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顧堯離家七日,想來也是沒有怎么好好吃飯的,戚蒔一咬牙,把家里剩下的唯三的其中一只公雞宰了,配上從山里采的榛蘑,午飯做了小雞燉蘑菇。 戚蒔舀了一勺新米,淘洗干凈,放進(jìn)另一個(gè)灶上添水,燜了一鍋米飯。 顧堯洗漱好,換上干凈的新衣服,感覺渾身輕松,在院子里伸了伸懶腰,感嘆道:“還是家里好??!” 廚房里飄出雞rou的味道,顧堯走近,笑道:“宰了只野雞?” 戚蒔望了眼干凈清爽的相公,舒心了,笑道:“知道你愛吃家里養(yǎng)的,殺了只家里的公雞。” 顧堯心中暖暖的,湊到戚蒔臉前輕輕啄了一口道:“我家阿蒔最好了?!?/br> 秋日的陽光暖暖的照耀大地,顧堯和戚蒔坐在飯桌前享受美食和這段時(shí)日難得的愜意時(shí)光。 小雞燉蘑菇對(duì)顧堯可以說是最喜歡的菜品之一,軟爛入味的雞rou配上鮮美的蘑菇,顧堯一下子干掉了三碗米飯,若不是肚子抗議,還能再吃一碗。 新米蒸出來的飯米香味兒濃郁,戚蒔聞到這味道便有些饞了,兩碗米飯下肚,才偃旗息鼓。 小雞燉蘑菇?jīng)]剩下幾塊兒小雞,湯底也所剩無幾,夫夫二人雙雙打了個(gè)飽嗝兒,真是吃美了。 飯后,顧堯幫著戚蒔洗刷鍋碗瓢盆,邊洗邊道:“這幾日打了不少獵物,還有三只紅狐,等我鞣制好,一起拉鎮(zhèn)上賣了?!?/br> 戚蒔道:“那你現(xiàn)在去揉,這兒我自已一個(gè)人就行了?!?/br> 顧堯聞言也沒堅(jiān)持,今兒得把獵物拉去賣了才行,擦了擦手上的水,便出去忙活了。 兩只野梅花鹿和狐皮占了這回賣獵物所得的大頭,其他的雜七雜八的小獵物因?yàn)閿?shù)量多,倒也賣了些銀錢,顧堯買好給戚蒔帶的糕點(diǎn),迎著秋日余暉,心情激動(dòng)的趕著牛車回了家。 “這回一共賣了一百七十三兩銀錢?!鳖檲蚧氐綎|屋,把錢袋里的銀錢倒在桌子上道。 戚蒔心中喜悅不已,這下家里銀錢又富足了起來了。 第71章 盤炕 戚蒔把家用和另一箱柜里的銀錢一起拿了出來,倒在桌子上,看著在油燈下銀光閃閃的銀子,夫夫二人內(nèi)心激蕩不已。 顧堯之前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打獵物,除去家里的各種花銷,基本也沒攢下來銀子,也就最近賣糧食掙到的銀錢攢了起來,加起來一共四十七兩并七錢多。 “一共兩百二十兩并七錢?!逼萆P認(rèn)真數(shù)了兩遍,眉眼彎彎,笑道。 加上之前存著的三十兩金子,算下來,家里如今也有五百多兩銀子了。 顧堯笑道:“把這五個(gè)二十兩的銀子放到裝著金子的盒子里,剩下一百兩多是些散碎銀兩,大概也就五個(gè)十兩的銀錠子,放另一個(gè)箱柜里藏好,余下二十兩做家用?!?/br> 戚蒔點(diǎn)了點(diǎn)頭,仔細(xì)的把銀錢藏放好,舒了口氣,道“后面便不用再去上山了罷?!?/br> 顧堯躺在床上,想了想到:“如今農(nóng)忙過去了,家里除了囤過冬的柴火,也沒啥大事兒,偶爾上山一次,碰碰運(yùn)氣,多少也能掙些?!?/br> 戚蒔躺在他身邊道:“行,不過再冷些就不能去了?!?/br> 顧堯“嗯”了一聲兒,轉(zhuǎn)身把戚蒔抱進(jìn)懷里,親了親他的臉頰,道:“睡吧?!?/br> 一場(chǎng)秋雨一場(chǎng)涼,自打顧堯那次下山后,還沒等他再次上山,就連著下了兩日的雨,秋雨不似夏雨那么磅礴,綿綿而落,刮在臉上,涼意更甚。 今兒天剛放晴,李淼便來約著戚蒔去山腳采菌子了。 幾日未見,李淼還是那副活潑的樣子,嘰嘰喳喳的和戚蒔分享他最近聽到的各種八卦。 “云姐兒又嫁人了,嫁給了咱村子里帶著仨孩子的鰥夫,好像姓王?!崩铐档?。 “云姐兒?李癩子的jiejie?”時(shí)間過去太久,戚蒔都有些忘記了。 “瞧你這記性,就是她?!崩铐掂亮怂谎?,戚蒔笑了笑,便聽李淼繼續(xù)道:“我五哥不是買了他家的地嘛,那李癩子不敢惹我家,消停了好一陣兒,他爹娘想給他再尋摸一媳婦兒,但家里沒錢,就這么過了段日子,直到前兒不久,那王鰥夫出了五兩銀子把云姐兒娶走了,李癩子他爹娘才又開始張羅這事兒。” “五兩?怎的給這么多。”戚蒔驚訝道,初婚的女子在村子里一般五兩銀子已是夠多了,這二婚也能收這么多聘禮嗎? “還不是那王鰥夫人不咋地,沒人愿意嫁,云姐兒爹娘說了給夠五兩聘銀,不管誰都能娶她家姐兒,這王鰥夫湊夠了銀錢,就把她娶回家了?!?/br> 戚蒔無言以對(duì),花了這么多錢娶回家,再加上之前有說過那王鰥夫打媳婦兒的事兒,李云這日子想來不會(huì)太好過,也不知她有沒有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 后悔,怎么不后悔,李云自打被葛二休棄,就沒有一日不在悔恨中度過,她當(dāng)時(shí)怎的就豬油蒙了心,被自家爹娘蠱惑,惹了相公的嫌棄,被休棄在家,整日里受爹娘打罵。 她也不是沒有再去找過葛二,但葛二郎心似鐵,即便孩子哭鬧著要娘親,也沒想把她再娶回來,沒過三個(gè)月,便娶了葛家村的一戶農(nóng)家的女兒,也是和李云恩斷義絕了。 如今再嫁王鰥夫,能過什么樣的日子,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哎,聽說了嗎,鎮(zhèn)上那邊有伙兒手藝人,說是從最北邊兒來的,說什么會(huì)盤炕,我家鎮(zhèn)上的親戚盤了個(gè),那炕燒上火,暖和極了,一點(diǎn)兒也不凍人。”在戚蒔和李淼附近采菌子的夫郎和一婦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