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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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韓鴻勛向彭友明提出告辭。 雖然韓旅諸多傷員的傷尚未痊愈,但韓鴻勛放不下留在家里的兄弟,執(zhí)意要回去。 此時,閆希文的傷勢已經(jīng)大為好轉(zhuǎn),下床走路也無需他人攙扶,聽說韓鴻勛要回去,他執(zhí)意要送上一程。 前來送別韓鴻勛的自然少不了葉途飛。 和眾人一一告別后,韓鴻勛單獨把葉途飛拉到了一邊。 “兄弟啊,老韓哥這一走,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見到你??!” 葉途飛笑道:“只要我不死,你還活,總有再見面的機會?!?/br> 韓鴻勛大笑,說:“葉老弟你是屬貓的,貓有九條命,你是死不掉的!” “老韓哥此言差矣,小弟我曾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老韓哥才是天上神貓轉(zhuǎn)世,呃。。?!比~途飛想調(diào)侃韓鴻勛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比喻。 “好吧!那你我兄弟都是屬貓的好了?!表n鴻勛大笑,笑罷之后,頗為嚴肅地問葉途飛:“葉老弟決定留在這邊了?” 葉途飛心中一凜,韓鴻勛的問話剛好擊中了他這幾天不愿意去想但又不得不去想的難為之處。 “老韓哥能給兄弟一個建議嗎?” 韓鴻勛仔細打量了葉途飛,極為鄭重地說道:“以葉老弟這番才華,理應(yīng)擔(dān)負更大的責(zé)任,我不是說共產(chǎn)黨不好,但畢竟他們?nèi)睒屔購?,跟著他們,會限制了你的作為。?/br> 葉途飛屏息靜氣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稱是。 “若葉老弟愿意重返國軍序列的話,我韓某一定全力向上峰舉薦,我的想法是你來做這個旅長,我韓鴻勛給你打下手?!?/br> 葉途飛閉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說:“貓有九條命,唯有一顆心,老韓哥,身為中華兒女,國難之時,只要盡心就足夠了,至于身處何方,并不重要,你認為呢?” 韓鴻勛長嘆一聲,說:“好一句貓有九條命唯有一顆心,葉老弟,你的心思老韓哥都明白了,老韓哥敬佩你,今后只要有用得著老韓哥的地方,兄弟你盡管開口?!?/br> 葉途飛抱拳施禮,說:“那途飛在此先謝過老韓哥了。” 送走了韓鴻勛之后,葉途飛攙扶著閆希文往回走,路上,閆希文突然對葉途飛說:“接下來,你怎么打算的啊?” 沒等葉途飛回答,閆希文又像是自語一般說道:“這樣算著日子,我那小妹也該快到了?!?/br> 閆希文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卻撥動了葉途飛的心弦,一時間,眼前全是了歐陽雪萍英姿煞爽的身影,竟然一不小心踩空了一腳。 饒是葉途飛反應(yīng)極快,也被晃了個踉蹌,可憐的是閆希文,被葉途飛的踉蹌所牽連,居然摔倒在地上。 葉途飛趕緊過來攙扶。 閆希文卻賴在地上不肯起來,說:“你是故意的還是存心的???” 葉途飛知道閆希文在跟他玩笑,故意說漏了嘴:“我哪能是故意的啊,只能是存心的?!?/br> 閆希文大笑起來,說:“一提到我家妹子,你就魂不守舍,看你的樣子啊,讓老閆我想起了老家的那只貓來。” 葉途飛扶起閆希文,順口問道:“怎么講?” 閆希文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我老家的那只貓啊,喜歡上了隔壁家養(yǎng)的一只鳥,后來就賴在隔壁家不肯回來?!?/br> 葉途飛笑道:“閆長官這是在點化我??!那我就賴在這不走了?” 閆希文白了一眼葉途飛,說:“這哪跟哪???你賴在這兒做什么?雪萍的工作地點又不在沂蒙山根據(jù)地?!?/br> 葉途飛糊涂了,問:“那你又說雪萍她就快要到了?!?/br> 閆希文回答說:“咱們是吃了敗仗才到人家沂蒙山根據(jù)地來落腳的,這兒是你的地盤么?不是吧!你葉六爺就不想著回去?回去找高橋信算賬,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葉途飛回答說:“那是當(dāng)然!此仇不報,我葉途飛死不瞑目!” 閆希文道:“就是啦,我就相信葉六爺是一條快意恩仇的英雄好漢。” 葉途飛有點搞不清楚閆希文的意圖,干脆單刀直入地問道:“閆大哥,你就直說了吧,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或者說,雪萍她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只要我葉途飛能做到的,我全都答應(yīng)你。” 閆希文笑了,笑容里充滿了不懷好意的味道,“可不敢說我閆希文希望你怎么做,我閆希文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敢跟葉六爺提希望談要求??!你可得把話聽清楚嘍,我這是在替我家妹子說話,?。 ?/br> 葉途飛快要被閆希文給逼瘋了,他瞪圓了眼睛,沖著閆希文恐嚇說:“既然你知道你的面子還夠不上葉六爺,那怎么還這么多廢話?趕緊的吧,在這么婆婆mama的,當(dāng)心葉六爺綁了你的rou票?!?/br> 閆希文逗夠了葉途飛,這才收起了戲謔,鄭重說:“加入革命的隊伍中來吧!在共產(chǎn)黨的領(lǐng)導(dǎo)下,我們一起跟小日本戰(zhàn)斗到底!” “在共產(chǎn)黨的領(lǐng)導(dǎo)下,在黨的領(lǐng)導(dǎo)下。”葉途飛喃喃自語重復(fù)著閆希文的話語,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嗯,我想,我是愿意接受你的建議的?!?/br> 閆希文又恢復(fù)了戲謔的口吻,說:“不是我的建議,是歐陽雪萍同志對你提出的建議?!?/br> 葉途飛反問道:“有區(qū)別嗎?” 閆希文想了想,說:“說有吧,還真說不出啥區(qū)別,說沒有吧,又總覺得區(qū)別就在那兒,哎,到底有沒有區(qū)別,我閆希文讀書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還是自己體會吧。” 葉途飛嘆道:“這要是以后整天廝混在一起,我怎么活?。俊?/br> 閆希文一楞,問:“你這話是啥意思?” 葉途飛又嘆了口氣,說:“有窮秀才這么一個大貧嘴,就已經(jīng)夠我受的了,沒想到你閆長官竟然能頂?shù)纳蟽蓚€窮秀才?!?/br> 閆希文大笑,說:“貧嘴有什么受不了的?若是連男人的貧嘴你都受不了,那女人的啰嗦嘴,你又該如何忍受呢?” 趁著葉途飛沒反應(yīng)過來,閆希文又補充了一句:“我家妹子可是方圓百里最有名氣的啰嗦嘴!” ===== 彭友明對葉途飛的態(tài)度很是欣慰, 當(dāng)初,閆希文向彭友明推薦葉途飛的時候,他并不怎么看好葉途飛。彭友明認為,葉途飛不過是一個有些本事的土匪頭子,機緣巧合之下,打贏了一場戰(zhàn)斗而已。這些證明不了葉途飛有什么過人之處,還不足以讓組織啟用埋伏在日軍內(nèi)部的衛(wèi)向東來搭救葉途飛。 但是,閆希文卻固執(zhí)地堅持己見,他不厭其煩地向彭友明建議,甚至要召開徐州地委的擴大會議來討論葉途飛之事。 為這事,彭友明當(dāng)時很傷心神。最終沒拗過閆希文,同意了他的建議。 之后,彭友明和葉途飛越發(fā)熟悉越覺察到了葉途飛的價值,尤其是半個月前的這場戰(zhàn)斗,葉途飛展現(xiàn)了他常人無法相比的戰(zhàn)術(shù)思維和指揮藝術(shù)。 彭友明最終轉(zhuǎn)變了對葉途飛的認識,從可有可無的思想變成了非他莫屬的念頭。 只是,彭友明的現(xiàn)狀卻無法對葉途飛做出任何承諾。 高橋信的古墓計劃雖然沒有達到既定的目標,但對徐州地區(qū)的抗日武裝力量來說,損失巨大,幾乎陷入癱瘓狀態(tài)。為此,彭友明承擔(dān)了領(lǐng)導(dǎo)責(zé)任,向組織提出了處分請求,組織上一時來不及對此事件做出總結(jié),只是命令彭友明暫停工作。 可是,葉途飛的事情絕不能拖拉。彭友明決定,他要再一次違反紀律,以停職待審的身份向組織提出建議,吸納葉途飛進入革命隊伍。 組織上很快就給彭友明做了答復(fù),說黨的原則就是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如果葉途飛真心愿意加入到黨的革命隊伍中來,黨是歡迎的。但是,必要的甄別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鑒于徐州地委的現(xiàn)況,建議由沂蒙根據(jù)地的同志來負責(zé)甄別工作。 組織的這番意見傳遞下來之后,閆希文不高興了,他主動找了彭友明。 “老彭啊,這組織上到底是啥意思?”閆希文一屁股坐在了彭友明的對面,一向不抽煙的他竟然也叼起了煙卷,他從彭友明的桌上拿了火柴,一連擦了三根才把煙給點著。 彭友明趕緊把身子往后仰,以躲避閆希文噴出來的煙霧,“你這是怎么啦?就跟吃了炮仗似的,我欠你的錢了?” 閆希文被煙嗆到了,激烈地咳了幾聲,說:“葉途飛是我們徐州地委的事情,為啥要讓沂蒙根據(jù)地的同志來做甄別工作?這分明是對你我不信任么!” 彭友明默不作聲,目光隨著閆希文噴出的煙霧而游離。 “你倒是說句話呀!你是徐州地委的書記,你給我一句明白話,咱們徐州地委是不是并到人家沂蒙根據(jù)地了?” 彭友明伸出手來,對閆希文說:“拿來!” 閆希文一愣,說:“什么?” 彭友明深吸了口氣,說:“煙?。 ?/br> 閆希文禁不住笑了,盡管笑容中充滿了苦澀,“你怎么也抽起煙來了?你不是已經(jīng)戒了嗎?” 彭友明接過閆希文遞過來的卷煙,回答說:“看你這種不會抽煙的人在糟蹋香煙,我心疼?!?/br> (幾天沒在這兒煩擾諸君了,老煙的意思你懂的,趕緊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