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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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哥,我?guī)г拼笕巳チ硗庖粋€屋子,那兒還有一個床鋪。”白玥說道。 還沒等到聞逆川的回答,兩人頭也不回地跑了,如今這個屋子里頭,就只剩下聞逆川和談煊兩人了。 人走后,談煊徹底不裝了,伸手就拽住聞逆川的袖子,把人往自己身旁一帶,語氣是少有的壓迫感:“你不應(yīng)該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么?”聞逆川挑了挑眉。 “這幅畫像,”談煊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還有,你為何一直把畫掛在家里?!?/br> 聞逆川微微瞇著眼睛,觀察著談煊的神色,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裝的、是真的在吃醋的時候,眼里的笑意更濃,只聞他很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在集市上買的畫,名叫戰(zhàn)神像?!?/br> “戰(zhàn)神?”聽到這個名稱的時候,談煊不由眉心一蹙。 “嗯,”聞逆川回答的時候尾音還微微上揚,“平南之戰(zhàn)的戰(zhàn)神……你說,這是誰呀?” 聞逆川說這話的時候,談煊幾乎是同一時間地轉(zhuǎn)頭去端詳那幅畫,方才進(jìn)門的時候太過著急,只是匆匆瞧了一眼,下意識地以為是別的什么引起聞逆川注意、甚至是愛慕的人。 兜了這么一大圈,原來這畫像竟然是他自己。 “你這么一說……”談煊略微尷尬地抿了抿唇,又湊近一些觀察畫像,“確實畫的還挺像。” “原本不是這樣的?!甭勀娲ㄒ哺哌M(jìn)去,發(fā)現(xiàn)畫里有些地方由于時間放久而變色,才恍然意識到,原來他離開邊南這個小鎮(zhèn),也快兩年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兩天來幾乎都和談煊待在一起,甚至覺得過得比在邊南的這一年還要快。 “那原本是怎樣?”談煊好奇地問道。 “原本就是一幅中規(guī)中矩的畫像,只能知道畫的是一個會打仗的男人,一點兒也不像你,估計是作畫賣畫的人,根本就沒見過真正的平南王,就更別說要畫得像了?!甭勀娲ǖ卣f道。 “這兒的集市竟然還會賣這樣的畫像?!闭勳尤滩蛔「袊@一句。 “嗯,不僅賣你的畫像,說書人還會講你的故事,這還是花銀兩才能聽的故事,”聞逆川略微停頓,又說,“那時候正好說到你帶兵圍城,九死一生?!?/br> “后來呢,你怎么突然自己改了畫?”談煊又把話題兜了回來。 “后來我買回來自己改的,可他原本有些輪廓早已定型,而且材料有限,就只能改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如直接買一張白紙,我自己來畫算了。”聞逆川說到后面,止不住輕笑了兩聲。 但談煊卻聽得很認(rèn)真,這也是聞逆川頭一回像他透露,兩人幾乎空白的那段時間里做過的事情。 畢竟,在過去,聞逆川對這一年里所發(fā)生的事情,都閉口不談的。 “畫了多久?”談煊繼續(xù)追問道。 “也沒多久,”聞逆川語氣十分輕巧,“一個晚上吧。” 但其實是不止的,可這就連聞逆川自己,都記得不清楚了,他作畫的時候十分投入,讓他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這句過后,談煊就沒再問話了,只是一直仰頭看著畫像,隱隱約約能從錯綜復(fù)雜的線條中分辨出哪些是原本畫上有的,哪些是聞逆川改過的。 也不知兩人在這畫前站了多久,直到聞逆川的一聲催促,再次打破了寧靜—— “別看了?!?/br> “送給我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話交疊在了一起,但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小川,我可以把畫像帶走嗎?”談煊懇切地問道。 聞逆川側(cè)頭看了一眼畫像,而后目光又重新回到談煊的身上,輕嘆道:“我重新給你畫吧,這個……其實不太像?!?/br> 夜晚。 微弱的燭火頑強地跳動著,僅僅能把床榻周圍的部分照亮,其余的地方依舊淹沒在黑暗中。 聞逆川脫下外衣,簡單地擦拭了身子,等他穿著一件薄紗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談煊正坐在床邊,腿上放了一張圖紙,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聞見腳步聲的時候,他的視線才緩緩從圖紙上挪開。 “白姑娘說你胃不舒服,藥重新給你弄了一碗,”談煊眼神示意,“喝完早點歇息,明早我們還要出發(fā)去越城?!?/br> 聞逆川順著談煊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床旁的矮桌上放了一碗還冒著煙的褐色湯藥,隔著幾米的距離,聞逆川就嗅到了那股苦澀的味道。 “我好多了,睡前喝藥容易起夜,我不想喝了?!甭勀娲ń妻q了起來。 說著,他緩緩走過去,湊近一看,才知道談煊腿上放著的竟然是整個南面邊界地帶的地圖。 霎時間,聞逆川頓時記起來兩天以前,他和云牧通宵對弈的結(jié)果,而這也恰恰是談煊此次南巡的目的和選擇。 思及此,他忍不住開口喊了他一聲:“懷玉。” “怎么了?”談煊抬眼看他,“不喝藥就睡覺?!?/br> 聞逆川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骸按朔袆邮欠襁^于激進(jìn)了?” 聞言,談煊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反問了一句:“云牧同你說什么了?” “不是云牧說的,是我自己猜到的,”聞逆川說著,一屁股坐到了談煊的身旁,“先前你又是裝病,又是吩咐趙勇查清新兵來歷,啟程之后,又把我特地安排到林中小屋讓云牧接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