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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陳野!”厲南忱煩躁得不行,想要一不做二不休。

    可是一看到陳野舉著的手,又收起那瘋狂的想法,“聽話,別鬧?!?/br>
    “我?guī)湍??!标愐斑x擇不聽話。

    很快,厲南忱潰不成軍。

    陳野也大驚,厲南忱第一次這么快。

    瞬間就很自豪。

    他辦到的!

    厲南忱緩過來,將浴球砸在陳野腹部,“自己洗!”

    上當(dāng)了!

    這臭小子就是故意等在這。

    又給他挖坑!

    他還跳得心甘情愿。

    陳野抓住他手腕,“人不能憋著,會憋出毛病的?!?/br>
    “滾!”

    “只接受在你床上滾!”

    “陳野,你正經(jīng)點(diǎn)!”

    陳野笑得邪肆,“要是忱叔正經(jīng)我一碰就投降。”

    分明還是想他的。

    “不丟人,不丟人?!标愐皩捨恐?,拉著厲南忱的手,貼在自己身上。

    他可憐巴巴的說,“叔,我還沒洗好。”

    那個轉(zhuǎn)了幾個音兒的“洗”字,別有深意。

    當(dāng)厲南忱重新?lián)炱鹪∏?,給他洗到中央部位時,陳野忽的握住他手腕,“叔,我還沒好。”

    “你自己動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想理他。

    厲南忱心頭罵了陳野千遍萬遍。

    這哪里是蜂窩煤,心眼子多得像是蜂巢。

    “男朋友在面前,還要自己動手,才不要!”陳野不僅說,還動了手。

    “咔”的一聲,扣開了厲南忱的腰帶。

    不過片刻,半推半就中,厲南忱早還不忘提醒陳野,“小心傷……”

    第17章 嘴硬心軟的神是你

    說好的簡單清洗一番,結(jié)果洗了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

    從浴室出來,陳野神清氣爽,厲南忱略顯疲憊。

    厲南忱有些不高興。

    洗個澡把自己搭進(jìn)去。

    這就算了,陳野胸口的傷口還全是水。

    他冷著臉給陳野的傷口上藥。

    想到這家伙在浴室里那樣對他,厲南忱故意拿起酒精瓶。

    趁其不備。

    噴!

    “啊……”

    一聲慘叫,陳野往后仰躺在床上。

    想要翻滾,被厲南忱壓住肩膀,“不要亂扭!”

    “痛啊忱叔,真的痛!”

    “忍著!”

    “忍不住啊?!?/br>
    厲南忱冷聲道,“你徒手接刀滿手血的時候,怎么沒在地上滾著喊痛?”

    這句突然的提醒,就像是有奇效。

    嚷嚷著忍不住的陳野不再嚎叫,也不再掙扎。

    像是兇猛冷血的蛇,被刺中了七寸。

    他躺在床上,沉默。

    幾秒后坐起,“忱叔,我錯了?!?/br>
    先認(rèn)錯,準(zhǔn)備錯!

    厲南忱重新拿起一瓶噴霧,將酒精換成碘伏。

    他到底還是又上當(dāng)了。

    或許中毒后的陳野真的會有那些后遺癥,但絕對不可能會痛得忍不了。

    空手接刀鮮血淋淋的畫面歷歷在目。

    在醫(yī)院里他自己捅傷自己,不僅平靜,他還能笑。

    入院那天,身上兩處傷口發(fā)炎,發(fā)著高燒,還能跟他簽合同,陪他吃飯,沒嚎一個字。

    倒是他死活不長記性,陳野一示弱,就什么都忘了。

    可能疼,但陳野絕對忍得住。

    陳野干脆站起來,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坐下!”厲南忱開口。

    他又乖乖坐下,一言不發(fā),偷偷觀察厲南忱的表情。

    厲南忱也不出一語,拿著碘伏和棉棒,小心翼翼為他清洗傷口,以免生水導(dǎo)致再次發(fā)炎。

    碘伏本來就不怎么疼,陳野再也沒叫喚。

    胳膊上還好,沒怎么碰水,厲南忱還是噴了碘伏,搽了藥膏。

    給他找了套寬松的居家服,厲南忱直接丟給他,“自己穿?!?/br>
    “忱叔。”

    “別叫!”

    陳野聽話閉嘴。

    厲南忱轉(zhuǎn)身就走。

    他也要回隔壁房間換一套衣服。

    邁出一步,又撤回來。

    陳野rou眼可見的歡喜,卻見厲南忱的手指著他,“身上的那些舊傷,不是砍柴砍傷的,也不是和野獸搏斗留下的,更不是跟福利院那些孩子打架留下的,對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些問題,陳野恨不得有個地洞鉆進(jìn)去。

    “回答我!”厲南忱就要知道一個答案。

    陳野支支吾吾半天,說了句,“是打架留下的……”

    但不是跟野獸打的,也不是跟孤兒院孩子打的。

    這些傷口大部分都是刀傷,也有槍傷。

    做他這一行,誰的身上不是各種傷疤?

    以前厲南忱問,他就是各種忽悠。

    刀傷在前面,砍柴留下的。

    刀傷在后面,山里野獸留下的。

    圓形傷疤,和孩子們玩兒彈弓打的。

    回旋鏢時隔幾年轉(zhuǎn)回來,全都釘在他的身上。

    厲南忱指著的手晃了晃,最后握成拳,咬牙道,“好樣的?!?/br>
    轉(zhuǎn)身就走。

    好生氣!

    以前聽到的話,目前為止還沒發(fā)現(xiàn)哪句是真的。

    這個大騙子!

    厲南忱走后,陳野幾下就穿好了衣服。

    也沒覺得動作幅度大會讓傷口疼。

    要是忍不住疼,還舞什么刀弄什么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