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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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樓主義子的待遇。 侍女為他推開門。 ——里面已經(jīng)有人了。 時玄蘭坐在凳子上,今天他只帶了半張面具,露出一截皮膚白皙的下巴,他輕輕啜了一口茶水:“回來了。” 明月夜站在門口。 “怎么不進來?是不是太疼了,讓侍女們扶你罷?!?/br> “不必了?!?/br> 他走了進來,單膝下跪行了個禮:“義父?!?/br> 時玄蘭聽到這一聲后笑了,“快來坐。” “是?!彼鹕恚跁r玄蘭的旁邊。 “疼么?”時玄蘭輕輕問他,那樣關(guān)切的語氣,仿佛下令要打人的不是他一般。 少年神色淡淡,垂下眼:“不疼。” “不疼?”時玄蘭反問,似笑非笑:“是真的?如果懲罰不疼的話,那就說明不能長記性,罰得還不夠狠。” 少年沒說話了。 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時玄蘭嘆了口氣,他今天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華服,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雍容華貴。 “你總是這樣要強,在我面前何必如此呢?平時撒個嬌也無妨?!彼D了頓,“若當(dāng)時你告訴我那個小東西往哪跑了,我就不會罰你了?!?/br> “……”明月夜還是沒有說話。 時玄蘭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出那個早在之前雪粉華告狀時就已經(jīng)問過的問題:“……你為什么不殺他?” 少年給他的回答還是如之前一樣:“他不在名單之上?!?/br> “但他卻看到了你的臉?!睍r玄蘭說:“去之前我說的話你都忘了?” 少年又不說話了。 “你不想殺他,是不是?你心軟了?!?/br> 少年終于抬眼看他:“我不想再殺無辜的人了?!?/br> “你不想殺?可你已經(jīng)殺了這么多人了,阿月,你已經(jīng)不干凈了。” 時玄蘭又說:“拿上二十四橋,跟我走。” 他們來到了平時樓中其他人訓(xùn)練的地方,那些人明月夜都認(rèn)得,大部分都是和他一起進得意樓的少年。 他被時玄蘭攥著手腕,拉著走到了高臺之上,時玄蘭打開紫竹扇抵在下巴上:“諸位?!?/br> 所有訓(xùn)練著的人停止下來,看向高臺。 “今天,我有一個好消息給你們?!边@位得意樓的樓主笑吟吟說:“有這樣一個機會,你們也許可以通過它得到這輩子想要的所有東西……” “從場中選取一個人與我們阿月打一架,誰活,誰就能待在我的身邊,如何?當(dāng)然,這一場是自愿參加?!?/br>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很詫異,時玄蘭將明月夜看得有多寶貝他們都是知道的,但今天——取代他?沒開玩笑罷?? 這時候有一絡(luò)腮胡大漢粗吼一聲:“樓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愿者留下,其他人速速離開!!” 眾人嘩然,但——無一人離開。 這“選取一人”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參加者最后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在場的至少有幾十個人,這幾十個人待在得意樓的時間基本都和明月夜一樣長,但至今為止,“明月夜”只有一個,樓主身邊的位置也只有一個。 只有在這里生活過的人才知道他們?yōu)楹螘粝隆蝗水?dāng)做畜生養(yǎng)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只有向上爬,才能被當(dāng)做人來看待。 時玄蘭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那便開始罷?!?/br> 場地兩邊的圍欄被放下,象征著這一場廝殺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言,所有人的腦袋都像掛在了褲腰帶上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弄掉。 廝殺聲傳到高處,涌入明月夜的耳朵,臺下血流成河,痛苦的哀嚎聲不絕于耳,少年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似乎已經(jīng)不忍再看。 然而此時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既然不想殺人,那就先看著?!?/br> 時玄蘭的聲音很平靜,很溫和,但少年仍然從中聽出了些許癲狂與霸道,他這一句話并不是商量,也不是建議,而是命令。 過了一會兒他又笑了:“放心,最后剩下的那個必定受了傷,到時候你與他打也不算是有失公平,只是到時候你還是不想殺人,那可怎么辦?” 怎么辦? 少年也不知道。 廝殺還在繼續(xù),但漸漸的接近尾聲,很快場地上站著的人就只剩下了一個。 那是一個很高大的少年,他十分興奮,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活到最后。 時玄蘭拍了拍明月夜的頸部:“到你了,帶著二十四橋去罷?!?/br> 于是明月夜麻木的抱著刀走下臺,飛身進了那一片尸山血海。 刀還沒有出鞘,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 對面的人貪婪的看著自己,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但明月夜還是表情麻木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既然對面那么急,他便用著這把沒有出鞘的刀婉轉(zhuǎn)周旋,那高大的少年手持一把利劍,竟然半點都挨不到明月夜的邊。 就這么僵持著,明月夜不殺他,也不讓對面?zhèn)阶约骸?/br> 臺上魁梧的大漢看不下去了:“難道就由他們一直這樣打下去?” 時玄蘭沉吟一身招手吩咐他。 大漢抱拳領(lǐng)命,退下。 橫、劈、砍、刺。 高大的少年一心要至對面的人于死地,但沒有一招能碰到對面這位關(guān)系戶的衣角,漸漸地他有些不耐煩了,招數(shù)愈發(fā)凌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