎走在路邊打算徒步回去,最慢也就三四十分鐘,權(quán)當(dāng)是飯后消化食。 近郊的路燈很遠才有一個,一望無際黑暗里被星點昏黃裝飾著的灰白公路歪歪曲曲。蚊蟲亂飛,綠野飄香,林敬磊雙腿的運作已把那股子體內(nèi)之火壓了下去。 可他還是想嚴(yán)子錚了。 本來要是不過來參加這個該死的飯局他還能跟嚴(yán)子錚一起吃晚飯,至于吃不飽么,至于那么吵么,至于被調(diào)xi么。 這都什么破事。 他想到這掏出了還剩一個電量的手機,擺弄了會兒還是將電話撥了過去。 已經(jīng)馬上到寢室關(guān)門時間了,嚴(yán)子錚還是在接到林敬磊電話不管不顧跑下樓趁著宿管大媽沒注意從正門溜了出去。 “大晚上的,你怎么跑郊區(qū)去了?!?/br> “要來就快點啊,要不然我不等你了?!?/br> 這么晚,路上早就沒了招手即來的出租,各路公交更是絕跡。嚴(yán)子錚到車棚弄出他的自行車后從還留著一條小縫的西大門騎了出去。 他車子蹬的急,外加上林敬磊也在往回走,他們在距離市內(nèi)還有一公里多的地方相遇了。 遠遠的借著路燈光他就看到那人晃晃悠悠貼路邊走,手里還拎著一把狗尾巴草左甩右甩趕蚊蟲,吊兒郎當(dāng)?shù)牟恢捞ь^看路。 “我擦,”林敬磊聽到車鏈條聲后抬起了頭,“真有你的,騎自行車來的?!?/br> 嚴(yán)子錚沒等調(diào)頭,口嫌體直的林敬磊就騎坐到了車后座,跟粘上了似的打死都不下去,這讓嚴(yán)子錚費了很大的勁才將車頭調(diào)到了正確前進方向去。 扔掉了那束狗尾巴草后林敬磊戳戳只顧著騎車的少年。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在這了?” “你肯說?” 林敬磊看著前方越來越多亮點:“我去高格昭他爺家了?!?/br> 嚴(yán)子錚一個急剎車讓林敬磊的臉重重撞到了他后背上:“去哪了?” “我知道你聽清了。” “為什么去那。” “出發(fā)前我也不知是去那,”林敬磊繼續(xù)著,“是戚以寬帶我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