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你醒了? (月票加更)
“你解決?你如何解決?!?/br> 因為太過于驚訝,崇禎皇帝直接用了平語。 “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王霄對于崇禎皇帝一遇到事情,就全天下的召集勤王兵馬的做法很不贊同“無論如何,不能調(diào)動孫傳庭的兵馬回來。” 孫傳庭的兵馬雖然只有兩萬人,可卻是與之前的明軍截然不同。 其他的明軍,要么就是不知為何而戰(zhàn),一心吃糧餉混日子。 要么干脆就是軍將的私兵,要么直接就是比土匪還土匪的兵匪。 只有孫傳庭的這支兵馬,分配了土地有著安穩(wěn)的家人,他們也愿意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和家人去打仗。 再配上稱得上名將的孫傳庭做指揮,以及前所未有的后勤支持與先進武器。 只要假以時日經(jīng)過訓(xùn)練和戰(zhàn)場洗禮,必然成為種子級別的強大軍團。 問題是,他們現(xiàn)在缺乏時間與經(jīng)驗,必須要先用戰(zhàn)斗力一般的李自成練級。 如果急匆匆的被調(diào)派回來,修整都來不及就投入到與后金兵的決戰(zhàn),最大的可能就是全軍覆沒。 原本王霄是不準備親自出手的,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是自己出手來解決麻煩。 “陛下別那么害怕?!?/br> 王霄的神色平靜的很,更加兇殘的敵人他都滅過,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畏懼可言。 “后金兵馬沒你想象的那么嚇人。相比起來,對付他們可比對付各地縉紳地主容易多了?!?/br> 崇禎皇帝苦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這么多年來,后金兵馬就像是一把懸掛在他頭頂上的利刃一般,時時刻刻都讓他夜不能寐。 尤其是年初的時候,松山一場大戰(zhàn)下來,徹底輸光了大明最后的籌碼。 現(xiàn)在的崇禎皇帝,雖然心硬嘴更硬,可情緒絕對是悲觀的。 “國師準備如何對付后金大軍?” “常規(guī)的辦法用不了。”王霄聳聳肩“我只能是用斬首戰(zhàn)術(shù)了。” 王霄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用法術(shù)了,只是時間太短暫了,他現(xiàn)在會用的不過是呼風(fēng)喚雨,奇門遁甲什么的。 這些可以影響到一支足有數(shù)萬的大軍,但是想要打垮他們卻是不可能。 就算王霄拼吐血的召喚來三天三夜的雨水,能淹死這幾萬人嗎?不可能啊。 他們又不是雕塑不會動,肯定是往高處跑啊。 所以想要解決這個麻煩,那就只能是用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斬首戰(zhàn)術(shù)。 以王霄的能力來說,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并非是傳說,他真有這份本事。 “陛下等著我的好消息就是了?!?/br> 回去之后,王霄直接找到了陳圓圓“后金入寇,為師要去打敗他們。你去不去?” 陳圓圓都傻了,打仗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就說去不去吧?!?/br> 面對王霄的追問,陳圓圓最終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她和王霄接觸的時間不長,還不了解性格。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而且在她看來,王霄應(yīng)該是統(tǒng)帥朝廷大軍出征。而她陳圓圓,就是女扮男裝服侍左右的仆人。 打仗什么的,有大軍在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陳圓圓的這個想法,很符合這個時代的潮流。 不過現(xiàn)實卻并非如此。 等到她靠在王霄的懷中,兩人一匹馬的出京城沿著官道北上的時候,她一直都在環(huán)顧四周。 “朝廷的大軍呢?” 這一路上就是她們兩人一馬,朝廷大軍什么的毛都沒有見到一根。 “朝廷的兵馬大都不堪用。能打的關(guān)寧軍,是不會離開遼東過來和后金血拼的。至于孫傳庭的新軍,還在開封府外和李自成拼命?!?/br> 陳圓圓表示自己理解不能“老爺,我們這是去逃命嗎?那也應(yīng)該向南,或者向東才對啊?!?/br> 她以為王霄是忽悠了皇帝,說是要去對抗后金大軍,實際上卻是借機逃跑。 如果真的是跑路的話,應(yīng)該是往南邊沿著運河跑,實在不行也該是去東邊找船南下。 現(xiàn)在大明如此混亂不堪,只有去江南才能求得那么一絲的安穩(wěn)。 可王霄卻是一路北上,這路線不對啊。 “誰說是要逃命的?”王霄放聲笑著“區(qū)區(qū)幾萬兵馬,在我眼里不過是土雞瓦狗?!?/br> 這話說的陳圓圓膽顫心驚。 她不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鄉(xiāng)下村婦,陳圓圓在江南的時候可是很有名氣的。 那些身負功名的才子們,還有大臣富商縉紳們,都喜歡在她面前高談闊論。 所以說,陳圓圓對于后金是有了解的,知道那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現(xiàn)在她們單槍匹馬的去迎戰(zhàn)數(shù)萬強軍,這是在找死嗎? 帶著這種難以理解的困惑,一路穿州過縣的趕赴東北方向的薊州一帶。 后金大軍從這里破關(guān)南下,正在劫掠四周。 這天午后,王霄馭馬,懷抱著陳圓圓沿著官道正在緩緩而行。 一隊打草谷的后金騎兵,押解著數(shù)十哭哭啼啼的大明百姓,還有幾車的糧草物資大聲說笑著行過來。 陳圓圓遠遠看到,嚇的魂飛魄散,拽著王霄的手臂哀求他快快離開。 她可是聽說過那些后金兵馬兇殘成性的。若是落在了那些人手中,她這樣嬌滴滴的女子肯定沒命了。 王霄安撫了她兩句,不但沒有掉頭逃跑,反倒是策馬加速沖了過去。 不大會的功夫,王霄就被這對后金兵馬給圍了起來。 “哈哈,你這蠻子倒也壯實?!?/br> 一個矮壯的后金兵將打量著王霄,露出滿嘴黃牙的哈哈大笑“倒是個好的包衣奴才坯子。把你懷中女子的臉抬起來給爺看看,若是中意,就給你個賞賜收你做包衣?!?/br> 王霄看著他們身上穿戴著的藍色為主的甲胄“你們是正藍旗的?誰的部下?” “小子,你是哪個?” 為首軍將緩緩拔出了自己的明軍制式佩刀“三息之內(nèi)下馬跪地,不然就去死?!?/br> 在后金兵看來,自己這里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所以警惕性并不高。 王霄沒搭理他,自顧自的說“看你的裝束,是個牛錄章京。怎么身邊就帶這么點人?哦,正藍旗的。阿巴泰不受重視,實力最弱啊?!?/br> “找死!” 后金軍將直接揮刀就向著王霄的脖子斬了過來。 鵪鶉似的躲在王霄懷中的陳圓圓,正在悄悄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迎面看到一抹刀光直接掃過來,頓時嚇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所見的是頭頂上的點點繁星。 記憶逐漸恢復(fù)過來的陳圓圓,猛然間面色一白。 她能感受到自己此時是躺在地上的,惶恐不安的向著四周看過去,她害怕會看到一群男人嘿嘿笑著在排隊。 “你醒了?” 入目所見,是坐在一旁火堆旁邊的王霄。此時正在拿著馬勺在鐵鍋里攪合著什么。 陳圓圓松了口氣,下意識的坐起身來“我們在哪?之前那些北虜呢?” 這個時候她才看清楚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里位于一片小樹林的旁邊,不遠處就是官道。 四周還有許多的火堆,圍著不少大明百姓在烤火吃飯。 “離著薊州還有二十里,那些北虜你想去看?” 王霄的聲音有些疑惑與不確定,陳圓圓腦袋一懵就下意識的點頭。 “富貴?!?/br> 王霄喊了一嗓子,不遠處的一座火堆旁邊,迅速跑過來一個十來歲瘦骨嶙峋的孩子。 “帶她去看看那些北虜。” “聽仙師的話。” 少年跳起來,低著頭看著地面等著陳圓圓動身。 腦袋里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的陳圓圓,下意識的跟著少年走進了小樹林。 首先看到的就是拴在樹林里的數(shù)十匹馬,然后就是散落一地的旗杖兵甲什么的。還有幾輛裝運物資的大車。 再往里面走,就是一處大坑。星光昏暗看不清楚。 陳圓圓下意識的走到坑邊,探頭看過去。然后瞪眼捂嘴,干嘔了幾聲后轉(zhuǎn)身就跑。 一路踉踉蹌蹌的跑到王霄身邊,直接癱倒在他的后背上,這才終于是喘了口氣。 “過來吃飯,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br> 王霄招呼陳圓圓吃飯,給她盛了一碗香氣撲鼻的大rou。 看著rou塊,陳圓圓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側(cè)頭就干嘔起來。 四周的百姓們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 他們的家鄉(xiāng)已經(jīng)北打草谷的后金兵給毀了,鮮血與死亡之前已經(jīng)親眼見到親身體會過。所以現(xiàn)在都能很平靜。 而陳圓圓的話,她之前只是一個被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突然經(jīng)歷腥風(fēng)血雨,難以接受是必然的事情。 真要是面不改色的接受了,不是再拍影視劇就是外星人偽裝的。 王霄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沒想到你的承受能力這么差,早知道不帶你來了。明天直接殺進后金軍大營里面,那你不得當(dāng)場暈死?” 本來已經(jīng)好不容易緩口氣的陳圓圓,聽說王霄居然要直接沖進后金軍營,干脆利落的翻了個白眼暈倒在他的懷里。 以王霄的能力來說,收拾幾十個正藍旗的士卒自然不成問題。 他主要是沒有想到陳圓圓如此膽小,動不動就暈過去。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干脆不帶她來了。 將女人扶到墊子上休息,王霄回到火堆邊開始吃自己的晚飯。 然后,百多步之外安排的暗哨那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示警聲響。 有大隊的兵馬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