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的出聲打破了兩人的平衡 ,饒無愧邪笑著看向他,竟是直沖他而來!卜問看不見,卻能感受到那股殺氣,當(dāng)即抖如篩糠,往謝非白的方向爬。謝非白思考了一瞬,非但沒有伸出援手,反而讓開了身子,把關(guān)押卜問的牢籠完全暴露在饒無愧面前。 卜問:“啊啊?。。。 ?/br> 饒無愧是牢籠的制作者,自有將其打開的方法,他將噬魂釘釘入牢籠的幾個位置,堅硬無比的鐵門應(yīng)聲而開,同時他袖子里鉆出一根紅綢,裹住卜問往外扯,作壁上觀的謝非白此刻出手,以手為刀,在空中一劃,紅綢斷裂,卜問“砰”地砸到地上。 卜問:“饒命啊啊啊!?。 ?/br> 饒無愧抓卜問,一是為了引謝非白上鉤,二是為了先謝非白一步得到印無玄心臟的線索,可幽都地動來得太突然,他的計劃全被打亂。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卜問殺了了事! 只要卜問死了,就無人能找到印無玄的心臟,然后再去殺了印無玄,這樣一來,謝非白必渡劫失??! 饒無愧攤開手,手心上一朵彼岸花逐漸成型,“謝非白,你保不住他?!?/br> 謝非白不急不慢道:“你不是本座的對手。” 饒無愧像聽到了什么笑話,大笑道:“哈哈哈你以為到了大乘期,就能打敗我了?謝非白,我教你一課,即使是同樣的境界,也有高低之分!” 謝非白附和道:“你說得對?!?/br> 彼岸花如離弦之箭射向卜問,謝非白擋在卜問身前,單手解印,無形的屏障立于身前,形成強(qiáng)有力的結(jié)界,擋住了彼岸花的攻勢! 兩位絕頂高手的攻防所造成的沖擊綿延百里,整座地宮“轟隆”爆炸,本就在開裂的大地霎時斷成齊整的兩半!卜問先前掉落的地方也裂了開來,他在慌張中墜入了縫隙! “謝宮主!??!”卜問高聲呼救。 謝非白意味深長地瞥了眼饒無愧,撤去結(jié)界,追著卜問跳下地縫。 饒無愧瞳孔緊鎖,咬牙大罵:“謝非白!” 饒無愧也跟著跳入地縫! * “噠噠噠。”腳步聲打破了安靜。 謝非白回過神來,看著踏入大門的印無玄。 印無玄在臺階之下,恭敬地說:“拜見宮主!” 謝非白點(diǎn)頭,說:“星月說你鬧著要去幽都?!?/br> 印無玄不自在地?fù)蠐夏?,說:“是,屬下……” 他話說到一半,注意到謝飛白面具眼尾的那一抹血竟還沒有擦去,他本以為那是魔獸的血,此時卻反應(yīng)過來魔獸的血大多是藍(lán)色綠色等顏色,鮮少有紅色,那么這抹血多半是人的血。 謝非白雖受了傷,但印無玄沒從他身上聞到血腥味——這也是為什么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受傷了,由此推斷,這抹血是饒無愧的。 在謝非白發(fā)話前,印無玄先開口了,“宮主,可以把你的面具借給我嗎?” 謝非白沉聲問:“為何?” 印無玄:“陶生生說饒無愧的藏身地十分隱蔽,若能用饒無愧的血做追蹤的餌,那不用他告訴我位置我也能找到人了!” 謝非白修長的手指在面具上一抹,血沒了。 印無玄:…… “印護(hù)法,你何時學(xué)會把本座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謝非白的語氣沒什么波動地說。 “屬下不敢!” 印無玄又要跪,卻覺膝蓋被一股極霸道的力量給禁錮住了,連彎曲都做不到,只能直挺挺地站著。 “本座不喜歡你跪,”謝非白道,“日后你若再跪,便滾出云隱宮。” 印無玄汗都流下來了,說:“是!” 謝非白:“過來?!?/br> 印無玄動了動腿,那力量已撤去,他能動了。他在臺階前踟躕了下,才踏上了一級臺階,再踏上第二級,緩緩地走到座椅旁。 謝非白:“彎腰?!?/br> 印無玄彎下腰,謝非白抬起手,用手帕擦去他額頭上滲出的汗。印無玄全身的肌rou瞬間繃緊了,他像一尊石像似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眼神放空。 謝非白:“印護(hù)法,你不想離開云隱宮?” 印無玄:“不想!我永遠(yuǎn)都是宮主的護(hù)法!” 謝非白:“那你到底是不想離開云隱宮,還是不想離開本座?!?/br> 印無玄:“不想離開宮主!” 他的回答擲地有聲,沒有半點(diǎn)曖昧,倒搞得問這個問題的謝非白頗自討沒趣了。 謝非白把擦了汗的手帕迭好,交給印無玄,說:“印護(hù)法,從今日起,沒有本座的準(zhǔn)許,你不能踏出云隱宮半步?!?/br> 印無玄把迭好的手帕裝進(jìn)前襟的內(nèi)袋里,沒有吭聲,顯然對這個命令很不情愿。 謝非白:“另外,本座閉關(guān)這些時日你畫的自畫像都交上來?!?/br> 印無玄:?。?! 印無玄早就不記得自畫像這件事了,謝非白突然要他交他怎么可能交得出來!他欲哭無淚,想給自己求求情,又怕宮主生氣,糾結(jié)得頭頂冒煙。 謝非白哪兒能不了解自家護(hù)法的性子,忍著笑意道:“本座給你一日,明日一起交上來。” 印無玄垂頭喪氣地說:“是?!?/br> 第十七章 畫謝宮主 印無玄前腳走出主殿,陶生生后腳就進(jìn)來了。 “謝宮主,多日未見你風(fēng)采依舊呀,”陶生生笑盈盈地說,“我剛看印護(hù)法臉色不太好,莫非是挨訓(xù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