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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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垂下眸,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 朝灼的心口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疼,慌亂地抓住了白皎的手,“皎皎……” 即使白皎表現(xiàn)出委屈、難過,讓他的心如刀割,他也無法吐露出夢境的半點旖旎。 他不敢。 “算了?!卑尊ㄋ砷_手,從床上坐起來,打電話給私人管家?guī)退麥?zhǔn)備早餐。 “皎皎,你去干什么?”朝灼沒忍住拽住他的手腕。 “運動,吃早餐,再做一些研究?!?/br> 現(xiàn)在時間還很早,今天是周末,也不需要去上學(xué),只用等著家教老師□□即可。 上午的課程是西班牙語和揚琴,下午的課程是油畫、馬術(shù)、金融。 白皎學(xué)的東西很雜,但是每一樣都能學(xué)會,還學(xué)得又快又精,讓無數(shù)老師讓他想走專業(yè)課。 白皎學(xué)會了就不學(xué)了,換下一門,就像是在尋找世界的挑戰(zhàn)。 朝灼跟他一樣,不過更愛運動一點,主打的就是陪伴。 朝灼以為白皎要研究數(shù)學(xué)題之類的東西,便沒有在意,自己躺回床上尷尬去了。 只不過他發(fā)現(xiàn)床上全都是白皎的氣味,讓他止不住地想起那個夢,可換個位置躺著,又發(fā)現(xiàn)全家都是白皎的氣味,縈繞不散。 與朝灼崩潰的心態(tài)不同,白皎已經(jīng)找出了關(guān)于青少年生理和心理的正確引導(dǎo)之類的書籍查看。 他要弄清楚朝灼為什么躲他,又為什么對他支支吾吾不肯說。 青少年面對這種情況會羞澀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可朝灼明知道很正常,卻什么都不肯說,就一點都不正常了。 剛出差回來的白故川在客廳發(fā)現(xiàn)了白皎的身影。 他還沒倒好時差,現(xiàn)在精神奕奕,心情頗好地和兒子打招呼。 “皎皎,怎么醒這么早?” “在研究哥哥的異常情況。” 白故川一聽來了勁,“灼灼怎么了?” 白皎一本正經(jīng)道:“哥哥應(yīng)該是夢遺了,只不過他很害羞,不肯告訴我夢見了什么,還躲著我?!?/br> 白故川:“……” 白故川輕嗑兩聲,“兒子,有沒有可能,這是一種很隱私的問題。” “隱私對的是別人,不應(yīng)該是每天和他同吃同睡的我?!?/br> 白故川總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有點不對勁了。 “皎皎,你這樣說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你可以對你哥有隱私,他也可以對你有隱私,就好像他洗澡的時候,你不在旁邊盯著一樣?!?/br> 白皎轉(zhuǎn)過頭,選擇不聽。 他感覺自己的父親說得一點道理都沒有。 哥哥怎么可以對他有隱私? 絕對不可以! “皎皎,你和你哥都長大了,你哥現(xiàn)在遇到的事情,你也會遇到,等到時候你就懂了,”白故川自言自語道:“不過你們現(xiàn)在確實應(yīng)該分開睡,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了,都這么大了,總不該又哭又鬧了吧?!?/br> “不要,”白膠蹙眉,“我不要跟哥哥分房睡?!?/br>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擁著朝灼入眠,嗅著對方身上淺淡的茶香,沁人心脾,不想改變。 “皎皎,你有沒有問過哥哥的意見?你比他小兩歲,某些思想不能共通,你哥已經(jīng)長大了,你不能總像小時候一樣?!卑坠蚀ㄕZ重心長。 白皎從小到大都沒讓人cao過心,唯獨在和朝灼一起睡覺這件事上格外執(zhí)著,偏偏隨著年齡的增大,這件事不可避免需要糾正和淡化。 白故川道:“你們不可能一起睡一輩子?!?/br> “為什么不可能?” 白皎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天真。 “你哥總要長大,總要談戀愛,總要結(jié)婚,未來他的身邊會睡著他的妻子、孩子,你也會有自己的家庭,怎么可能一直黏在一起呢?” 白故川心想白皎平日里看上去成熟穩(wěn)重,實際上還是孩子,沒有長大,在課本以外的很多事情上,都需要父母的引導(dǎo)。 這樣的想法一出,他不免有些愧疚和自責(zé),這些年忙于工作,疏于對孩子的教育。 “不要……”白皎話語未盡,朝灼便從臥室里走出來。 “爸,你回來了,你們在聊什么?” 朝灼急需一點事情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眼神根本不敢放在白皎的身上。 即使夢中那張臉看上去比白皎成熟一些,但影子總是重疊,朝灼清楚地知道那人是誰。 “灼灼,過來,你想跟弟弟分房睡嗎?”白故川覺得他來得剛剛好。 “分房睡?”朝灼聽見這個提議時下意識想要否決,但想到了自己的夢,“唔……我都可以。” 這無疑是贊同了白故川的提議。 “啪嗒”一聲,白皎手里握著的pencil斷掉了。 “沒事吧?有沒有被電到?” 父子倆頓時緊張地湊到白皎身邊查看情況。 白皎直接丟掉了手中的筆,什么話都沒說,就這么走了。 從小不高興只會用“壞哥哥、壞爸爸、壞mama”來形容的白皎,這次的不高興沒有被父母放在眼里,只當(dāng)小孩子鬧別扭,過兩天就好了。 畢竟他們從小把白皎捧在手心里寵得太過,生氣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朝灼卻是一陣心慌,立馬打算追上去,卻被白故川攔下了。 “去收拾你的東西,”白故川望著白皎的背影嘆了口氣,“總得學(xué)會斷舍離不是?” 誰家兄弟都這么大了還住在一起,家里又不是沒有多余的房間,實在不像話。 * 886坐在白皎的書桌上左搖右晃,想著崽崽以后長大了會不會后悔死? 宿主這脾氣,失憶了也沒半點改變,崽崽該遭老罪了。 它悠哉悠哉地晃蕩著小翅膀,卻忽然被人揪了起來。 “你是什么東西?” 白皎原本還在生氣,思考著要怎么解決心中的郁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桌子上多出一個乳白色發(fā)著光的小球,還長了對像是縮小版的天使翅膀。 模樣很奇怪,不是白皎在書上學(xué)過的任何一種生物。 【你看得見我!】 886把眼睛瞪成了兩個圓形,震驚不已。 “廢話。” 白皎懶散地?fù)沃掳?,對待這么一個奇怪的玩意并未感到恐慌和害怕。 他的情緒一向很淡,像是一灘死水,只有能靠近的人往里頭扔石子才能掀起淡淡漣漪。 更何況他沒有從886身上感受到惡意,也就只有好奇。 一顆長了翅膀的小球,會說人話,顯然不是鸚鵡。 【啊啊啊啊啊啊!【886激動地躥了起來,【宿主,你終于可以看見我了!嗚嗚嗚嗚嗚嗚!】 看來這顆小球認(rèn)識他,并且淵源頗深。 可白皎翻遍了所有的記憶,也沒有找到這顆球的蹤影。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東西?”白皎問。 【我是886,你的系統(tǒng)??!】886嗚嗚咽咽,因為宿主沒想起它,多少有些難過。 “系統(tǒng)?”白皎在電腦中輸入這兩個字眼,彈出來的全是一些網(wǎng)文。 他大致掃了一眼,覺得這種東西很玄幻。 綁定宿主,完成各種各樣的任務(wù),這是小說的世界嗎? 不過這些小說里的系統(tǒng)一般都存在于宿主的腦子里,這一只為什么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是啊,我是你的系統(tǒng),十五年了,你終于能看見我了,嗚嗚嗚嗚嗚嗚!”】 “從我出生起你就在嗎?” 【何止是你出生起我就在,明明是你成為能量局的一員后我就存在了。】 “能量局是什么?”白皎饒有興致地問。 【是你工作的地方!等你以后恢復(fù)記憶就知道啦。】886很安心,見宿主能看到自己,整顆球都放松下來。 “你給我講講吧。” 【我們的故事,七天七夜也說不完?!?/br> “那就一直說下去?!?/br> 白皎剛好需要一些事情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過分在意分房睡覺這件事。 他盯著在空中蹦蹦跳跳的小球,心想自己也算是有秘密了吧,畢竟886說了不可以把它的存在告訴別人。 如果是以前,朝灼對他毫無隱瞞,白皎也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朝灼,但現(xiàn)在,不會了。 白皎這一整天都被886的故事吸引,除了上課的時間,都在認(rèn)真聽886說話。 他的曾經(jīng),沒有記憶的曾經(jīng),游刃有余地行走在鋼絲線上接觸他從前沒有聽過的生物與事件。 白皎多少有些熟悉的感覺,畢竟那確確實實是他經(jīng)歷過的一切。 886甚至還放出了一些他殺死異形生物的視頻,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家宿主準(zhǔn)確來說如今才十五歲,是個未成年小孩。 白皎盯著那些畫面并沒有回憶起來,也沒有被嚇到,只是對886口中能量局、源世界之類的地方若有所思。 白皎在事業(yè)組渡過的歲月太久遠(yuǎn),886講了整整一天都沒有講到崽崽的部分,甚至還距離很遙遠(yuǎn),這讓它加快語速,說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