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甚至免于死刑。 陳斌看著祁至臻,揉了揉太陽xue:“但即使我們有籌碼,陸霜不會把自己手機開機的,定位無法查明,她應該有不少備用手機……或許,她認定了那孩子會知道一切。” “祁致呢。” 祁至臻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祁致?” 陳斌愣了一下,忽然豁然開朗,一下子睜大眼:“這是個突破點,祁致絕對能聯(lián)系上她?!?/br> 祁至臻沒說話,轉身往外面走。 徐隊那邊已經(jīng)把該扣押的人都扣押了,不該扣押的,也一一審問,然后放走。 與此同時,警局也傳來最新消息。 “我們查到車輛最近停留的地方,進了一個鄉(xiāng)下地帶,不過那里范圍不小,偏遠,路上沒有監(jiān)控,且住戶不少,如果要排查,可能會打草驚蛇。” 雪似乎越下越大,整個天空都彌漫著陰沉的暗色,厚厚的云層積壓在一起,仿佛承受不住即將破開。 今天是二十四節(jié)氣里的大寒,氣溫格外冷。 “祁致,審吧?!?/br> 第95章 做夢嗎? “要是協(xié)助你們破案,你們會放了我?”祁致笑得有點猖狂,陰狠地盯著角落的祁至臻。 “你覺得呢。”徐隊冷笑一聲:“你涉及的不止一個罪名,當自己是無辜的?當法律是玩笑?” 祁致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又笑了:“可你們需要我對吧,需要我聯(lián)系陸霜,需要我……” “你可以試著說說,或許將功補過,興許能活著?!逼钪琳樽谝巫由?,手里把玩著一只黑色的鋼筆,不以為意地打斷了祁致的話。 祁致這些天整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頭發(fā)蓬亂,衣服也亂糟糟的,眼里布滿血絲,這么些天他就沒好好睡過覺,整個人顯得非常陰翳,尤其是在看到祁至臻的時候。 往日,分明是他風光無限,現(xiàn)在,祁至臻和他的身份扭轉過來,他不甘心! 他慘笑道:“我說了,我還不是死?!?/br> 祁至臻聞言,手里的鋼筆忽然被捏住,他抬起眼,淡聲道:“協(xié)助抓捕,可以立功,或許你可以試著相信法律會從輕發(fā)落。” 言畢,祁致果然不說話了。 在眾人的不斷沉默中,祁致忽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很多天沒說過話,咬牙:“她不會見我的,她不會見我的,你們不懂,她不會見我的……” 他偷了她那么多財產(chǎn),她不可能相信他! “她現(xiàn)在在蓮山村那一帶,在那附近,她有沒有落腳點?”祁至臻仿佛只是在說今天天氣怎么樣,跟他對上視線,仿佛一場無聲的對峙。 “我……” “你說了,不會死?!?/br> 祁致喉嚨仿佛被扼住,對上祁至臻視線那一刻,他仿佛被看穿一般,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眾人以為祁致不會開口的時候,他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蓮山村……蓮山村,她有個房子,是她一個屬下購置的,在,在蓮山村……往山里走,但她應該會派人看著有沒有外來者。” 祁致掩去眸中的暗色:“那一帶都是她認識的人,不會給你們提供任何消息,具體位置,你們?nèi)ト菀妆┞叮規(guī)銈?,你們找機會進去?!?/br>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 祁至臻神色難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徐隊立馬去安排。 …… 蓮山村的確是在鄉(xiāng)下,今天下大雪,外面基本沒什么人,以防萬一,只帶了三四個人來,加上祁致,幾人把車開到村子外圍。 距離楚瑾失蹤已經(jīng)一天左右,祁至臻通宵未眠,卻也不顯任何疲態(tài),淺金的眼眸依然沉靜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致帶著他們繞小路,大雪覆蓋,周圍仿佛一片白茫茫的雪海,風聲呼嘯,帶著刺骨的寒意。 而此時,楚瑾半夢半醒間又被叫醒了,又是門口那個男人,兇巴巴地讓他出來,給他蒙上黑色眼罩。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他又困又餓,從昨天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他感覺陸霜是真的不打算給他吃東西。 被推著往前走,手腕被捏得發(fā)疼,直到被帶入一個房間內(nèi),楚瑾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他唯一向外界透露的就是這輛車的車牌號,但他又十足不安,陸霜會不會弄了個假車牌號出來,但轉念一想,她或許沒有時間這么快去弄一個車牌號。 在跟祁至臻去見楚樂白那兩天,陸霜可能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那之前她確信沒人會查到自己頭上,或者說不會有證據(jù)暴露。 即使以為是祁致背叛了她,也認定祁致多半只是卷錢跑路了,而被抓那幾個,也就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嘍啰,多半什么都不知道。 但似乎她在那之后知道了自己是袁忻的兒子,知道她或許在被抓捕,所以故意買了機票,因為走投無路,沒兩天就把自己抓到這里,應該還來不及考慮那么多。 聽她的意思,一心只想要那份資料,畢竟這份資料的重要性,足夠她鋌而走險。 他忽的被捏住下巴,傳來了一聲笑:“餓壞了吧孩子,阿姨給你做了飯?!?/br> 肚子的確餓了,但就這么餓著,他也沒那么難受了,只是有些無力,黑色眼罩被扯開,他有些不適應地睜開眼,便看見陸霜笑著把一桌飯菜放在他跟前。 “吃吧?!?/br> 陸霜笑瞇瞇的,像是個和藹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