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吃核桃,核桃補(bǔ)腦子
我心里松一口氣,看來他也不記得我的名字。 心里的負(fù)罪感減輕了一點,我開口說:“我叫張” “漫漫,”一雙微涼的手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向后一帶,我的背抵在來人胸膛處。 “宋嶼!”我驚喜道。 太好了,本來我還覺得今天的宴會格外無聊呢。 我反手握住宋嶼的手,迫不及待想和蕭逢生告別。 我的算盤打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慢慢,”紀(jì)熙恩聲音著急,在另一側(cè)拉住我的衣角,又將我和蕭逢生之間的距離拉大幾公分,“我找了你好久?!?/br> “哈哈,”蕭逢生掃過女孩的手和衣角,顯然看出宋嶼和紀(jì)熙恩對他的防備。 他饒有興致地問:“漫姐,我們在打撲克,剛好缺人,要不要一起?” 我此刻心臟因為大起大落而有些發(fā)緊,我既不能拋棄宋嶼,又不敢違抗紀(jì)熙恩,只好應(yīng)下蕭逢生的邀請。 我低著頭,不敢看宋嶼的眼睛。 紀(jì)熙恩看了一眼女孩的右手,眼眸危險地瞇起來。 我被他看得如芒刺背,裝作若無其事松開宋嶼的手,拿起勺子吃點心。 唉,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心如死灰地加入打牌陣營,紀(jì)熙恩和宋嶼一左一右坐在我身邊,我又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如坐針氈。 “給我吧?!彼螏Z主動接過我的空盤子。 “慢慢,抬頭,”紀(jì)熙恩不甘示弱,拿紙在我嘴上胡亂擦拭,似要擦下一層皮來。 我掙扎地扭頭,紀(jì)熙恩用淬毒的眼神硬生生定住我的動作。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打牌吧。 “漫漫,吃板栗嗎?”宋嶼問。 “吃。” “慢慢,吃核桃嗎?”紀(jì)熙恩問。 “不吃?!?/br> “為什么?”紀(jì)熙恩暗暗咬牙切齒,他看了一眼我的牌:“核桃補(bǔ)腦子” “……吃吧……” 無視他們,無視他們,我鼻尖沁出薄汗,急的咬住下唇。 “漫漫,吃葡萄嗎?我給你剝?!?/br> “好。” “慢慢,吃核桃嗎?補(bǔ)腦子。” “……”故意的吧。 在我連輸五把牌后,紀(jì)熙恩嫌棄地“嘖”了一聲。 “你行你來啊,”我不服地白了他一眼,實在是被他們兩個一口一個漫漫喊得頭大。 他接過牌,我拉著宋嶼就想溜,他一把按住我的腿,“干什么去?” “……”去廁所。 紀(jì)熙恩嘲諷一笑,“你們兩個分開去。” “不去了?!蔽屹€氣道。 紀(jì)熙恩霸道地插在我和宋嶼之間,宋嶼被擠到角落處。 宋嶼垂著眸,如玉的側(cè)臉有些冷,身上那件白襯衣仿佛是披了層雪。 我內(nèi)心充滿了罪惡感,天吶,我怎么能讓宋嶼受這委屈。 “我,”我剛開口,就收到紀(jì)熙恩不耐的目光,他那張平時很漂亮的臉不高興到微微扭曲。 “哇!”那群小孩嘰嘰喳喳站在落地窗前,“哥哥,下雪了,好大!” 我們抬頭向外看去,世界籠罩上一層白茫茫的雪花,對面的樓頂有人正在放煙花。 手里的牌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不玩了,”不知是誰提議道。 救星啊。 “總是贏沒意思。” 過分了。 “哈哈,我和漫姐想贏還贏不了呢?!焙臀乙粯舆B跪五把的蕭逢生道。 后來我又想了想,好像紀(jì)熙恩只介紹了他自己的名字,然后讓蕭逢生叫我漫姐。 所以他不算是忘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