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戰(zhàn)神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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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棠點點頭,舉起手上的飲血妖刀沉聲道:“飲血刀出,必見血光。今天只是舞刀,便借月狼的冷月彎刃一用吧?!?/br> 說罷,便將飲血妖刀暫且置下。 月狼將雙刀飛旋擲來,朱棠一個旋身雙手接住,挽了兩個漂亮的旋花。 流裳滿意道:“還是月狼的彎刃舞起來漂亮?!?/br> 月狼道:“屬下去把您的戰(zhàn)鼓拉來?!?/br> 一切停當(dāng),朱棠走向廣場,慢慢地登上祭天臺。 久等的人群不禁安靜下來,各懷心思地注視著我她。 朱棠環(huán)顧四周,有人滿眼擔(dān)憂,有人面帶嘲諷,有人滿臉期待。 無炎用寬大的手掌捂著半張臉,仿佛認(rèn)定了她會出丑,渾身上下寫著“沒眼看”三個字。 地嬋兒面帶成竹在胸的微笑,已經(jīng)等著看好戲。 戰(zhàn)鼓就位,我朱棠沉身蓄力起勢。 一聲鏗鏘戰(zhàn)鼓響,頓時人群皆是一個激靈。 朱棠眼中寒芒爆射,仿佛面前正對著千軍萬馬,落日黃沙。 雙刃出手,寒芒爆掠,帶著破云貫日之勢,縱橫沙場之威。 雙刃舞起來極為精彩,行動間袍帶獵獵,飛旋間紅發(fā)張揚。 未見慣沙場之威的人群具是呆若木雞,地嬋兒眼中的輕蔑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慌震撼。 鼓聲愈急,司樂使中唯有司蕭使跟得上節(jié)奏,鼓蕭合奏,一面是波瀾壯闊,一面是悲壯蒼涼。 朱棠手中雙刃飛旋,招招大開大闔,殺氣凌然,眾人如見將軍血染戰(zhàn)袍,身前是連天烽火,身后是一片枯骨。 她舞得盡興,忽然聽得一聲長鳴之聲。飲血妖刀竟然自行從月狼手中脫離,直直向朱棠飛將過來。 朱棠慌忙擲下雙刃接住妖刀。妖刀鳴叫不已,她撫著刀刃道:“你也想和我一舞么,好,我成全你。” 妖刀在手,朱棠已經(jīng)不再是在舞蹈。 妖刀的瘋狂之意染紅了朱棠的雙眼,如臨身戰(zhàn)場,氣勢暴漲。 每一招每一勢都帶有風(fēng)雷霹靂之聲,整個祭天臺都被一層血紅的殺意染紅。 圍觀人群自動退出幾丈遠(yuǎn),生怕被血影刀風(fēng)席卷其中。 朱棠仿佛已經(jīng)入了魔,仿佛面對的已不是神民,而是魔族的千軍萬馬… 此時此刻,她真真正正是一個力匹萬軍的將軍,一個孤身奮戰(zhàn)的戰(zhàn)神,一個鐵血丹心的烈焰朱棠! 白零的眼中滿是震撼,身體微微抖動,眼中隱隱有點點晶瑩。 無炎是見過她的殺伐之氣的,此刻依然目瞪口呆、滿目欽佩。 爾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無用神族,緊靠一支靡靡之舞,也敢與我朱棠相提并論! 刀起刀落,天地為之變色,日月為之無光! 不知不覺間,整個祭天臺竟然微微抖動起來,九層高臺的靈鏡竟然發(fā)出低低的吟泣之音! 朱棠不得不從刀舞中回過神來,臺下的神眾們也都滿臉驚愕,不知這異象究竟是吉是兇。 靈鏡低吟間,一道淡淡的光芒投射下來在朱棠面前,光芒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人影。 比她更加赤紅的長發(fā),比她更加深邃的紅瞳。 朱棠心里疑惑不已,這個人影是誰?明明是初見,為何自己會對這個人影有一股莫名的親近之意? “你,是誰?”朱棠心下大動,急忙問道。 這個人影仿佛只是一道虛影,并無意識,也并不與朱棠對話。 人影眉似寶劍入鬢,眼如丹珠分明。身高七尺,氣宇軒昂。體態(tài)威風(fēng),觀之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龍形虎威,怒目使人肝膽俱裂。 細(xì)細(xì)看來,虛影仿佛受了極重的傷勢,鮮血染紅戰(zhàn)袍,氣喘不止。 他僅靠一柄長刀支持體重。他面色虛弱疲憊,卻又憤怒異常,他蹲下身來,以指為筆,在號稱不破不滅的青石磚上寫著什么。 難道他就是寫下青石碑文的人?他就是我身世的關(guān)鍵?! “戰(zhàn)神!是戰(zhàn)神??!是我神族最后的真神又臨世啦!” 先長老從人群中撲出來,失態(tài)地呼喊著。 先長老年逾二百,童顏鶴皮,早已神智糊涂退居養(yǎng)老。此時他卻流淚不止,嘴唇顫抖,跪于臺下哭喊不已。 “戰(zhàn)神啊,是吾等小民有罪啊,請戰(zhàn)神降下責(zé)罰吧...” “先長老糊涂了,還不把先長老帶回宮去!”二長老對身邊侍從怒喝道。 來不及想先長老話中的意思,朱棠俯身凝神看人影手下的字,奈何人影暗淡,波動不已,朱棠只模糊看到一句,頓時右眼劇痛,瞬間昏了過去。 他寫的是:神族背信棄義,以吾兒相挾,將吾等并見證者火族盡皆屠盡! …… 周遭漆黑一片,朱棠獨自一人在這無邊的黑暗里走著。 黑暗無邊無際,她仿佛已經(jīng)置身在黑暗里上百年。 沒有白零,沒有無炎,只有她一個人。 忽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絲光芒,朱棠如獲至寶地跑過去,卻看見一個陌生又挺拔的身影走在前邊。 紅發(fā)張揚,身軀偉岸,手執(zhí)一柄寒光泠泠的長刀,整個人充滿了豪氣與力量。 朱棠心里生出莫名的親近之感,她快步跑到他身邊急切地問:“你是誰?你是不是我的父上大人?” 人影無言轉(zhuǎn)身,只見他身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右肩直到左腹,滿身鮮血,目眥盡裂。 朱棠看到了他身前的景象。 一片火海煉獄。 無數(shù)人影交錯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鮮血漫過了地面,被大火灼燒著,散發(fā)著焦糊的氣息。 朱棠心里一驚,醒了過來。 正是半夜,流裳就在朱棠的床前支著頭一點一點地打盹。 看朱棠醒過來,馬上握住了我的手。 “棠jiejie,你終于醒了,可嚇?biāo)牢伊耍愕降自趺戳???/br> 朱棠看了一眼四周,是她的戰(zhàn)英閣。 她想,我是怎么回來的? 她捂了捂自己的右眼,那里還殘留著輕微的痛感。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被痛暈過去的。 朱棠殺伐戰(zhàn)場這么多年,被痛暈,還是第一次。 就算是天罰之刑,她也能勉強忍受。 而她這右眼痛起來,竟完全不給自己喘息的機(jī)會,將自己瞬間痛暈。 “是你將我?guī)Щ貋淼??”朱棠看了看身上粉紅色的睡裙,定又是流裳的作品。 流裳取笑道:“哪里是我啊,白零大人和無炎神使搶著要抱你,最后還是月狼出面,他倆才罷手呢?!?/br> 白零?他大病初愈身體虛弱,怎么會... 流裳湊到朱棠耳邊輕聲道:“白零還沒走呢,順便告訴你,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已替你裝扮過了,好好把握機(jī)會哦!” 小妮子沖朱棠壞笑著眨了眨眼,快步退了出去。 朱棠想,就知道這妮子絕對是老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