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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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茬的男人,問完話又不由得有點發(fā)怵,后悔了。 “不,就你們這細胳膊細腿的身板,兩方實力差距太大,打起來跟欺負人似的,沒意思。” 柏清河搖頭,語言輕蔑,卻給對方重新燃起了希望的曙光。 他抬手指向那邊樹上的身影,說道:“你們跟他……跟我高價請來的軍師打。” 溫言正仰頭往自己嘴里丟著山楂,饒是這個距離,他也能聽清對方指著自己說了什么,不由得嗆了一下。 這柏二少爺當真是個見不得人好的混球,非得把他這安安靜靜坐著看戲的閑人拉入局做什么? 柏清河才不管溫言腦子里正在想什么,他快走幾步來到樹下,好像又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從正經(jīng)嚴肅的柏清河變回了那個溫言熟悉的柏二少爺。 “勞煩這位軍師,賞個薄面?” 柏二少爺站在樹下,仰起頭,笑得頗有些玩世不恭,隨后伸開雙臂,擺出一副憂心對方失足的環(huán)抱姿勢。 溫言:“……” 于是這位“軍師”泄憤似的,將手里的零嘴袋子丟入柏二少爺懷中,力道不小,砸得對方微微擰眉;自己則是從樹的另一邊一躍而下,懶得多給這個在前面耍盡威風還給他亂扣帽子的柏二少爺一點面子。 “高價請來?” 溫言落地后與對方擦肩而過,哼了一聲:“幾日不見,柏二少爺胡言亂語的本事可真是見風長啊?!?/br> “我知道你身手好,溫公子就權當幫我這一回嘛,”柏清河面上還是那副笑臉,手里拎著對方砸來的袋子,“救人水火感激不盡,之后真給你結工錢。” 他這法子其實是剛才靈機一動想出來的。 因著之前兩人交手時,周圍黑燈瞎火,他無從看清對方出手的具體招式,打來打去,一小半靠看,更多細節(jié)靠猜;但倘若今天能讓對方出手,光天白日,他說不定就能好好琢磨一番。 “我的工錢一般按人頭數(shù)算,”溫言抬眼往前面的人群里掃了一圈,“柏二少爺,做好傾家蕩產(chǎn)的準備了嗎?” 柏清河立馬叫苦不迭:“勞煩溫公子給個友情價,五折,怎么樣?” 溫言:“……” 那幾個男人看著溫言朝他們走來,也有些摸不準這柏清河的路子,心里不約而同地想:這個看起來頂多算是個花拳繡腿的瘦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以及他們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個軍師了? “柏二少爺,你要是真不想帶兵可以跟我們直說,沒人能強迫得了你,何必找這么個弱不禁風的小伙子來當由頭,”為首出頭的那個男人忍不住笑了,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意,“不會到時候我們贏了,你又要說我們贏得不光彩,耍了些別的小花招吧?” 男人此話一出,更加堅定了眾人心中的胡亂揣測,不由得變得七嘴八舌了起來。 “是啊,這柏清河還說我們,明明這人看著才是細胳膊細腿……” “誰說不是呢,搞不好還真能贏,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別說,這人長得真挺不錯的,等下交手的時候可以趁機多摸兩下……” “嘖嘖,確實漂亮,就你小子機靈……” 其實柏清河也有些好奇,這人無論是上次交手還是剛才丟東西,力道分明都不小。按理來說,力量大小與肌rou線條是離不開關系的,可溫言這人卻身形偏薄,就這么一打眼望過去,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習武之人。 這么想著,他不由得又多看了對方兩眼。 溫言還是那副微垂著眉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好似周遭嘈雜皆未入耳——可柏清河就是無端覺得,這人有點生氣了。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沒有任何依據(jù)可言,但柏清河就是可以斷定,這人說不定已經(jīng)在心里將面前這群人殺了八百回了。 “你想要什么結果?”溫言偏頭看向柏清河,目光沉沉。 柏清河從未見過對方這幅攻擊性外露的模樣,被盯得悚然一驚,又覺頗覺新奇,笑了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接私人定制。要加錢嗎?” “……” 溫言禁不住被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腦回路逗笑了,心里剛擦出的火星子瞬間被澆了盆水,冷卻了幾分。 “要加錢就算了,你柏二少爺手里的小金庫有點吃不消,”柏清河打了個哈哈,不甚在意地說道,“沒事,你放開了隨意打,給我留個四肢健全的活口就行?!?/br> “你這要求也不低了?!?/br> 溫言應了,上前兩步,抬手一指之前話最多的那個男人,言簡意賅道:“你,上來?!?/br> 男人明白這是在點他迎戰(zhàn)呢,倒也不怵,昂著脖子走上前,擺了個不太標準的馬步,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反觀溫言,只是從手腕上解下了一根纏繞著的白色發(fā)帶,將頭發(fā)松松地束于頸后,嘴上輕飄飄地說道:“兩招,你還能站著,就算我輸?!?/br> “小兒夸口!” 男人冷笑一聲,說話的同時伸出左臂揮拳,直取溫言的面門而去! 溫言面上波瀾不驚,伸出右臂格擋,手腕一翻,靈活地抓住了對方還未收回去的臂彎,猛一用力,將人拉向了自己;又趁著對方下盤毫無防備,直接朝著膝蓋輕踹一腳,讓人在草地上摔了個狼狽的狗吃屎。 他涼涼道:“一?!?/br> 隨后避過了對方伸來抓他腳腕的手,彎腰將其手臂向后一折,不顧對方的叫喚,幾十公斤的人,在溫言的拖拽下跟拎小雞似的,被拽手臂向后強硬地拉了起來;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肩胛骨上,直到對方不堪重負,咔的一聲,手臂便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