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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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霄終于在生前最后一刻聽到了他的回應(yīng)。 若是有些話,現(xiàn)在不說,以后會(huì)不會(huì)晚? “你說?!本傲仡D了一下,喉間吞咽,復(fù)又道,“你說‘我喜歡你’?!?/br> 宋云舟愣了一下,眼睛顫著眨了眨,鄭重道:“懷玉,我喜歡你?!?/br> “嗯。”景霖接著宋云舟的話尾,也回道,“我愛你?!?/br> 他把手伸出,附在宋云舟的手上。 正如不久前,他把手附在奄奄一息的劉霄的手上。 “云舟?!彼穆曇粲行├?。 宋云舟與他十指相扣,溫暖的熱意從手心傳到了心里。 景霖嘆了口氣。 “我要他們以命償命,血債血償?!?/br> 這個(gè)“他們”,景霖沒有概括的很全,云里霧里。 但宋云舟聽懂了,這是那群親衛(wèi),和那個(gè)吃里扒外的徐明正。 最準(zhǔn)確的,是那個(gè)他曾經(jīng)救回來,吊著半條命的狗皇帝。 宋云舟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著景霖。 “好。” -------------------- 第79章 貶謫之詔·拾叁 他們?cè)谒煻蠢锎袅艘惶臁?/br> 崽崽很乖地趴在地上,任由景霖壓在上面。打了個(gè)哈欠,胡須動(dòng)了動(dòng)。 景霖摸著老虎毛,衣服松垮,沒什么表情地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他看著頭頂?shù)氖?,覺到邊上的水瀑是清白的,天是亮的。 宋云舟拿來幾個(gè)果子,就著水邊洗了一下。聞了聞,走過來,一個(gè)塞進(jìn)了崽崽手里,一個(gè)舉到景霖眼前。 “餓不餓?”宋云舟問道。 景霖都想給宋云舟一個(gè)白眼,一天沒吃東西了,誰不餓? 一個(gè)果子在他眼前晃悠,就是沒放他嘴里。 宋云舟笑道:“就知道你餓。喊一聲‘夫君’就給你吃,這可是我費(fèi)了老大力氣摘來的果子呢?!?/br> 親衛(wèi)沒有抓住景霖,是不會(huì)離開的。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士兵,但林子是被徹底圍起來了。 景霖垂了下眼,手躍躍欲伸,嘴里卻說道:“我和你都沒關(guān)系了,你說這話害不害臊?” 外界的紛紛擾擾好似被他們隔絕在水簾外。景霖只是嗆著宋云舟,沒說親衛(wèi),沒說劉霄,沒說皇帝。 好像他們?cè)谶@,就只是一場(chǎng)露水情緣,美妙邂逅。 宋云舟手腕一翻,將果子收回手里,恰好擋住了景霖要來搶果子的手。 “哎!你耍賴!要喊要喊,你以前也喊過了。再說以前是你娶我,如今我來娶你可好?” 景霖沒搶到,不搶了,仰著身子躺著,閉上眼:“不吃了?!?/br> 宋云舟一怔,隨后氣呼呼地把果子塞景霖嘴里:“不吃怎么能行?!” 景霖戲謔地看了宋云舟一眼,手慢慢抬起,抓住了果子。 這果子不知道宋云舟是從哪尋到的,甘甜回潤(rùn),汁水飽滿。景霖咬下一口,還有幾滴濺到了鼻尖。 宋云舟扭著嘴瞪著景霖,明明吃了焉還說不得。他打了下崽崽的笨腦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崽崽才把果子吞下肚,猝不及防地挨一下,腦袋一懵一懵的,愣愣地直起脖子看宋云舟。 宋云舟沒好氣道:“看我……看我做什么!說的就是你,活不干活話也不會(huì)說,我辛辛苦苦上山給你抓的果子,你就這么一口悶了,連句感謝的話都不會(huì)說。我算是白養(yǎng)你這么大了!” 崽崽:…… 景霖嗤笑:“指桑罵槐呢?!?/br> “哪有,我哪敢罵你啊。”宋云舟立馬變臉,笑道,“懷玉養(yǎng)了我這么久,我只給你一個(gè)果子,那肯定是我的不對(duì)啊。” 崽崽:…… 這輩子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主子的。 景霖?fù)Q了個(gè)姿勢(shì),將半邊臉埋進(jìn)崽崽背上虎毛里,另一只眼撇宋云舟。 宋云舟低下頭,抿了抿嘴,起身:“我再去找吃的?!?/br> “夫君。” 景霖在宋云舟話音剛落時(shí)就叫出來了,他輕輕地吐出來,聲音極具魅惑,直把宋云舟的心魂勾住。 宋云舟無意識(shí)地挑了下眉,也輕輕回答:“懷玉,你喊我什么呢?” 景霖把吃完的果核扔給崽崽,拍拍手,不答了。 宋云舟卻忍不住,一把沖上前來,撫住景霖的頭,將景霖的嘴啃了一通。 直到景霖氣都喘不上來,都快咳出來了,宋云舟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替景霖把嘴邊的銀絲拂去,狠狠摁了下那薄而紅潤(rùn)的唇瓣。 景霖偏過頭,罵道:“你個(gè)猛子?!?/br> 他的胸脯因失了空氣而不斷起伏,鎖骨一顫一顫的,臉上蒙了一層紅暈。眼睛濕了一點(diǎn),平淡地望著地上石子。 水瀑聲音湍急,蓋住了他的呼吸聲。 蓋不住他的心聲。 景霖緩了下,坐起身來。 胸口被橫穿一箭,萬幸沒傷及心臟。雖然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但起身還是費(fèi)勁的,加之他腿上也還有傷,僅僅是坐起來,景霖的額尖就出了一層薄汗。 崽崽極有眼色地?fù)瘟讼律碜?,把自己拱高點(diǎn),讓景霖坐的更舒坦些。 景霖回味著方才唇間的觸感,嘴角輕輕勾著,不明切。眉目間也有著前所未有的柔和。他給自己把了下脈,漸漸,他的嘴角又下來了。 八成也恢復(fù)不了了。 他一連受了幾回重傷,又沒時(shí)間調(diào)理好身子。如今連藥都沒剩多少。他如今還能坐起來,真是底子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