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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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行有心說些什么,可現(xiàn)在所言,皆會(huì)是日后無法實(shí)現(xiàn)的空話,他低下頭。 徐鈺扶住他娘,笑道:“爹娘,你們放心?!?/br> “送新人出門嘍?!?/br> 隨著喜娘唱禮,徐鈺牽著魏景行,兩人相攜走出。 鞭炮聲里,喜樂高亢,兩匹棗紅色大馬不安地挪了挪馬蹄,嗤了幾聲氣。 徐鈺拱手向觀禮的鄉(xiāng)親們道謝,末了扶魏景行上馬,隨之他自己也跳了上去,兩人共乘一騎。 “哈哈哈哈······”小孩子們哈哈大笑,大人倒是調(diào)笑:“阿鈺等不及啦!” 喜娘無奈,不過一想到兩人走禮也沒多少循規(guī)蹈矩之處,只急急道:“這匹馬也得回去?!?/br> 今兒可不興單數(shù),即便不騎,也得兩匹馬同行! 莊仁澤翻身跳上去,道:“我做見證人,這馬我騎著合適?!?/br> 喜娘揮著帕子將他扯下來,道:“毛都沒長(zhǎng)齊,做哪門子見證人?!蹦┝苏伊艘晃怀捎H且與夫郎和美的秀才公做見證人。 喜樂繞村,孩童歡呼,長(zhǎng)柳村人見識(shí)了新奇的一幕。 一對(duì)新人共乘一騎,后面跟著一位縣里的秀才老爺騎著另一匹馬,帶領(lǐng)接親隊(duì)吹吹打打繞村走。 魏良從旁人口中得知,笑得無奈。 倒是老里正,樂呵呵道:“好兆頭好兆頭。” 不出意外,徐鈺將為長(zhǎng)柳村帶來第一座牌坊,日后兩人的孩子定也是走科舉路,到時(shí)候······ 一想到因徐魏兩家親事,村里就多幾座科第牌坊,老里正笑得嘴都合不攏。 直到兩人拜高堂,還沉浸在幻想中。 見一眾大小伙鬧哄哄簇?fù)韮扇诉M(jìn)新房,他連忙站起身趕人,“不得鬧不得鬧,阿鈺可是有功名的,不得鬧?!?/br> 早些年,阿鈺就說酒后圓房,生出的娃娃不靈光,他可不想村里眼看到手的科第牌坊少一座。 別的人暫且不說,莊仁澤頭一個(gè)不答應(yīng),嚷嚷著要鬧洞房,“洞房必須鬧一鬧,不鬧日子不······” “嘶—”順?biāo)靸蓚€(gè)字還未出口,倒是先抽一口冷氣,順著擰耳朵的力道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他爹黑著臉,咬牙切齒,“胡咧咧什么,皮癢了是不是?” “沒沒沒,爹你松手,快松手。”耳朵要被扯裂了有沒有,莊仁澤想扒拉他爹的手,又怕加勁兒,只能雙手捂在擰耳朵的大手上求饒。 沒了莊仁澤這個(gè)起哄小能手,村里別的青年也不敢放肆,徐鈺的同科笑著說了幾句吉祥話,喝了魏景行敬的酒之后告辭。 徐鈺帶著魏景行站在門口送客,此時(shí),烏金早已西墜,藍(lán)墨色自西天蔓延。 院內(nèi)已經(jīng)點(diǎn)上火盆,吃席的叔伯們猜拳喝酒,早已吃得肚溜圓的孩童舉著竹蜻蜓、紅喜字穿梭在席間,偶爾被家里長(zhǎng)輩拉住喂一口甜飯。 新人挨桌敬酒,火光跳躍中,身影倒映在院墻上,宛如一場(chǎng)歡樂的皮影戲。 月上中天時(shí),魏家院子才安靜下來。 徐鈺扶著臉色嫣紅的魏景行回西間,正準(zhǔn)備去打水,窗外傳來聲音。 “這都大半夜了,明兒也不用早起,阿鈺,你和景行今晚睡后院新房。”魏良提著水桶站在窗外道:“洗澡水給你兩備好了,快去洗漱吧!” 徐鈺和魏景行面面相覷。 見他呆乎乎不回話,魏景行笑道:“知道了,父親,你和爹也早點(diǎn)休息?!?/br> 直到回二進(jìn)臥房,徐鈺還處于呆滯狀態(tài)。 看著布置的與前院西間無異的臥房,他吶吶道:“所以,父親和爹是專門給我們空間?”心里卻是不敢相信,兩位長(zhǎng)輩這是,明著暗示?還是,隱晦催生? “噗”,魏景行噴笑,“別多想,爹和父親是擔(dān)心明早他們起床動(dòng)靜影響我們?!?/br> 這話,徐鈺是不相信的,不過看著笑歪在木榻上臉色浮粉眼尾嫣紅,眼眸如浸水的魏景行,心里來了勁兒,湊過去抱起人往盥洗室去。 “既然爹和父親都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環(huán)境,這份心意不能浪費(fèi),你說是不是?” 后一句,好似從齒縫溜出,含糊不清,九曲蜿蜒,宛如靡靡之音。 “你先洗?!钡偷偷哪剜珎鞒觯瓶咕?,又像欲拒還迎地呻.吟。 “一起,省時(shí)省水。” 清亮的笑音鉆出門縫,高聲吟唱的秋蟬好似受驚,有一瞬失聲,不過短短幾息,復(fù)又開始鳴奏秋的夜曲。 墻角燭臺(tái)靜默,偶爾舒展一下腰身,看到繞過屏風(fēng)的身影時(shí),受不了撩撥,顫抖得厲害,屋內(nèi)瞬間浮光躍影。 紅色帳幔輕舞,露出里間的人兒。 徐鈺心跳慢了一拍,復(fù)又砰砰直跳,他不自覺吞咽口水。 身著紅色里衣的魏景行,白玉般的“渴望”外面世界的肌膚透過敞開的衣領(lǐng),散發(fā)著瑩潤(rùn)的微光,若非此片“留白”,他整個(gè)人真要跟喜床融為一體。 雖是悵悵望著床頂,徐鈺卻莫名覺得這人是故意的,只因那閑閑散落在枕頭上的烏發(fā)都擺出“s”形,好似叫囂著“過來啊”! 坐在床沿,從紅被中撈出不甚健碩的右腿輕輕揉捏,道:“今兒累壞了吧!” 魏景行不說話,只扭頭靜靜看著他,不過幾息復(fù)又垂眸,似闔眼假寐。 如玉臉龐殘留著淡粉色,鴉羽般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氣度憑添一份嬌弱。 徐鈺只覺此生已是圓滿,明春上榜,亦不過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