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此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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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yán)肅穆的軍隊如同黑色的烏云一樣,或許有一首詩能夠完美的形容如今的情形。 “黑云壓城城欲摧?!?/br> 此時,這無邊無際的,在翠綠色的草原上遮擋著無數(shù)光芒的,不就是那「黑云」么? 一片片的云朵匯聚在一起,而后再次分散、匯合。 這便是大秦的軍隊。 老秦人們?yōu)橹?,一些其余地方的人夾雜在其中。 本來蒙家軍的主力多年都沒有變化,一直都是以老秦人為主的。 但自從大秦的日子好了起來之后,這兩年逐漸開始有其余地區(qū)的人進(jìn)入了蒙家軍。 或者說,「老秦人」這個觀念正在逐漸的淡薄。 守護(hù)著這個觀念的,也就是一些老秦人自己了,其余地方的人,不再認(rèn)為自己是「故趙地人」、「故燕地人」等,他們認(rèn)為自己是秦人。 因此,當(dāng)?shù)赜虻挠^念逐漸消失,留下來的也就剩下了「秦」。 蒙恬站在帳篷中淡淡的望著這一幕,他能夠看到這一支軍隊的精氣神。 與之前的蒙家軍其實并無不同,一樣的精銳,一樣的神經(jīng)百戰(zhàn),只是可能沒有蒙家軍的那種凝結(jié)。 這種凝結(jié)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鍛煉出來的,而是要通過主將的不斷引導(dǎo)、經(jīng)過一場場戰(zhàn)爭,不斷地與身邊的戰(zhàn)友相互的配合才能夠鍛煉出來的默契。 也是武將想要成為名將、想要擁有一支自己指揮著仿若使用自己臂膀軍隊的前提條件以及必經(jīng)之路。 此時,蒙恬便是在給韓信這個機(jī)會。 韓信初次登上戰(zhàn)場,便能夠有這樣子一個為他著想的主將,乃是他的幸運(yùn),也是大秦的幸運(yùn)。 “希望你能夠做出一番功績把,不要辜負(fù)陳奉常、陛下的一番信任和苦心。” 蒙恬望著遠(yuǎn)處的韓信,輕輕地嘆了口氣。 當(dāng)那支軍隊越走越遠(yuǎn)的時候,蒙恬轉(zhuǎn)過身子,走進(jìn)了帳篷中,換好了一身盔甲,目視著前方。 他的眼睛中帶著些許殺氣。 這一場對于匈奴的絞殺戰(zhàn)十分重要,自然不能夠全然依靠韓信,畢竟韓信尚且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血戰(zhàn)。 若是韓信出了問題,便由他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上場,盡力的挽回?fù)p失。 這對于大秦的士兵來說,當(dāng)然是一個不公平的事情,或許有人會犧牲在這一場戰(zhàn)爭中。 但為了一個優(yōu)秀的將領(lǐng)誕生,這也是必須得犧牲。 而大秦軍隊中的所有人,早就有了這個覺悟。 蒙恬翻身上馬,而后凝視著前方,時刻準(zhǔn)備著。 他冷靜的吩咐道:“著人在探好的那處山谷中埋伏,然后令斥候時刻打探前方的消息。” “但凡有一點問題,立刻想我匯報!” 蒙恬的旁邊,一個士兵當(dāng)即應(yīng)聲道:“喏!” ......... 匈奴大帳中 此時的匈奴大帳中,氣氛依舊是劍拔弩張的,頭曼以及冒頓都是凝視著對方,帳篷中的侍衛(wèi)手中的兵器也是相互指著對方。 他們的人手旗鼓相當(dāng),此時外面還未曾分出來一個勝負(fù),他們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哪怕是之前信心十足的冒頓,此時都是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只要結(jié)果一出來,那么帳篷中的處境立刻就會產(chǎn)生變化。 無論是誰贏,另外一方都會變得徹底瘋狂起來。 頭曼冷笑一聲,他凝視著冒頓的眼睛,輕聲說道:“老大,這便是你的準(zhǔn)備么?” “你真的覺著,就這么點東西,就能夠搶走狼王的位置?” 冒頓站在那里,雖然此時的他心中是十分緊張的,但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分毫,就像是胸有成竹一樣。 “父王,您平時的話可沒有這么多。” 他笑了一聲說道:“若不是您感覺到了威脅,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亂了分寸呢?” 冒頓說完這話,輕輕的嘆了口氣:“說實話,父親,我不愿意這樣子做的,都是您逼迫我的。” 他凝視著頭曼的眼神:“您知道,一個怎么樣子的繼承人才能夠帶領(lǐng)匈奴走向更加恢弘?!?/br> “才能夠令匈奴走向更遠(yuǎn)大的未來?!?/br> “可是您為了您的私心,為了您所謂的寵愛,將匈奴、將局面變成了如今的樣子?!?/br> “我們父子會走到如今的局面,全然都是您的問題啊?!?/br> 頭曼聽到這話怒極反笑:“全都是我的問題?” “老大,你敢向長生天發(fā)誓么?” “說其中沒有一點你的私心,你也不是一早就開始覬覦我的位置了?” 此時已經(jīng)是撕破了臉,頭曼便是一點都不隱藏了,他惡狠狠地說道:“五年前,伱和你母的族群聯(lián)系,想要做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以為能夠隱瞞一輩子么?” “若不是那一次長生天還在眷顧我,只怕那一次,這位置便是你的了吧?” 冒頓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看著頭曼,眼睛中閃過一抹狠辣。 那個時候的事情,頭曼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的瞇著眼睛,而后長笑一聲:“父汗,您在說什么?兒子聽不懂?!?/br> “難道您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小兒子,便要誣陷我么?” 冒頓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冷冽,臉上劃過一抹嘲諷:“從始至終,您都未曾將我當(dāng)做您的兒子罷了!” 頭曼嘴角帶著嘲諷,懶得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 而此時,帳篷外。 那一片翠綠色的草原此時已經(jīng)是變成了猩紅色的,所有的一切都在訴說著,這里發(fā)生了一場劇烈的戰(zhàn)爭。 而戰(zhàn)爭,依舊還在廝殺中。 往日里親如兄弟的狼騎,如今各自為主,廝殺在一起,草原上到處都是尸體、甚至還有殘存的手臂等四肢。 馬匹的頭顱、馬腿等部件也是散落一地,到處都是血液,血液已經(jīng)是將身下的那一片草原染成了鮮紅色。 此時,這已經(jīng)不是草原,而是「血原」了。 戰(zhàn)爭依舊在廝殺著,似乎一時之間分不出一個勝負(fù)了。 ......... 距離匈奴王城尚且還二十里的地方,韓信率領(lǐng)著大軍放緩了腳步。 肅穆的秦軍令行禁止,站穩(wěn)了腳步。 遠(yuǎn)處的塵埃四處的蕩漾起來,將這大軍掩埋。 韓信微微的閉著眼睛,似乎是在腦海中模擬著什么一樣。 片刻后,他睜開眼睛,微微的吐了口氣:“令全軍修整,等待半柱香的時間。” “半柱香后,即刻全軍出發(fā),迅速奔襲,直指王賬!” 軍令如山,一層層的傳遞下去。 外圈的士兵依舊是手中拿著盾牌,站的筆直,他們在守衛(wèi),而中間一層的士兵開始休息。 過了片刻,稍微靠后面一些的士兵站了起來,恢復(fù)了整裝待發(fā),他們前往替換了最外圍的士兵。 韓信騎在馬背上,默默地看著遠(yuǎn)處的一切,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凝重。 “令斥候時刻注意,稍有異動,便是即刻匯報!” ......... 匈奴王城 湖泊的水都是被染成了鮮紅色,血液的腥臭味、尸體的味道在這一片空氣中回蕩著。 那交戰(zhàn)中的騎兵和士兵似乎已經(jīng)是分出了勝負(fù)。 一個手中拿著大刀的男人站在那里,嘴角裂開了一個興奮至極、得意至極的笑容。 他將一個想要襲擊他的士兵給攔腰斬斷后,直接怒吼一聲:“殺!” “將這些人殺光!” “一個不留!” 他的聲音似乎是給眾多正在奮戰(zhàn)中的士兵帶來了熱血一樣,瞬間所有他這一遍的士兵開始瘋狂的廝殺! 那已經(jīng)是完全不計后果的廝殺,即便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另外一個生命的死亡也在所不惜。 此時的王賬中。 冒頓聽到外面那一聲咆哮聲,臉上頓時帶著些許得意之色。 他得意的是他聽出來了那一道嘶吼聲是誰的。 是他舅舅的。 為何會嘶吼?為何會說將剩余的人全部殺光?因為他的舅舅帶領(lǐng)著士兵取得了勝利。 而同樣清楚了這一點的,則是他的父親。 頭曼可汗站在帳篷中,聽著那一道嘶吼聲,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凝視著不遠(yuǎn)處的冒頓,手已經(jīng)是放在了腰間的長刀上! 若是等到外面的廝殺結(jié)束,他便是完全沒有任何機(jī)會了! 而若是此時能夠在這大帳中獲得短暫的勝利,將冒頓給控制住,那么還有機(jī)會,還可以將戰(zhàn)局反轉(zhuǎn)! “殺!” 一道低沉而又短暫的聲音響起,瞬間剛才還平和的帳篷中,奔涌起來了一陣廝殺! 無數(shù)的侍衛(wèi)瞬間動手,他們都是頭曼最貼身的護(hù)衛(wèi),都是最精銳的「狼騎」。 瞬間拔刀的聲音響起,而早就準(zhǔn)備好了防備著他們的冒頓也是瞬間動手。 兩股勢力瞬間交戰(zhàn)在一起。 狹小的帳篷中,到處都是鮮血的味道,到處都是廝殺的聲音。 似乎戰(zhàn)局已經(jīng)從帳篷外面延伸到了帳篷內(nèi)部。 廝殺還在繼續(xù)。 無論是帳篷內(nèi)部的廝殺,還是帳篷外面的廝殺。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王城二里外的地方,韓信騎在馬背上,全軍已經(jīng)是修整了一段時間,而后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全軍瞬間開始奔襲! 再有半個時辰,他們便能夠抵達(dá)匈奴王城! 那個方才經(jīng)過內(nèi)亂,絕對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匈奴王城! 而這一站,他們的目標(biāo)則是拿下匈奴單于! .......... 大秦 冬日的寒風(fēng)冷冽無比,不斷地吹拂著周圍的一切,讓人心中有些許的無奈和感慨。 陳珂坐在院落中,面前放著幾個茶杯。 他不喜歡干涉制造署的人,無論是工匠還是一些正在偏向于「科學(xué)研究」的那些人。 但,人的潛力總是無窮的。 古人的智慧也是無窮的,很多時候他們只是缺少一個「第一個」,一旦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那么之后他們的智慧就會開動。 這便是「見識」。 而陳珂的面前桌子上,擺放著的幾個瓷杯,就是最好的證明。 最早的時候,陳珂只是教授給了制造署「青瓷」「白瓷」兩種瓷器,而如今制造署卻是給他送來了四五種瓷器。 「玄瓷」「青瓷」「白瓷」「赤瓷」等等,甚至陳珂還在其中看到了一套「冰裂紋」的瓷器。 陳珂伸出手,把玩著面前的冰裂紋茶杯,眼睛中帶著贊嘆。 這個東西本來是一個工匠燒廢了的,準(zhǔn)備集中銷毀了的東西,可卻被陳珂不小心看到,然后就拿了回來。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所謂的「冰裂紋」,但陳珂卻很贊嘆的表彰了那位燒出這個東西的工匠。 之后,自然會有工匠以及制造署的人,一步步的制造出來最完美的冰裂紋來。 而茶杯中,一片片茶葉飄蕩在其上。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茶葉,也沒有「茶」這個東西的。 但陳珂總是在想,有了茶杯,怎么能夠沒有茶呢? 于是,他便是請求始皇帝派人,前往一些地方尋找茶葉,而最著名的茶葉,自然是武夷山中的那一株「大紅袍母樹」了。 陳珂茶杯中的茶葉,便是從那顆母樹上摘下來的。 他將此物送給了嬴政,當(dāng)做是貢品,而嬴政卻是喝不慣這個東西,隨手將其賞賜給了李斯以及陳珂。 抿了一口茶水后,陳珂的眼角帶著些許笑容。 或許這是他最近這一年來最安定、最安穩(wěn)、最輕松的時候吧? 畢竟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處理了。 陳珂瞇著眼睛,一臉享受的將杯中的茶水喝了個干凈,而后感慨的說道:“這便是武夷山大紅袍母樹么?” “喝著當(dāng)真是.....” “和尋常的茶葉沒有什么區(qū)別。” 陳珂撇了撇嘴,他覺著自己就像是個粗人一樣,完全欣賞不了這母樹的茶葉。 感覺和前世一些普通的茶葉喝起來沒啥區(qū)別。 不過這話陳珂也只會在自己的心中想一想,絕對不會說出來,畢竟他還是要面子的。 “邊疆,只怕是已經(jīng)有了消息吧?” 陳珂將桌面上的棋子拿了起來,而后拋擲著:“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的接過。” “韓信這個兵仙,應(yīng)當(dāng)不會令我失望?!?/br> ........ 匈奴王賬 頭曼手中的長劍已經(jīng)是有了缺口,他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還在站立了。 冒頓的身邊卻依舊是有著不少的人。 大帳外的廝殺聲已經(jīng)停止。 這一場戰(zhàn)爭,或許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