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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和陳亦程又回到冷冰冰狀態(tài),偶爾摻假些生生單方面的挑釁辱罵。拉琴時生生路過要冷嘲熱諷他一兩句,磨咖啡時突然從吧臺后竄出罵他幾句,一起寫作業(yè)寫著寫著她就會破防發(fā)瘋,像個易燃易爆炸的紅眼獵豹。 一點無足輕重的小事都能激起生生的火氣,平常罵罵咧咧五六句,陳亦程四兩撥千斤的回擊刺激一句,撩撥她的痛楚有來有回的斗嘴。 如今心虛的某人只任她輸出,一句都不敢反駁,怕激得這只紅眼獵豹會立馬當場爆炸,除了婆婆在場時會短暫熄火平和相處。 陳亦程見樓下還燈火通明,走近才發(fā)現(xiàn)生生抱住她的毯子窩在沙發(fā)上靜悄悄哭。 他緩緩坐在她身邊半響開口道“又想婆婆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嘛,醫(yī)生說再過一段時間婆婆就可以回家修養(yǎng)了,我們不用天天去公司醫(yī)院了……” “不是!我睡不著而已?!?/br> 生生粗暴的打斷他說話,聲音啞的嚇人,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哭了多久。 “天天都睡不著,累累的也睡不著,明天還要去拍攝嗚嗚嗚?!庇种共蛔〉目奁饋?,漸漸啜泣變成嚎啕大哭。 為了拍攝減肥,她本來是正常偏瘦,還要瘦就只能節(jié)食戒碳水。身體攝入的碳水不足導致情緒波動大,失眠睡不著。 她突然把臉湊到陳亦程跟前“我眼睛腫不腫?” “有點?!?/br> “不行嗚嗚,冰塊我用冰塊敷一下,臉垮就完蛋了?!鄙律嘲l(fā),踉踉蹌蹌的圾起拖鞋去冰箱翻找。 抓起冰塊就往臉上糊,一會兒手指又被冰得刺痛。陳亦程走過去,從她手里拿走冰塊,裝到保鮮袋里用毛巾裹緊,輕輕的按壓在她的眼睛上。指定網(wǎng)址不迷路:ro ushu xs. 隔了毛巾的冰塊不再冷的尖銳,絲絲涼涼的冷氣傳到眼皮上,冰得過火的腦袋也降溫下來,心情慢慢平復。 生生背靠著冰箱問他“我去割個雙眼皮怎么樣?” “你這不是雙眼皮嗎?!?/br> “太淺了,有點薄上鏡不夠好看?!?/br> 陳亦程將冰塊換到另一只眼睛上,手試探的覆蓋她的眼睛。生生閉眼還在說關于雙眼皮的形狀大小寬度等等,是眼皮冰麻了,又或是沉浸在什么樣的雙眼皮拍出來才漂亮,她沒有意識到冰塊換成了他的手覆蓋住眼睛。 指腹摁在眼皮上,徐徐按摩眼睛周圍,在眼周xue位打圈。被水汽沾濕的睫毛連成一簇一簇的,睫毛隨她說話而輕輕的在他手下顫動,薄薄的眼皮上透著細小的血管眼珠在里面微微轉動。 “楚仕東也說可能割雙眼皮會更加好看…” 陳亦程倚在島臺的身體站直,這個名字一點也不想從她嘴里聽到,但又克制不住的想知道他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 每每當meimei說起她男朋友,思維下意識變得格外敏感,以至陳亦程聽見這個名字快有條件反射。 仔細思考她每一句話含義,逐字逐句分析,想知道她男朋友在她心里是什么樣的。 “他的想法有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你會為了他的喜歡對自己的臉上動刀去迎合他?”認真又冰冷的語氣質問她。 話里的情緒太過嚴肅,似比眼睛上的冰塊還要冰冷,生生沒說完的話停在嘴邊,氣氛也驟然冷了下來。 生生睜開還在他手里的眼睛,透過指縫望陳亦程。 一只眼睛在冰塊下,一只眼睛在他的手下。 對視的視線一點也不清明,她就這么模模糊糊直直看陳亦程。 不知道為什么陳亦程會這么在意,把話說的都有些重。 生生抬手從他手里拿過冰塊挪到另一只眼皮上。 好像大概從她醉酒吵的那次架開始,陳亦程變得有些奇怪,視線總是過多的停在她身上,很多話也變得莫名其妙。 柳生生退后,轉身到吧臺倒了一杯牛奶,“我剛剛說換了一個攝影師,選片時他說我眼睛不好看,去割個雙眼皮更好,還給我推薦了醫(yī)院。負責的編輯也說可能割了雙眼皮眼睛會有神一些,情緒表達更到位。然后我才問的楚仕東,他也就隨口附和了一下。” 是還沒翻篇嗎,奇異的變化像是大地被石油怪物包圍,涌動蔓延至她看不見的地方。 直覺告訴她有什么悄悄改變了,但是她摸不清具體是什么,是那晚還發(fā)生了什么嗎。 生生把牛奶推進微波爐里“楚仕東對我眼皮能有什么想法,他的想法都圍繞在怎么樣讓自己變得更sao包更帥,哪個派對更有意思,哪款游戲更好玩,哪條賽道飆車可以讓腎上腺素飆升的更快?!?/br> 生生看著微波爐里正在轉動的牛奶,低聲喃喃“迎合?”抬頭沉默的定睛瞧他。 終于“?!钡囊宦暠油V罐D動,她才又把視線移到牛奶上。 仰頭一口喝光溫熱的牛奶,勾唇悠悠道“我用得著迎合他?”生生把杯子擱在吧臺上樓去。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陳亦程將身體松懈下來靠在冰箱上,靠在她剛剛靠過的位置。 目不轉睛看杯口上遺留下的那一枚小弧度的奶漬,懊悔不已,搞砸了。 難得能正常聊聊天,難得她能多說一些關于她的生活,好不容易等到個機會給她按按眼睛。 退回原地,退回讓彼此安心的距離中。 他舉起杯子,良久才伸手拭掉她留在杯口的奶漬。把臉貼在杯壁上,玻璃杯散發(fā)余熱,他腦袋還在熱,真是昏了頭。 玻璃杯溫度冷卻到室溫,陳亦程才念念不舍放下杯子。 無法再以平常心面對她,要怎么才能繼續(xù)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