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節(jié) 舊時人,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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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先回宋府,跌跌會擔(dān)心的。”宋夢琴此時只想趕緊離開,就算再不甘也無法。 就在宋夢琴跨出第一步時,耳邊傳來了東方辰靈的聲音,“東方辰言的遺體已在來的路上,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毙θ葜薪z毫不見悲痛之色。 這一刻,柳燕爾卻是懵了,“言王爺怎么可能只剩一具骸骨?!彼y以置信,又看向宋夢琴,“你也不信對不對?” “我早已知曉,他已經(jīng)為國捐軀?!?/br> “你,你們……”柳燕爾手指著宋夢琴與東方辰靈,她以為這只是騙雪凡音出來的一個法子,萬萬沒想到,原來是真的,東方辰言不在,她坐這一切又有何用,“哈哈哈……”自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枉自認(rèn)聰明,卻落得如此下場,柳燕爾笑著離開了暗牢,宋夢琴看似坦然卻也有著說不出的失落,東方辰靈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人兒,也離開了。 聽不到任何動靜,她慢慢睜開眼,周圍蠟燭一滅,靠著一絲絲清冷的月光,隱隱泛著光亮,眼中蓄滿的淚水就這樣傾瀉而出,她雙手抱著雙膝,下巴緊緊貼著膝蓋,咬著下嘴唇,極力控制著自己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雪凡音早就醒了,只是假裝還昏迷著,方才他們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每當(dāng)自己落入這樣無助的境地,東方辰言不是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嗎,這一次,雪凡音還想等著他來救自己。 “辰言……”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喚著這個名字,可是越喊越絕望,好像這個名字只能這樣空對著空氣叫喊,而他再也不會應(yīng)自己了,再也不會在自己危難無助之時出現(xiàn)在面前,“我在等你回來,你知道的……”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 雪凡音緊咬著下嘴唇,發(fā)出低低的聲音,嘴角也因極力的控制,而滲出了血絲,可她自己卻沒有感覺,聽到東方辰靈的話,身心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那個人是東方辰言,他不是說讓自己等他回來的,他怎么可以不守承諾,無聲的淚水似不會干涸一般,在微弱月光照射下的夜里濕了面頰后風(fēng)干,又再次被打濕…… 東方辰繁與東方辰昕出了太子府,便往繁王府而去,“四皇兄,凡音不會有事的吧?”辰昕害怕雪凡音會出事,企圖從東方辰繁這兒找顆定心丸,只可惜,東方辰繁的臉上寫著一臉凝重。 同樣在雪凡音的怪醫(yī)也開始害怕了,“會不會是月城下的手?”他最擔(dān)心的是雪凡音的身份被識破,只可惜雪凡音因體內(nèi)花家靈力的散發(fā),屬于雪家的氣息越來越弱,而花家的氣息卻依舊沒有增強(qiáng),這一時半會,怪醫(yī)真找不到人,皇城這么大,更無從下手。 “我命人去月城找月清光?!痹慢g對東方辰言的心思,任誰都知曉,第一劍不會傻到找月齡,但看得出來月清光是不贊成月齡與東方辰言在一起的,他與東方辰言又有合作,找他最為合適。 三府徹夜難眠,游人也聽到了些風(fēng)聲,心中暗藏疑惑,卻不顯一分,直至第二日云貴妃來此。 “你終究還是來了?!睕]有感慨,沒有疑問,只是平靜的敘述一件事一般,云貴妃見到這一別近二十年的人,竟然沒有任何的激動。 反觀游人,亦是灑脫微笑,“好久不見。”久到連彼此的模樣都快模糊了。 “……”一時間竟各自無語,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已印上歲月痕跡的彼此,相別時,你我皆年少,轉(zhuǎn)眼間,細(xì)紋已在臉上隱約浮現(xiàn),發(fā)絲間偶有一兩縷銀絲。 “找處清凈之地走走,我看辰繁府中的后花園倒還不錯。”有人打破了這股沉默,二十多年的光景,怎么可能不變呢。 “這繁王府我竟還沒你熟。”云貴妃自嘲一聲,舊時人,眼前景,此時卻再無陌生之感,仿若又回到了當(dāng)初那般無拘無束的時光。 “在宮里可習(xí)慣,你是最喜自由的,卻不想最后進(jìn)了這牢籠?!蹦晟俚乃麄儛澫脒^未來,“我要像老鷹一般自由飛翔與天空”這是她當(dāng)時說過的話,猶在耳邊,卻早已變了樣。 “你也說過,要守她一生,最后卻放棄了?!睍r間與命運的交疊,是最折磨人的,有些錯過便是一生的遺憾,“師兄,你還想著她嗎?還想替她報仇嗎?我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個幫兇?”悔恨的目光在精亮的明眸中閃現(xiàn)。 “與你有何干系,我是悔了,卻也無濟(jì)于事,至于報仇,只怕還輪不到我,他們都該恨我的,我毀了的何止是她一人?!焙谏组W閃發(fā)光,慢慢濕潤,卻又在眨眼間一片澄明。此生最大的遺憾莫過于此,如何不懊悔,若非如此,也不會在那個地方躲了這么多年。是的,他只是美其名曰“隱居”,其實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躲避世事之地。 “云輕是因為我才……” “此事你不知原委,與你無關(guān)。”他表情上的堅決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看到云貴妃沒有言語,游人又道:“師妹,你們是否派了人我不知,但我知道得手的絕不是你們的人,是那群喪心病狂之人,他們要斬草除根?!蓖葱氖悄敲疵黠@,他可以不為她報仇,可是云輕的賬他也該出來找他算算了。 “是他?”云貴妃的眼中除了訝異,也帶著一絲恨意,所有的悲劇似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那他們幾人的結(jié)局不會如此,只是那股自責(zé)依舊揮之不去,“我早知道該多好,我怎么就沒有多想呢,她與辰繁同一師門,當(dāng)時怎么會……”所有的事情往前推,往往會發(fā)現(xiàn)結(jié)果會截然不同。 “不怪你,我亦是有意相瞞,事到如今,當(dāng)年的事也該一筆勾銷了?!庇稳藬[擺手,很多事情就在一念之間,若非自己一時的懦弱,她如何會被屠滿門,如何會死不瞑目。 “記得當(dāng)年我趕到時,她強(qiáng)撐著最后一口氣,卻沒有將話說出口,我知道,她擔(dān)心的是什么,可惜我還未將她未出口之話說出,她已撒手而去,師妹,我的承諾她未聽,而我也未做到,若不替云輕報了仇,九泉之下,如何見她!”他本欲放下仇恨,甚至還想讓東方辰繁就此作罷,可直到仇夜天的出現(xiàn),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未曾放下,只是故意選擇遺忘,而今,將深埋心冢處的花瓣一一拾起后,卻再也放不下,既然他已做了決定,自己為何不自私一回。 云輕,是她與那人的女兒,當(dāng)年游人得到消息,與云貴妃一前一后匆匆趕回后,卻發(fā)現(xiàn)已是一片血跡,云貴妃與游人稍晚一步,她到時,她已斷氣;而游人,見云貴妃到后,來不及將她埋葬,就趕去救他們的女兒,未曾想,還是遲了一步,云輕的meimei已死于刀下,只剩下縮在一旁的,早已嚇得失魂落魄的云輕,于是他將她帶離,到了山腳之下隱居。 “我將師姐的尸體火化了,然后揮撒于空中,讓她隨風(fēng)而去,此生她難得自由身,院走后莫再被拘束?!鄙矸萃薅艘粋€人的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物是人非,云貴妃因此也想找個地方將自己困住,免得再去想這些事。而命運也讓她莫名其妙地入了宮,從此翅膀便被折斷。 “如此也好……”相見不如不見。 云貴妃與游人在后花園回想往事,計劃著日后如何,前廳,是材、蕭盡寒幾人悉數(shù)到齊,一整夜的搜尋,一整晚未曾合眼,卻還是未見雪凡音的身影,就在此時,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白皙的臉痩削了一些,臉上寫著滿臉疲倦,“仇夜天,你不是說有你在,我三皇兄不會有事的,那你告訴我,這是誰傳的謠言,我讓嚴(yán)懲!”出現(xiàn)的眼神似乎不容仇夜天說出會讓自己失望的答案,但是仇夜天的神情卻也告知了一切。 “仇夜天……”辰昕還欲責(zé)問仇夜天,卻被辰繁拉至一旁。 “夜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三皇兄究竟如何?”心中有無數(shù)個疑問與不安,東方辰繁卻又不得不假裝鎮(zhèn)定。 “我……”仇夜天不知該如何解釋,“雪凡音呢,找到了嗎?”先到言王府卻得知雪凡音失蹤的消息,才急急來到繁王府,不是仇夜天想逃避,而是他更擔(dān)心讓辰言放心不下,所以他必須先找到雪凡音。 “凡音……不見了。”東方辰繁心里也打著鼓,仇夜天卻從他這話中聞出了危險的味道,雪凡音不見了,那他該如何給辰言一個交代。 正當(dāng)眾人陷入沉默之際,一個明亮的聲音出現(xiàn)在眾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