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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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是一家家茶樓酒館、青樓妓院排查容易,還是上門拜訪馮公子容易?”談煊反問道。 云牧一時啞然,明顯停頓了許久才回答上來:“若是這兩者非要選其一的話,那還是拜訪馮公子要容易些。” “所以呀,”談煊深吸一口氣,“趙勇,備馬車?!?/br> “是,將軍?!壁w勇雷厲風(fēng)行地出門去了。 云牧望著談煊出門的背影,整個人呆在了原地,這平南王做事,還真是說干就干啊。 聽聞刑部侍郎前來拜訪的時候,馮府的下人皆面面相覷。 可終究,還是沒敢讓平南王在外頭等太久,就來了一個家丁,把人接進(jìn)去了。 人進(jìn)了內(nèi)堂,自然也有人來招呼。 茶水、點(diǎn)心上了不少,就是沒見馮公子的影子。 就在談煊正欲開口問的時候,忽然,堂外頭就來了一個魁梧的身影。 轉(zhuǎn)頭一看,來人并非馮公子,而是禮部尚書馮大人。 談煊見狀,垂了垂眼皮,心道出師不利,但還是不慌不忙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馮大人拱了拱手:“談某今日叨擾馮大人了。” 誰知那馮大人竟然一點(diǎn)兒都不給他這個王爺面子,沒有回禮,直直地就從他身邊走過,坐到了內(nèi)堂的主位上。 談煊也不惱,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自顧自地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馮大人坐下后,抖了抖袖子,看向談煊時,語氣十分不耐煩:“談大人此次前來有何事?” “恕談某直言,此次拜訪,其實(shí)是想向令公子了解一些情況……” 可還沒等談煊說完,他的話就被無情打斷了。 “此事免談!”馮大人低吼了一聲,隨手一甩,桌面上的茶杯也跟著掃落在地,碎成了渣不止,guntang的茶水四濺而起,還落了幾滴到談煊官袍的下擺上。 一旁的趙勇幾乎是下意識地動作,先一步擋到了談煊的身前,生怕馮大人要動手一般。 “將軍當(dāng)心!” 這一聲不僅是提醒談煊,也讓方才撒潑的馮大人顫了顫。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馮大人固然位高權(quán)重,但談煊可是圣上的堂兄,縱使他對刑部再不滿,朝談煊這個帶有皇室血脈的人撒潑,也不是明智之舉。 然而談煊神色依舊,還是那副不徐不疾的模樣,他抬了抬手,示意趙勇站回去。 馮大人緩了緩情緒,再次看向談煊時,語氣也沒那么沖了:“馮某愛子心切,方才對談大人無禮,還請大人莫要放在心上?!?/br> “自然,”談煊幽幽道來一句,又把話題扭了回來,“談某也想快些破案,還令郎一個公道,只是此案錯綜復(fù)雜,要加快進(jìn)程,還得需要令郎配合?!?/br> 馮大人微瞇著眼,說道:“請談大人明示?!?/br> “我想詢問令郎一些細(xì)節(jié),好獲得更直接的線索?!闭勳又毖缘馈?/br> 此話一出,馮大人原本緩下來的情緒又再次掀起,連扶在桌角的那只手都止不住緊了緊。 “犬子身體不適,無法接受大人的詢問,”馮大人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絕,“諸多不便,還請談大人見諒?!?/br> 拒絕得如此干脆,連一點(diǎn)兒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如此,談煊也只好無奈離開了。 夜里,平南王府的側(cè)門開了一道縫隙,進(jìn)來了一個背著藥箱的巫醫(yī)。 那巫醫(yī)身材瘦小,就像一只干癟的猴子。 趙勇帶著他七拐八彎,最后帶進(jìn)了書房。 此時的談煊,正對著今日云牧送上來的那張羊皮地圖思考,一見來人,他隨手就把地圖卷起來,挪到了一旁。 那巫醫(yī)正是上一回談忠引薦的,與談煊算是第二回見面了,一見談煊,他忙不迭地行禮:“小人見過王爺。” 談煊并不想與他多寒暄,直入主題:“大夫,前幾日發(fā)作了一次,你過來瞧瞧?!?/br> 說著,他把纏著繃帶的胳膊袒露出來。 巫醫(yī)黝黑干癟的手小心翼翼地將紗布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到整齊的刀口。 “放了血!”巫醫(yī)濁色的瞳仁顫了顫,又問道,“敢問是王爺自己放的血么?” “不是?!闭勳踊卮鸬酶纱?。 驟然間,腦子里過著那晚的情形,在他頭痛欲裂,意識恍惚之時,確實(shí)有一個人來把他扶上床,而且半夢半醒的時候,好似還見到了三水公子……可之后的事情,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醒來后,手臂上多了一道刀疤和一圈繃帶。 不過,就那晚的情形還有第二天醒來后聞逆川的反應(yīng)來看,那晚幫他壓住毒性的,應(yīng)該就是聞逆川沒錯了。 而且聞逆川本身就是苗疆人,會這兩下子再正常不過了。 “這刀口切得整齊,而且正好阻擋了毒血回心,十分巧妙,”巫醫(yī)左右端詳著談煊手臂上的刀口,話鋒一轉(zhuǎn),“王爺,如今可還有哪里不適?” 這么一問,談煊忽然想起了心中的疑惑:“大夫,發(fā)作時可會產(chǎn)生幻覺?” “幻覺?”巫醫(yī)也怔了怔,“敢問王爺是怎樣的幻覺?” “比如說,會把女子錯當(dāng)成認(rèn)識過的男子……”談煊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因?yàn)榉讲潘闹猩陨砸槐P算,那夜來幫他壓制毒性的人,大抵就是聞逆川了,可恍惚中,他明明記得自己見到了“三水公子”,所以一度懷疑,是不是兩人長得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