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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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出生之后,小阿姨讓她一事無成的弟弟來家里幫著照顧小meimei,隨著家里的陌生人越來越多柳生生只能退縮進自己小小的房間里。 林琛接放學(xué)的生生回家,一回家就溜去自己的房間。他望著女兒消失的背影,就算同在一個屋檐下也見不到她幾面。 要不是上下學(xué)接她的時候能說上幾句話,他沒有任何其他和她溝通的機會,有時候忙起來半個月都和她說不上一句話,對生生一個人孤立全家的局面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生生想她真正的家了,她想婆婆了,她想陳亦程了。 “生生你腿好長哇。” 聽見這話,她停下在冰箱里繼續(xù)翻找牛奶,扶著冰箱門回頭看。 這個舅舅抱著小meimei盯著她,直白下流的凝視,冒犯惡心的打量,這種男凝的眼神作為一個女生她再清楚不過其中蘊含什么意味。 她一聲不吭的走掉,只是下樓拿個面包和牛奶而已,她也換掉了自己的睡衣穿上平日里正常的衛(wèi)衣牛仔褲,但還是被作為男凝的客體。 生生早就察覺到這個便宜舅舅不懷好意的眼神,一直在避免和他有接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總是要時不時面對這個人渣。 上到二樓她透過中庭俯視一樓,男人抱著嬰兒哼著小曲兒逗她,一幅充滿愛意的美好畫面。 小蘇打產(chǎn)生疏松多孔的面包,在樓下時被她用力捏成小塊握在拳頭里,柔軟的面包變成干硬。 她撕咬面包,又糙又硬在口腔里瘋狂的掠奪所有的唾液,慢慢干嚼變緊實的面包,等唾液中的淀粉酶慢慢分解干巴面包。 她像是在吞拳頭。 面包待在口腔,只要她分泌出一點點唾液都會伺機而動霸道的吸干。硬生生用力的吞咽下去,它固執(zhí)噎在喉嚨的感覺還很強烈。 異物如鯁在喉。 調(diào)戲的話語如鯁在喉。 但這個人渣是頭慫驢沒那個膽子,看了她那么久也就今天敢蹦出一句“贊美”。 她俯下身撐在玻璃欄桿上,看了看一樓的男人又盯回手里的面包,讓她難受的東西應(yīng)該毫不猶豫的舍棄,而不是將就。 生生把手里的面包從二樓“嘣”的一聲用力砸進了一樓的垃圾桶。 她想離開,想回到自己的家。她需要一個理由,一個爸爸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理由。 她要從新寄生,她要一個只有她的家,她不要流動態(tài),她要確定的剛性! 生生開始穿著略微清涼的衣服有意無意的在樓下晃,面對戲弄的話只低頭微微笑。終于那天便宜舅舅把她困在角落,手撫上她的肩頭,攬著她的腰,被剛剛回家的爸爸撞見。 生生在爸爸的懷抱里崩潰大哭,受刺激的大喊大鬧,她如愿的回到了婆婆身邊。 她沒什么陰影,這一切都是她推波助瀾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步一步計劃的。 便宜舅舅某天在廚房跌倒,臉剛好嗑到櫥柜邊薄薄的刀片,血止不住的流。再多幾厘米,鋒利的刀刃會滑破他脆弱的喉管,誰也不敢問為什么廚房會出現(xiàn)這樣的刀片。 生生環(huán)視這棟大房子,不喜歡小阿姨,不喜歡meimei,也不喜歡爸爸,不喜歡這里的一切。 可為什么這個地方和原來一模一樣呢,甚至比她離開的時候變得更加溫馨了呢,墻壁上亂七八糟的涂鴉,散落一地的兒童繪本,還有未拼完的樂高。 廚師在備菜,阿姨在庭院除草,mama從前帶到東臨的花兒敗得一朵不剩。 好像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生生穿過長廊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推開房門卻半天推不開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她大力推開卻發(fā)現(xiàn)擋在門后的是嬰兒床。 一瞬間雙臂失力,掌心發(fā)麻,剛剛使在門上的力氣竟全反彈到她身上一般。 她剛剛在和什么東西用力,她剛剛居然在和嬰兒床較勁! 在她柳生生的人生里居然有朝一日要和一張嬰兒床對抗力氣! 全身冷熱交替,她沒等自觀性的熱脹冷縮在軀體作祟,下一秒生生抄起那張嬰兒床砸進小meimei的房間。 砰砰,三分鐘不到小meimei的房間被她砸的稀巴爛,怒火燒得腎上腺素翻滾,生生像是感受不到累一樣,撿起嬰兒床的木腿,絞rou機般的把房間里能搗壞的全部撕碎。 砸了個十幾分鐘,連房間里的墻面都露出混泥土結(jié)構(gòu)時她才緩緩?fù)J帧?/br>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站著的是誰。 最后生生把手里的木腿朝小阿姨身后砸過去,她抱頭尖叫,身后白墻劃出一長條黑痕。 這就是挑釁她的下場。 柳生生靠在門邊,微微喘著粗氣,勾了勾唇,慢慢問小阿姨“小meimei怎么不在嬰兒床上呀,怎么不在她自己的房間呀。” “您應(yīng)該慶幸小meimei是個命大的小朋友,但事不過三,您猜,下一次她好運會不會還站在她身邊。” 小阿姨不服氣抖著嗓音反駁“你們的房間都在一層,放一下怎么了,況且你都搬去夏城了,房間放一下小meimei的東西怎么了。” 生生惡劣的笑出聲,毒蛇一般的掃視小阿姨“哈哈哈,您說怎么了,地下室不能放?儲物間不能放?非得放我房間 ?還是說,您覺得我走了,這棟房子您就有支配的權(quán)利了?!?/br> “要我再告訴您一遍這棟房子寫的是誰的名字嗎?!?/br> 生生邪邪的對這張過于年輕的面孔冷笑“再有下一次,我砸的可就不是房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