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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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海這個人還在看守所里。 顧氓還得回家一趟換衣洗漱,柯蒙沒有回去,而是直奔警局,把江海帶入了審訊室內(nèi),順手抓來了值班的小警察去做筆錄。 “小柯總,這不符合規(guī)矩吧……” 柯蒙偏頭,神秘的說:“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我們幫顧隊長提前摸個底,加上江海曾經(jīng)是上下屬關(guān)系,我比較清楚他的行為作風,有沒有撒謊一眼就看出來了!” 柯蒙笑了笑,伸手幫他理了理歪掉的領口:“你要么看起來不好惹,要么就正經(jīng)點,記得你穿著警服呢。” 小警察沒好意思低頭看了眼他的鞋子跟褲腳。 審訊室開著白燈,江海一直低著頭兩根手指不斷糾纏著,忽然就聽見耳熟的聲音:“小,小柯總!” 柯蒙咧嘴一笑:“來跟你拿點資料?!?/br>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起,柯蒙盯了江海一眼,走到角落接聽,聲音放柔:“怎么了?” “柯蒙,明天一早幫我做件事情?!?/br> “……” “很重要?!?/br> 翌日清晨,仁愛醫(yī)院內(nèi)。 滴滴滴滴——機器的聲音緩慢而有序,上面的線路連接著宣瑜的呼吸與心臟跳動,盡管很微弱,但依舊是存活著。 宣謙行站在外面,玻璃上的倒影映出他略微沉重的面孔,緊接著在玻璃的倒映上看見有人緩緩靠近,然后停在一米的距離外。 兩人隔著玻璃倒映中無聲的對視中,直到宣謙行打破了這場平衡的寂靜,聲音蒼老沙啞:“我倒是沒想到,你還能親自主動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之前答應過,要來跟你見一面。” 宣謙行微挑眉,轉(zhuǎn)身,正面對著他,那張臉慈祥善良,每道皺紋里的溝壑里卻藏著蛆蟲,爬滿了整張臉,甚至鉆入心肺,包裹著心臟。 “這十幾年來,我倒是很好體會到一個成語。” “說來聽聽?!本驮谛t行還以為他要教訓人的時候—— “認賊作父。” 話音剛落,宣謙行臉色微變,變化的幅度很大,甚至于沒來得及隱藏下來。、 “宣譽,你可能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這么多年來,你叫我一聲父親,也不枉此生了?!?/br> 宣謙行負手向前幾步,表情非常懷念當初,他好像在回味著什么美食:“可能你的母親沒跟你說過,關(guān)于我的事情,我不應該這樣表達,落落她長得很好看,你也不差,不然第一眼我怎么會抱走你?!?/br> “至于科學上的dna檢測,那都只是做給人看的,我當時還以為是其他人做了手腳,畢竟多了一個人財產(chǎn)方面分割的多,所以一直沒放在心上,但是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我是真的想好好照顧你?!?/br> 宣謙行經(jīng)過他身側(cè),找了張長椅坐下,單手支起扶額:“我當時還以為她真的打掉了,沒想到你原來還在,事與愿違,我也不想她嫁給那個張秋衣?!?/br> 宣譽轉(zhuǎn)身:“你搞錯了吧,她跟你的那個早就成為死胎,只是因為醫(yī)院的檢驗單讓你以為她繼續(xù)懷著,但其實沒有一個月就胎死腹中了,那樣畸形的孩子你覺得能生的下來嗎?” 宣譽深呼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他:“你當時做出這樣事情之前,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清晨十分,特別是重癥病房外人很少,連護士也少,空曠反射光的瓷磚地面上,映著兩人的影子。 “她沒理由拒拒絕我。” 宣譽立刻說:“你這是強/暴?!?/br> “宣謙行,我可以很認真負責的告訴你,我,不是你的種,傳統(tǒng)意義上,我可能不姓宣,姓張吧;而且張秋衣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出生的時候沒有上過戶口,這世界上不存在我這個人?!?/br> “你接走我之后,我才有機會進戶口里?!?/br> 宣謙行似乎在躲避著現(xiàn)實,他瞇著眼睛很不愿意相信宣譽的話。 “到底是落落的兒子,我……” “沒必要,張秋衣是你的人,送她進五山也是你建議的,趁著我那所謂的爺爺病入膏肓,自己倒是逍遙快活,可憐我那母親,在那里接受非人的殘暴,知道我當時幾歲嗎,四歲半?!?/br> 宣譽一貫冷淡的眉眼,漸漸的覆上一層仇恨夾雜著傷感的復雜顏色:“你在逼她往絕路走,她都這樣了,你也不放過她?!?/br> “我給過機會的,是她不懂得變通,為了氣我,寧愿嫁給張秋衣?!?/br> 宣譽單手拎起宣謙行的衣領,用力一推,背部不斷往椅背擠壓著,按耐不住喝道:“她當時懷孕了,你要她怎么辦?”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的流產(chǎn)這么多次,還能懷嗎?你是醫(yī)生嗎,是你親手把她送上葬送臺?!?/br> “我親手?是她不懂得珍惜,只要她服個軟,所以事情迎刃而解,如果不是她非要告上法庭,我也不會用手段去對付她,我那么愛她,正眼不瞧我一下,這樣的女人,自以為是的高貴,沒了男人,還不是落到這樣的下場?!?/br> 宣譽松開了手,并不打算進一步對他做什么,然后腳步微動,在這一小片地方走了兩三步。 “這間醫(yī)院除了你的回憶之外,你還很害怕吧,雖然當時攝像技術(shù)還很不完善,但到底也是錄下來了,你對我媽做的那些事,第一次在醫(yī)院是嗎?” 這是宣謙行藏了幾十年的事情,一下子被人血淋淋的連著皮rou撕扯開來,不是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