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節(jié) 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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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凡音正在氣頭上,東方辰言也才理智回籠,確實是自己勸她到仇夜天那呆幾日再回來,他這么做也是怕月齡來找麻煩,現(xiàn)在只怕雪凡音誤會了,想上前解釋,可雪凡音那一臉愛搭不理的樣,東方辰言也覺得委屈了,為什么每次都是他討好雪凡音,雪凡音就不能體諒他一下嗎?他需要宋家在父皇面前斡旋,宋夢琴又是他的側(cè)妃,他去她那兒又怎么了,為了雪凡音他已經(jīng)冷落宋夢琴好些日子,宋夢琴也收斂了許多,難道還不夠嗎? 東方辰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看著雪凡音收拾東西。雪凡音也覺得自己犯賤,非要等到東方辰言不聲不響坐在這兒生悶氣,才愿意好言好語去跟他講話,東方辰言好講話的時候她裝什么高冷,放著臺階不肯下,又想著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確實不怎么好,臉一定也挺臭的,便先開口了,“我先走了,你這些日子一定會更忙,別太累了,讓我回來的時候命人來傳個話就行了。”說完背起包袱就將背影留給了東方辰言。 “帶上暮晴、微晴,在那安心住著,我會親自去接你的?!睎|方辰言坐著未曾起身,臉依舊帶著冷氣,語氣也是yingying的。雪凡音一個人去那兒住他肯定不放心,一則這兩丫鬟武功不弱,雪凡音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二來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子,而第一劍和仇夜天可是兩個大男人,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獸性大發(fā),帶著兩個丫鬟總是放心些。 東方辰言笑自己明明生著悶氣,卻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自己注定要被她控制了,只不過當一切事情都明朗之后,雪凡音你是否還愿意跟我講“別太累”,你會不會背起包袱就再也不回來了…… 東方辰言沒空坐在這里空惆悵,是材其實今天就可以到了,只是他們約在了盡意莊見面,才故意說明日才能到達,這會兒他們應(yīng)該都在等他了。 果不其然,東方辰言到時,就有盡意莊的下人在引著他到山莊一處隱秘之地,是材與蕭盡寒已經(jīng)喝著酒在等他了。 “辰言,盡寒說你在溫柔鄉(xiāng)都不愿來見我們了,怎么也不將那個能把你馴服的人帶來給我們瞧瞧。”是材笑著拿起一壇酒遞給了東方辰言。 “他怎么舍得,我與雪凡音多講一句話,他那臉就能把我凍住,更何況還帶著她來見你?!笔挶M寒起身對是材講,“對了,你那個好meimei可差點把雪凡音逼走了,你見到雪凡音還得好好賠個罪呢!”說完將手中剩余的就一飲而盡。 “如此,雪凡音我還非見不可了。”是材溫柔地笑了笑,便優(yōu)雅地坐在一旁。 東方辰言喝了一口酒,“你們是不是太閑了?”今天心情本就不好,這兩個家伙又一唱一和的談著雪凡音,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是材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是家的那些人我都查過了,你大哥還挺有能耐的,能把細作安排到我身邊來。” “沒點能耐能在皇家活著,還能穩(wěn)坐太子之位嗎?”東方辰言清楚地知道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辰言,第一劍與花弄國怕是有些聯(lián)系?!笔挶M寒也一本正經(jīng)了,開玩笑,真要讓辰言覺得他閑了,辰言一定會找事情給他做的。 “花間樓樓主能與花弄國沒關(guān)系嗎?沒有花弄國在后邊撐著,花間樓能這么囂張嗎?”這一點東方辰言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想不通第一劍與花弄國皇室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只是合作還是別的。 蕭盡寒與是材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一個江湖大俠竟會是這殺手總會的老大。第一劍雖然偶爾也會當當殺手,可他殺的也都是些該殺之人,因此江湖上都尊他為少俠,也受好些人的仰慕。第一劍年紀與他們一般大,竟能經(jīng)營這么一個組織,還能收服底下那么些武功高強之人,確實不簡單。 “雪家與花弄國、花間樓可有什么聯(lián)系?”是材想著僅僅是因為與雪凡謙聊得來,就這么掏心掏肺的,還要為雪凡謙之死刺殺東方辰言,似乎太過激了,而且現(xiàn)在第一劍又親自保護雪凡音,是材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是材,你可聽說過風(fēng)花雪月?”蕭盡寒嚴肅地問向一旁疑惑的是材。 “他們還在?難不成雪家與花弄國都這有關(guān)?”是材眼中有不解也有驚慌之色。 “我本也以為他們只是個傳說,沒想到他們恐怕還存在于這世上,只是有的難覓蹤跡了?!睎|方辰言知道如果這些都真的,事情遠復(fù)雜得多,他與雪凡音之間的變數(shù)也會更大,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雪凡音只是雪凡音。 “真是如此,咱們的事難辦多了。辰言,我終于明白了,你為何會對雪凡音這般好了,雪凡音有用?!笔遣闹皇锹犑挶M寒說過辰言對雪凡音如何如何好,之前還想不通,他是東方辰言怎么可能會這樣對一個人,那個人居然還是他之前如此不屑的,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有理由了。辰言本就不是什么主張不能利用感情的人,相反,他利用其感情來比誰都狠,雪凡音前面不是還有個宋夢琴。 “辰言,你該不會真的如是材說的這般吧?那雪凡音怎么辦,她對你是一番真情,你若對她只是假意,演得未免太逼真了?!比绻皇鞘遣奶岢?,蕭盡寒根本不會想到辰言這次可能也只是做戲。他與東方辰言雖是兄弟,可雪凡音那傻丫頭未免也太無辜了,知道真相后她該怎么辦,雪凡音與那些女人都不同,她本就是心上有傷的人,若再被辰言傷一次,怕是再難復(fù)原了,辰言又會不會后悔呢? “這些不是你們要擔心的,還是按我們的計劃行事,至于是家的細作,是材你先懲治幾個,這么大動作,查不出一絲蛛絲馬跡太可疑了,至于剩下的透露些半真半假的消息給他們就是了,再安排一批人給他們演戲,讓他們信以為真便可?!睎|方辰言說著自己的意思,絲毫沒有要解釋與雪凡音之間究竟是如何的意思,“我先回去了,晚上還要陪宋夢琴用膳。對了,非兒在我那兒挺好的,你不必擔心,明日我讓她留在府中,你隨時可去找她?!?/br> 蕭盡寒看著東方辰言的背影,終是忍不住開口,“辰言,如果只是演戲,不要太逼真。” “我自有分寸。”東方辰言不知道他的回答牽出了多少誤會。 夜色籠罩著樹林,將碧綠的樹葉染成了墨色,窗前那人披著一頭及腰秀發(fā),雙手托腮,星目望向窗外的天空。那一方天空,乍看去,無星無月,定睛看時方能看到那隱在夜色中的朦朧眨著眼的稀疏星光。 自從來到這兒,她在看著夜空的時候總有人陪在她身邊,她似乎越來越不習(xí)慣一個人在黑夜中??纱藭r,那溫暖的胸膛懷中躺著的又是何人?她可以說不介意,她可以告訴自己,也告訴他,她理解,畢竟這個時代是如此,她還沒有改變一個時代的能力。只是為何聽到他說要陪著別人的時候,心情一下便低落了,即便他曾保證過,絕不會碰那人,可為何還有隱隱的顧慮。不是不信他,原來是自己還不夠豁達。 “呵……”雪凡音自嘲地笑著,回憶里的畫面一段又一段地閃過。她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著過往的種種,然后帶著嗟嘆,帶著心中的那個人慢慢睡去……而現(xiàn)在,雪凡音有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回憶,還有這身體原來主人的回憶,不知為何,真正的雪凡音記憶中除了家人離去,其它的記憶幾乎都是快樂的,哪怕是在言王府,受盡冷眼,也沒有什么怨言,不得不說,真正的雪凡音不是沒心的,就是看得太開了,相比,她竟抵不上雪凡音通達。 “王妃,還不歇息嗎?”暮晴看雪凡音在窗口呆了好一會兒了,抬著頭也不知在看些什么,這外面除了黑夜也無別的,她竟還笑了。 雪凡音的思緒在暮晴的聲音中拉了回來,“你們累了先去歇著吧,不必管我?!毖┓惨艮D(zhuǎn)過頭,對著暮晴說。之前雪凡音沒注意,這會兒細看才發(fā)現(xiàn),別說宋夢琴了,就連東方辰言身邊的手下都是嬌艷如花的。 “王妃,奴婢說錯什么了嗎?”暮晴被雪凡音看得有些奇怪,王爺?shù)男宰铀齻兦宄?,若是讓王妃不痛快了,她們的好日子就也到頭了。 “沒有。”雪凡音收回了視線,“暮晴,你與微晴很怕我嗎?”想想這倆人到她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可除了公事,幾乎沒與她說過一句多余的話,在她身邊也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雪凡音自認在言王府沒為難過什么人,為何她們會這般。 “莫不是因為王爺?”雪凡音轉(zhuǎn)念一想,恐怕就是東方辰言說了些什么吧,“或許你們也會認為,暮雨微雨沒規(guī)矩了些,可我并不想用那么多規(guī)矩將人釘死了。以后你們四人好好相處便是了,只要別出賣我,那些規(guī)矩你們隨便,王爺那我也不會說什么?!边@兩組人誰都看不上誰,雪凡音早就看出了,之前懶得管,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好好教育教育她們,要是還不行,她寧可把人還給東方辰言,內(nèi)斗還了得。 本書首發(fā)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