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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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披衣下床,迎著風走到窗邊,想把窗戶關上。 然而就在他摸到窗欞時,手卻摩挲了一下。 窗戶被關上,風也被隔絕在外,秋月白攏了攏衣裳,點了一盞燈提著,開了門。 門前,風、雪、月融合在一起,雪色與月光相映襯,月下雪上站了一個瘦削的黑衣人,風將他的衣袍刮的只往一邊去。 秋月白邁出了門口,站在走廊上看向那人——那人也在看他。 雪很快就在黑衣人身上堆了個明明顯顯,勾勒出一個雪白的輪廓,秋月白的目光從那人被黑布遮住的臉上移到他腰間懸掛的刀上,淡淡說:“……烏雁雪。” 黑衣人哂笑:“難得你記得我。” 又說:“我是偷偷進來的,你們這里空了不少,等一下我走,大雪很快就會把我的腳印蓋住?!?/br> 秋月白的衣裳與手中的燈籠也被風吹得一偏,燈光忽明忽暗,照亮一小片衣袍。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擋住了飄進眼中的風雪,蹙眉:“儲亦塵,你還敢來見我。” 儲亦塵拉了拉帽檐,道:“我不敢,但不得不來……我還要為溫若報仇。” 秋月白:“仇家在我這屋里?” 儲亦塵:“不在——但你也想為他報仇?!?/br> 風越來越大,雪也越來越大,秋月白那雪白的膚色更加襯托得眸色如墨,他緩緩吐了一口氣,短短的一段時間內(nèi)已經(jīng)生出了自己的思量:“……不如進來說?!?/br> 儲亦塵卻搖頭:“不了……我進去就會留下更多痕跡,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秋月白也不強求:“隨你——有什么事,快說罷?!?/br> “好,正好我也趕時間?!眱σ鄩m咳嗽幾聲,道:“……明月夜,你被他騙了。” “時玄蘭有兩個外貌行動的傀儡人,一個長成溫延俠的模樣,在清風城,一個是他自己的模樣,已經(jīng)走了,帶著人,已經(jīng)走了好幾天了。” 秋月白一怔。 儲亦塵又接著說:“……并且,清風城那個傀儡也和溫然一起帶著人走了,此刻幾個隊伍幾乎已經(jīng)要對上,溫然并非外表那樣年幼,他縮骨極佳,手段狠毒,陸緋衣對上他只怕有些棘手……” 秋月白:“……” 儲亦塵皺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難道不是素來與陸緋衣交好么?難道也一點不擔心?” 秋月白沒有回答他的話:“……就這些?” 儲亦塵:“……” 他那種虛弱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些不自信與懷疑,一時間拿捏不住秋月白的態(tài)度。 但來都來了,話得說完才值:“你現(xiàn)在去也晚了,時玄蘭沒去就是為了拖住你,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這么做……不過,你在這,還有一件事可以做,而且現(xiàn)在也到了做這件事最好的時機?!?/br> 說到這時,儲亦塵忽然有一種莫名的興奮,眼睛里也有了光。 “我會為你創(chuàng)造條件的,明月夜,你一定要成功?!?/br> 秋月白呼吸微微一滯,感覺自己隱約猜到了他要做的事,但不確定:“什么?” 儲亦塵笑。 “殺了他?!?/br> 他說。 “……殺了時玄蘭?!?/br> 第115章 殺人者,春風殿陸緋衣 朔風連天,卷起億兆飛雪,似鵝毛,似飛絮,千山白頭,萬物沉寂。 酒入喉,先是冰冷,后為火熱,燒得五臟六腑都燃了起來。 左護法說:“此事做得還算隱秘,他們應當還未曾發(fā)覺,只是接下來如何?我們一旦動了一個地方,剩下幾個地方的人一定立馬就能發(fā)覺?!?/br> 一路上,陸緋衣對于計劃之事并未與他們過多透露,但馬上就要行動了,難道還不能說嗎?? 左護法等著聽他的吩咐,誰知陸緋衣只是隨口道:“倒是與你們關系不大——我一個人去,你們跟在后面幫我拖著點就行?!?/br> 此話一出,左護法“啊”了一聲,充滿了疑惑。 與他們關系不大,那大老遠叫這么些人過來做什么??賞雪?? 只聽見陸緋衣道:“……僅憑春風殿的人是做不掉他們的,要想活,非得走出另外一條路來不可?!?/br> 左護法迷惑:“那你的另一條路是什么?” 陸緋衣冷笑一聲,什么都沒說。 左護法更加迷惑了。 等到陸緋衣走開的時候,他終于從這人那寥寥幾句之中察覺到了不對,急忙道:“等等……殿主!你不會是……” 他追了上去,陸緋衣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 左護法壓低了聲音:“你難道真的要一個人出去?” 陸緋衣冷冷道:“我非一個人出去不可?!?/br> 左護法又問:“你要做什么?” 陸緋衣鏗鏘有力:“殺時玄蘭!” 左護法聽得虎軀一震,腦瓜子嗡嗡,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什么,那什么…… ……殺時玄蘭?? 一個人??!???! 左護法的唇顫抖著說:“你……你又犯病了?要不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再說……” 陸緋衣抬了抬下巴,斜睨他一眼:“誰犯病了?那玩意我已經(jīng)很久沒鬧過了,這一回是認真的?!?/br> 左護法:“……正常人誰說得出你這樣的話?你想殺時玄蘭,我們都不攔你,但你一個人去豈不是螳臂當車?那時玄蘭又不是蠢,難道會站在那里隨便你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