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節(jié) 半醉半醒半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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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頭之時,月齡便在他們身后,“你又是何打算,月清光還記掛著你,你也該回月城看看?!痹虑骞獾男?,東方辰繁前幾日便已收到,不過耽擱了,才未尋月齡,這時遇到正好與她講了。 “大哥可以應(yīng)付的,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就此回去!”月齡就未想過要回去,尤其是雪凡音離開后,她更有留下的理由。如今月城已掌控在月清光手中,也無人敢對月齡多說什么。 “月齡,不該執(zhí)著的又何必執(zhí)意為之?”月齡的心思,東方辰繁豈會不知,他也是好言相勸,月齡如此,定當(dāng)辛苦。 月齡卻只是苦笑一聲,辛苦她豈會不知,可這顆心卻由不得自己,它早已為東方辰言所縈繞,放下豈容易? “師父,您該不會也走了吧,三皇兄的傷您可得治好,還有那個宋夢琴,這么好的藥人您就舍得不要?”辰昕可不希望怪醫(yī)離開,好不容易才把他盼來,又因各種事情,醫(yī)術(shù)未學(xué)多少,他若又離開,豈不虧大?不過辰昕也已想好招數(shù),怪醫(yī)若離開,那他就以保護怪醫(yī)的名義隨他一同云游,是材可以如此,自己為何不可以? 怪醫(yī)毫不留情就往東方辰昕頭上一記,“你師父我還沒玩夠,怎么會離開,我若走了,那個什么游人的回來了,你不被他騙走就不錯了?!毕肫饢|方辰昕看游人那眼神,怪醫(yī)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下來,不過是隱世罷了,至于嗎? 怪醫(yī)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儲默,“仇夜天,記得讓白染回來!”儲默眉心的一點愁,無不訴說著他的擔(dān)憂,白染年少白頭,為了報仇,以假面存活于世,那一張張人皮面具下是他那顆早已瘡痍的心。 “我會將他帶回的。”仇夜天與白染年少相識,雖不時常相見,可對白染的情況也是清楚的,因此,他明白儲默擔(dān)心的是什么,即便儲默不說,他也會將白染帶回。 “那子老夫要見見?!睂τ诎兹镜囊兹菪g(shù),怪醫(yī)是相當(dāng)感興趣,因此,對于白染這人也更讓他有相見的必要,何況,他現(xiàn)在竟是暗門門主之子,身上有一半風(fēng)家的骨血,怪醫(yī)怎么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你們盡可放心,該帶回之人我定不會忘了?!背鹨固鞂嵲谑懿涣诉@些個人的磨嘰,只得給他們吃一粒定心丸,“游人我也會讓他回來的”,仇夜天知道,這一次游人來皇城,東方辰繁未能與他好好敘敘,那一系列的事情,早已將原本的一切打亂。 “暗門若有能用之人,可讓他們至花月樓?!睂τ诎甸T的殺手,第一劍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這江湖上,除了在暗處的暗門,能與花月樓匹敵的殺手組織難尋蹤影,第一劍也不想想,花月樓的身后,是花弄國的支持,除了他,還有哪個殺手組織能得到國家的助力,花月樓稱霸江湖自也是意料之中的。 仇夜天給了第一劍一個深深地白眼,這暗門還沒怎么樣,第一劍就已經(jīng)算計著里面的人,要真落敗了,豈不是要被他的花月樓私吞。 “你少如此看我,花月樓比那暗門正派多了,至少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睂Υ说谝粍σ詾楹溃@也是為何花月樓能長存于江湖之因。 “第一劍,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子,花月樓還不是有銀子便能執(zhí)行任務(wù)。”好歹同為對手,仇夜天怎么可能對花月樓一無所知,何況花月樓的規(guī)矩如何,都不用打聽。 “銀子便是理由。”對于第一劍一副“你別不服”的欠扁模樣,仇夜天沒再說什么,這個絕對是能噎死人的。 吵鬧之中,離別終會到來,看著遠行之人,落寞總是無法避免的,依著一岸柳樹,盡頭便是半醒樓,他們幾人自是往半醒樓而去。 看著門口冗長的人群,東方辰繁的目光卻停留于門前的一副對聯(lián),從前未仔細品味,如今其中的意味,不免令人唏噓,“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儲默念出這一副對聯(lián),卻想到初見雪凡音的模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阿音當(dāng)時是如此說的,與這對聯(lián)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許多事只是不及細想,若念及深處,總能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就如同這半醒樓與雪凡音的關(guān)系,如此醒目的門聯(lián)明明與雪凡音的話那般相近,可他們卻沒有過多思考,也未仔細品味其中深意。只是,凡事若都往深了想,未必太累了些,東方辰耀不是如此嗎?他若少想些,有些事情或許也就不一樣了。 轉(zhuǎn)念間,幾人已至半醒樓頂層,這一層只有一個房間,房間臨窗,除了雪凡音與東方辰昕,無人上來過,外邊之人亦不知雅間之上還有一更雅致之地,可將街上景色盡收于眼底。 “這地兒若讓人知曉了,半醒樓的生意怕是又要好上一倍,倒更無逍遙居存活之地?!睎|方辰繁雖如此打趣著,眼光卻看向遠方的風(fēng)景,方才那一岸柳樹,一池碧波,都在眼下泛著波光,揚著細絲,靜靜望去,倒能添得幾許寧靜,雪凡音選在此地,也是另有心思的。 腳邊的草已長出一截綠,石縫間的青苔綠意更濃,上邊還覆著一層水霧,細看,卻發(fā)現(xiàn)有一株新栽的樹,在這一片中花木中,顯得如此稚嫩,“含笑,你栽下的?”東方辰言看向東方旭。 東方旭笑著點點頭,看到含笑之時,軟化了眉眼,好似故人在眼前,“是啊,真是只有這錦瑟殿能請得動你了”,東方旭看似說笑的言語中卻有著不同尋常的無奈,滿院依然如同鳳之樂在時的情景,可花開花謝已十五載。 “若非凡音有言,我豈會來此!”東方辰言會答應(yīng),卻因雪凡音的憂慮,既然答應(yīng)了雪凡音好好與東方旭相處,他便不會食言,東方辰言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生于宮廷之中,應(yīng)承之事又怎會少,但對于雪凡音他不會如此。 “朕原以為,你對雪凡音動情,不會如此之深,本以為雪凡音回來了便會留下,未曾想,朕都錯了?!弊约核聹y的,一個個被打破,“辰言,世人都道皇帝好,卻不知這個位置會失去多少真心人,朕不想你如此,你母妃定也不會讓你因地位受困,辰耀是你長兄,朕對皇后也確實有所虧欠,這帝位交于辰耀,你可還能助他坐擁東逸國?”之前東方旭不擔(dān)心東方辰言會如何,可雪凡音的離開,又有東方辰靈這個前車之鑒,東方旭的隱憂自也不可避免。 “你有這天下,不依舊是孤寂,凡音不在,江山再大,地位再高,又如何?”只想與雪凡音攜手,四處走走而已,可為何這般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這般模樣。 “是啊,到底,你母妃還是成了這后宮的一縷冤魂,到底,是我負了她?!弊類壑耸区P之樂,最遺憾的也是鳳之樂。 “都是自己的選擇,又能怪得了何人?”東方辰言手撫過一旁的花瓣,“那傻丫頭還來不及與我再看梨花極盛,來不及再見花瓣如雪,梨花開時,她到我身邊;梨花初綻,便離去……”眼中漸漸潤濕。 與之截然不同的太子府,熱鬧非凡,府上聚集了各個前來賀喜之人,絡(luò)繹不絕的人,堆砌著的禮品,所來之人皆是滿臉笑容,一時間,高氏已成了各位夫人重要問好拉攏之人,不論高氏現(xiàn)在地位如何,那孩子總歸是皇長孫,太后與皇后又是這般重視,最主要的,桓國公走后,喬靜雨無人相護,知道些消息的夫人,也知喬靜雨并不得皇后之心,自也毫無顧忌地巴結(jié)高氏,以求日后能為自家夫君仕途添力。 “這些個人,真是勢利眼,一個個只知高奉儀,倒忘了還有太子妃!”冬兒心中不平,經(jīng)此一事,卻也明白了人情冷暖,換作以前,哪會有這樣的區(qū)別,好歹面上,也會讓喬靜雨過得去,可如今,一邊是門庭若市,一邊是寂靜人鮮。 “既知世態(tài)炎涼,又何苦與她們計較?”若說不心寒是不可能的,桓國公尸骨未寒,這些人已忙著巴結(jié)新貴,可這不又是世間常態(tài)嗎,遺忘總比銘記來得快。 東方辰言方踏出錦瑟殿,就看到了在殿門處守了多時的東方辰靈,“找我?”其實東方辰言這是明知故問,不過看到東方辰祈閃爍的眼神時,才如此一問。 見東方辰祈點頭后,東方辰言便與他一同往僻靜之處而去,皇宮這般大,總有幾處清靜之地,“有何話,盡管開口?!蓖O履_步,東方辰言向著一路未言語的東方辰祈道。 “三皇兄,若非我一時立功心切,不明情況便領(lǐng)兵出城,你也不必為我趕來,三皇嫂更不會落入二皇兄的圈套,你們二人也不必分離……”東方辰祈將一切歸咎于自身,自從聽到雪凡音真的已經(jīng)離開之時,自責(zé)已將他的心緒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