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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陳野點(diǎn)頭,“親愛的,你快要勒死我了,謀殺親男友嗎?”

    厲南忱松開他,雙手捧住他的臉,“瘦了?!?/br>
    陳野點(diǎn)頭,“嗯,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肯定會(huì)瘦?!?/br>
    “受傷沒?”

    “沒?!?/br>
    “真的?”

    “不然現(xiàn)場(chǎng)脫衣服檢查?”陳野笑得眉眼彎彎,信誓旦旦。

    厲南忱放了心,故作生氣,“小騙子,說好不要一個(gè)月呢?”

    “出了點(diǎn)意外嘛,拖延了些時(shí)間?!标愐罢f著,親了厲南忱一口,“隨便你怎么罰我,我都認(rèn)?!?/br>
    厲南忱扣住他后腦,重新重吻回來。

    然后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還以為你不要我了?!?/br>
    陳野沒回答這話,眼中是滿到往外溢的厚重深情。

    第91章 我不允許有萬一

    陳野做了一桌子的菜,炒菜蒸菜燉菜涼菜一應(yīng)俱全,十分豐盛。

    陳野早就醒了紅酒,對(duì)厲南忱說,“我們一醉方休?!?/br>
    厲南忱無語(yǔ),“我哪兒喝的過你?”

    陳野那不是千杯不醉,那是喝酒如飲水。

    “沒事,我讓著你。”陳野大方說道。

    厲南忱哭笑不得,也是無言以對(duì)。

    就算陳野讓他,他也喝不過??!

    最終,以厲南忱半醉結(jié)束,陳野喝了一瓶多,沒感覺。

    微醺的厲南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duì)勁,只以為是酒精上頭,渾身燥熱。

    跟著了火一樣。

    陳野將他扶到沙發(fā)上坐著,“阿忱你先坐著,我去收拾?!?/br>
    “不要走?!眳柲铣朗挚斓膶㈥愐白ё。镁妥ё×岁愐暗难澭?。

    陳野低頭看著厲南忱的手。

    他穿的是休閑褲,這松緊腰又沒有腰繩,一拽就能掉。

    忙握住厲南忱的手,“阿忱,等我先收拾餐桌?!?/br>
    “別走?!眳柲铣啦凰墒郑炊昧σ蛔?,將人拽得跌下來。

    陳野摔在厲南忱的懷中,酒香在彼此氣息間交錯(cuò)。

    厲南忱將人禁錮住,“你知不知道這一個(gè)多月我是怎么過來的?”

    陳野未言,厲南忱又說,“煉丹四十九天都該出爐了,你這一趟出去整整五十一天?!?/br>
    “抱歉。”陳野道歉,手心撫摸在厲南忱的臉頰。

    他臉龐guntang。

    渾身都燙。

    氣息更是灼熱,打在陳野頸側(cè),如要將人燙傷。

    厲南忱自顧的說著,“每一天我都提心吊膽,也聯(lián)系不上你。”

    “小野,跟你在一起好憋屈,我?guī)筒簧夏?,你告訴我,我要怎么才能幫到你?”

    “小野,別做了,別做你那個(gè)了,為了我,可以嗎?”

    “我不想你再刀頭舔血槍林彈雨,我要你平平安安在我跟前哪兒也不去?!?/br>
    “你就在我身邊,我養(yǎng)你啊,養(yǎng)你一輩子,什么都你說了算……”

    酒精放大了厲南忱的情緒,這五十一天的思念和擔(dān)憂在此刻得到傾訴。

    不害怕那是假的。

    每天都害怕得要死。

    越害怕,越噩夢(mèng)。

    每次噩夢(mèng)中醒來用手去摸身邊,空空蕩蕩,沒有人。

    很失落,很難過。

    他恨自己無能,幫不上自己的愛人。

    他甚至都不如曾經(jīng)的蘭宇,至少可以陪同陳野共同進(jìn)退。

    不相通的兩個(gè)世界,他即便站在巔峰,手也伸不進(jìn)那片危險(xiǎn)的叢林。

    陳野支起身子,盯著眼中霧蒙蒙的厲南忱,“阿忱,都是我的錯(cuò),是我不好,我是個(gè)混蛋?!?/br>
    厲南忱狹長(zhǎng)的眼眸中,流轉(zhuǎn)著萬般情緒。

    他一手扣著陳野的腰,一手抬起撫摸陳野的臉頰。

    手指在陳野耳朵上描繪輪廓。

    厲南忱啞著聲音問,“小野,我可以變態(tài)的把你鎖起來,關(guān)在我家的地下室,讓你哪兒也去不成嗎?”

    陳野一聽,笑問,“連太陽(yáng)也不給我曬嗎?”

    厲南忱勾唇,“門也不給你出。”

    “那你一定要特制一把鎖,我撬鎖可厲害了?!标愐班咝χf。

    厲南忱聞言,手指下移勾住陳野下顎,“那你再告訴我,什么繩子你才掙脫不開?”

    “普通繩子可不行,得上特制的鋼鐵鏈條,扯不變形拽不斷裂那種?!?/br>
    陳野堅(jiān)決不讓厲南忱任何一句話掉在地上。

    “小野啊,你瞧你多好,我明明想著要生你的氣,結(jié)果你隨便應(yīng)和幾句我就不生氣了,我拿你真沒辦法?!眳柲铣绹@息一聲,可嘴角的笑容和眼中的深情根本就隱匿不住。

    陳野俯下身,溫柔的親吻厲南忱。

    淺淺的一個(gè)吻,像是在吻稀世的珍寶。

    陳野的鼻翼,貼著厲南忱的鼻尖。

    忽的,陳野問,“阿忱,要是我出了意外,死在任務(wù)中,你可怎么辦?”

    “不會(huì)的?!眳柲铣罁u頭,身軀猛地一個(gè)激靈。

    他分明在抖。

    心驚。

    害怕。

    抗拒那樣的結(jié)果。

    他扣住陳野的脖子,“我的小野最出色,身手了得,手中子彈還飛刀都無虛發(fā),小野那么厲害,不會(huì)出意外?!?/br>
    “萬一呢?!?/br>
    “沒有萬一!陳野,我不允許!不允許有萬一!”厲南忱忽然大了聲音,激烈而慌張的辯駁。

    他不接受那種結(jié)果。

    他甚至坐起,扣住陳野猛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