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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哭包被暴躁竹馬撿走后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嗯,好,睡覺,睡覺好,去睡覺吧?!标憯嗟哪樢琅f轉(zhuǎn)向別處不看他,點(diǎn)了幾下頭。

    …

    深夜,陸斷倒在床上,困得像狗,但睡不著。

    滿腦子就一個想法:喻白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的……味道。

    陸斷心頭一跳,不由自主地guntang起來。他躁動不安地抹了把臉,轉(zhuǎn)身曲腿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頭皮發(fā)麻感覺要瘋了。

    緊接著不知道哪根兒神經(jīng)一歪,想到什么又開始生氣。

    媽的,憑什么之前兩年季述安能在喻白身上聞到玫瑰味兒?

    他們平時都靠那么近?

    陸斷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房間內(nèi)靜悄悄的,沒開燈,他漆黑的眼底仿佛藏有風(fēng)暴。

    是了,他們之前談戀愛。

    談戀愛、談戀愛肯定會近距離接觸了,肢體接觸,什么牽手,擁抱……

    媽的,憑什么?

    季述安他憑什么?

    陸斷咬牙切齒胡思亂想了一大堆畫面,又在腦海里一幅一幅撕成碎片。

    這些事之前沒仔細(xì)想過,也不怎么在意。

    現(xiàn)在在意的要命。

    今晚才真真實(shí)實(shí)地意識到,喻白有過男人。

    陸斷煩得用力抓了把頭發(fā),氣急敗壞地到衛(wèi)生間把鐵架子上的幾個粉瓶都沐浴露扔垃圾桶里。

    扔完又不解氣,他又把垃圾袋收口系好,拿著鑰匙下樓,徹底扔個干凈。

    擺擺在沙發(fā)上睡覺,聽見動靜抬頭看了眼,又不理會地繼續(xù)睡了。

    誰知道這個人類在發(fā)什么瘋?

    在外面夜風(fēng)一吹,陸斷躁動的心緒才平靜了些,站在陽臺在自己身上摸索一圈,才想起來煙被自己扔了。

    大半桶棒棒糖還在后備箱里。

    真服了。

    陸斷整個人混亂不堪,游魂似的在客廳走了幾圈,然后身形一頓,換了方向,躡手躡腳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人。

    一片漆黑中,陸斷高大的身影站在喻白床頭,靜了幾秒,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

    小呆子住這里是信任你,你卻半夜守床頭看人家睡覺。

    變態(tài)嗎?

    -

    早上鬧鐘響起,喻白起來發(fā)現(xiàn)臥室門開了個小縫。

    他呆坐在床上等著大腦開機(jī),疑惑地揉揉眼睛,記得自己昨晚關(guān)門了呀。

    吃早飯的時候,喻白還順口說了一句。

    陸斷陡然攥緊筷子,低頭故作無事,“貓扒的吧?!?/br>
    擺擺:“喵?”

    “擺擺?”喻白偏頭笑了一下,“你還挺厲害,不過你不能睡床哦,我給你買個窩放在客廳吧,好不好?”

    他跟貓說話比平時還多了點(diǎn)嗲聲嗲氣,陸斷沒忍住抬頭往那邊看了眼。

    擺擺在喻白旁邊的椅子上正打哈欠,聽到疑惑地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

    什么事???貓貓真的一點(diǎn)不懂。

    “…你昨晚沒睡好嗎?”喻白吃完了,看向陸斷,“是不是傷口太疼了啊?!?/br>
    他看陸斷神色很疲憊的樣子,黑眼圈也很明顯,有點(diǎn)擔(dān)憂。

    陸斷昨晚是熬到三點(diǎn)才睡過去的,六點(diǎn)生物鐘就讓他起來下樓晨跑,買早餐,等著喻白。

    但睡不著不是因?yàn)閭谔?,陸斷抿唇,表情不太自然地“嗯”了聲?/br>
    “那…那等會兒我給你換完藥你就再睡一下好了?!?/br>
    喻白看著滿桌早餐,有點(diǎn)感動,“我自己去學(xué)校就行,你好好休息。”

    “不用,我又不是癱床上了?!标憯鄮卓诔酝辏纱嗬涞仄鹕淼溃骸艾F(xiàn)在換藥,換完就送你,答應(yīng)過你的事?!?/br>
    “喔?!庇靼纵p輕眨了一下眼睛,“好?!?/br>
    陸斷沒想到換藥對自己來說居然也成了一種折磨。

    白嫩的指尖時不時輕輕擦過他的皮膚,視線里是喻白靠近的臉,眉頭微微皺著一副很怕他疼的模樣,還撅起小嘴對著他傷口輕輕吹氣。

    軟聲軟氣地問他,“疼不疼???”

    陸斷還疼個屁。

    哪有心思疼。

    他眼皮不停地跳,干脆閉上眼在心里默背黨章黨規(guī)。

    喻白看他冷冰冰有點(diǎn)嚴(yán)肅的樣子,也悶頭不說話。只當(dāng)陸斷是疼,晚上沒休息好,累到了。

    等終于上完藥,陸斷把喻白送去了學(xué)校。

    言行舉止看似一切正常,實(shí)則心里的狼狽不堪只有他自己知道。

    -

    喻白開始忙碌起來了。

    他有很多專業(yè)課和實(shí)驗(yàn)課要補(bǔ),支部里鄭書記交代的任務(wù)要完成,還要去心理學(xué)院聯(lián)系老師,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幾天下來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周五晚上十點(diǎn),喻白在客廳補(bǔ)完實(shí)驗(yàn)報告,抱著擺擺給陸斷發(fā)消息:怎么辦啊陸斷,我感覺腦子要不夠用了,你今天什么時候回來呀?

    這幾天陸斷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除了早晚接送他,其余時間也見不到什么人影。

    比如現(xiàn)在,家里就他自己一個人。

    如果有事情基本都是在微信上面聊,有時候喻白總感覺陸斷好像有點(diǎn)躲著他的意思。

    可是他又想不到原因,搖搖頭就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

    陸斷正在和江徊他們聚會。

    剛結(jié)束了飯局,現(xiàn)在在ktv的包間里,桌上一排啤酒,五顏六色的燈光昏暗晃動,手機(jī)扣在桌面上,沒看到。

    江徊點(diǎn)了首《死了都要愛》,踩著沙發(fā)拉著麥克風(fēng)唱得淋漓盡致,完全不顧自己兄弟們的死活。

    陳最捂著耳朵忍無可忍,把這糟心玩意兒的歌切了。

    鬼哭狼嚎戛然而止,江徊扭頭,“你干啥??”

    “你閉嘴吧,跑調(diào)了心里沒數(shù)?!彼话褤屵^麥克風(fēng),交給周尋昭,“尋昭,你來首抒情的,安靜點(diǎn)那種,洗洗耳朵?!?/br>
    他們哥幾個里唱歌最好聽的是周尋昭,沉緩舒適,和他性格一樣穩(wěn)重。

    斷哥的音色最好,但很少唱歌。

    他們在警校的時候全封閉沒機(jī)會出來聚,后來畢業(yè)各自散開工作,斷哥在刑警隊(duì)兩年,平時也是任務(wù)繁多,能聚一次太難得。

    現(xiàn)在好了,斷哥的拳擊館馬上就開業(yè)了,他們也有時間,以后兄弟之間感情只會越來越濃厚。

    只不過……陳最懟了江徊一下,往身后使眼色,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覺得斷哥今晚異常沉默?”

    雖然以前聚會斷哥也不怎么愛說話,但好歹會損他們幾句,不至于像今天這樣坐著一動不動的。

    傷沒好不喝酒能理解,怎么連話也不跟他們說?

    “你今天這歌都唱成這樣了,斷哥竟然沒過來揍你?”

    “對啊,他居然沒”江徊反應(yīng)過來,“不是,你什么意思?損我呢。”

    “你心里沒數(shù)?哎,我跟你說斷哥呢,我感覺他有心事?!?/br>
    陳最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坐在昏暗角落里的陸斷。

    斷哥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跟他們吃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這會兒更是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憂郁迷茫的氣息,恨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江徊也瞅了眼,咂摸了一下嘴,“問問唄?!?/br>
    陳最立馬離他八丈遠(yuǎn),這么危險的事,“要問你問?!?/br>
    “斷哥啊!”江徊眼睛一瞪,說干就干,湊到他斷哥旁邊一屁股坐下,“半天沒說話了,嘮會兒唄?”

    陸斷抬眼,他這幾天都沒睡好,神色厭怠,“嘮什么?”

    “嘮嘮喻白唄。”江徊心里懷疑的那點(diǎn)事兒跟誰都沒說,“兄弟幾個好奇老久了?!?/br>
    一聽這話,陳最心一跳,默默坐了過來,“…是好奇?!?/br>
    周尋昭不唱歌了,也坐過來,點(diǎn)頭,“好奇。”

    陸斷看他們?nèi)齻€排排坐,捏了下眉心。

    他這幾天本來就因?yàn)橛靼仔纳癫粚?,心里好像有什么事要確定,但又不敢確定。

    面對罪犯向來勇往直前的陸斷這幾天變成了一個cao。蛋的慫包。

    是挺煩躁的,煩自己。

    陸斷抿唇,“他有什么好說的?!?/br>
    “那可太多了,你看,我們只在警校聽你提過喻白,知道他是你竹馬,再就沒了。”

    “你不是說聯(lián)系方式都沒了嗎,怎么一回臨川就聯(lián)系上的?喻白弟弟是什么樣的人???”

    “管誰叫弟弟呢?”陸斷神色不爽,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下,嗓音有點(diǎn)涼卻顯得比平時有耐心,“我回來那天在家門口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