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我為這個世界做的夠多的了
聽到石青璇的話,王霄都楞了。 他感覺不可思議“許開山他們,能打得過邪王?” 等王霄見到邪王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并非是早已經(jīng)油盡燈枯的許開山他們多么厲害,而是邪王太急切了。 邪王之前從四大兇徒手中搶走了邪帝舍利,接著又干掉了許開山他們。 之后他就急切的打開了邪帝舍利的盒子,試圖直接吸收邪帝舍利之中的功力。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他扛不住如此龐大的力量,被強大的內(nèi)勁沖入體內(nèi),瘋狂沖刷著經(jīng)脈陷入垂死狀態(tài)。 石青璇看著王霄沉默不語,輕咬銀牙的說“陛下若是能救家父,青璇愿追隨左右做為奴為婢?!?/br> ‘哎?’ 王霄楞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個好機會啊。他面色一正,義正言辭的說“姑娘誤會了,我只是在想如何拯救邪王。絕無挾恩索報之事!不過這個,很難啊?!?/br> 對于會北冥神功的王霄來說,難個pi。 他只是想要坐實石青璇的承諾而已。 果然,石青璇鄭重的向王霄行大禮“求陛下救家父?!?/br> “罷了,那我就試試好了。” 王霄他了口氣,伸手抓住了邪王的脈門。 北冥神功之下,之前在邪王體內(nèi)亂串的龐大內(nèi)勁,很快就被王霄吸收化解。順帶著還吸走了不少邪王的功力。 這是為了避免他醒來之后弄麻煩事情出來。 果然,王霄吸走了那些功力之后,邪王就醒了過來。 雖然之前因為功力暴走導(dǎo)致經(jīng)脈受損,不過以他的本事來說,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逐漸恢復(fù)過來。 邪王起身之后就想發(fā)飆,不過看到身邊淚眼婆娑的石青璇,瞬間轉(zhuǎn)換人格成了好父親。 哼哼了幾聲沒說話,轉(zhuǎn)身去看戰(zhàn)神圖錄去了。 之前還為邪王落淚的石青璇,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冷之色。 這對別扭的父女,因為碧秀心的死鬧情緒多少年了。 看了八卦的王霄搖頭嘆息,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傷勢已經(jīng)好了許多的尤楚紅,在獨孤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這位可是和邪王有仇的,之前被邪王一巴掌拍暈過去,全靠王霄救援才回過命來。 “陛下勿憂?!?/br> 尤楚紅這把年紀了,看人臉色就大致知道在想什么。直接出言靜王霄的心“老身與邪王之事,待他日回中土之后再做計較?!?/br> 王霄笑著拱手,轉(zhuǎn)身走出了戰(zhàn)神殿。 現(xiàn)在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該是清除外面的那些蒼蠅了。 他從戰(zhàn)神殿里出來的時候,外面的突厥狼騎正在填門。 頡利接連派遣了兩撥人馬進去,都沒能收到好。哪怕他再舍不得戰(zhàn)神殿的好處,也不得不填埋大門。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正在忙著挖土填門的突厥狼騎們,聽到王霄的聲音都是齊齊發(fā)愣。 “哦?!?/br> 王霄笑了“忘了你們聽不懂。聽不懂不要緊,拳頭總該認識吧?” 突厥的頡利大汗正在自己的大帳內(nèi)喝悶酒。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 護國戰(zhàn)神一般存在的武尊就要死了,之前的國師趙德言已經(jīng)生生的被疼癢哀嚎數(shù)日而死。 以后大草原上,再無頂級強者護衛(wèi)他的突厥。 再有就是,戰(zhàn)神殿這么一個巨大的寶庫就在旁邊,可他堂堂大汗卻是只能干看著卻是什么好處都得不到。 如此糟心的事情,簡直就是讓頡利夜不能寐,只能是以喝酒來麻醉自己。 喝的醉瞇瞇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诵鷩W聲響。 混亂的聲響由遠及近,又小及大。 到了最后,干脆是在他的大帳外呼喊了。 醉醺醺的頡利當即大怒,老子喝個悶酒都不行嗎? 他猛然起身,拔出自己鑲滿了寶石的彎刀,怒氣沖沖的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出門這么一看,身上的酒意瞬間就清醒了三分之二。 他身邊最為精銳的金狼騎,已然躺滿了一地。 有的已經(jīng)毫無聲息,還有的則是不停的抓撓,不停的哀嚎翻滾。 等到頡利看到十余步之外,背手而立的王霄的時候,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醉意也瞬間清醒。 “大汗,我之前出來的時候看到你的人在填土埋門,這是作甚?” 面對王霄的調(diào)侃,頡利的腿都有些顫抖“這個...這個...” 王霄面帶笑容,一步步的走過來。輕松愜意的好似來訪問老友。 而頡利卻是被嚇的不知所措,甚至連手中鑲滿了各色寶石的彎刀都拿不穩(wěn)掉在了地上。 “大汗,莫不是想要害我?” 頡利都快哭出來了“陛下,絕無此意啊。” “我不信。” 王霄搖頭,拿起水囊打開開始倒水“我想問大汗借一件東西一用?!?/br> “請陛下吩咐,金銀財寶,駿馬美人。只要是陛下要的,頡利必當效犬馬之勞?!?/br> “呵呵?!?/br> 王霄笑瞇瞇的甩出了生死符,打翻身后圍攏過來的突厥狼騎“我想借大汗的項上首級一用?!?/br> 頡利神色巨變,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就跑。 然后他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凄厲的破空聲響。 再之后,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到落地之后,看到的是一具無頭尸首依靠著慣性前沖數(shù)步,之后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那身子,怎么這么熟悉?” 這是頡利最后的思維波動,隨后他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永久黑暗之中。 王霄干掉頡利,也算上為正處于動蕩之中的中原減輕一些負擔。 畢竟雄踞大草原的突厥人,對中原的威脅太大。 而且頡利有兒子,可他之前也是從兄長那邊搶來的大汗位置,而他兄長的兒子突利也已經(jīng)稱汗,手中實力不弱。 頡利活著的時候還能壓制,可他現(xiàn)在被干掉,那突厥人立馬就會陷入混亂與廝殺之中。 這段時間里,不但會讓突厥人的實力大損,更是讓他們無暇顧慮南下。 等到這邊分出勝負來,中原之地也已經(jīng)重新在戰(zhàn)火之中豎立起一個強大的王朝。 看著死不瞑目的頡利,王霄嘆了口氣“我為這個天下,做的夠多的了?!?/br> 這實際上也是在刷名望,解決了威脅中土的最大敵人,就是在洗白楊廣名聲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頡利一死,王霄離去。這邊最忠心耿耿的金狼騎紛紛自殺相殉。 而其他人,則是急匆匆的縫合上頡利的尸身,帶著快馬返回王庭去。 要知道突利早就有了反叛之心,若是得知頡利大汗被宰了,肯定得立馬起兵攻打王庭。 他們必須要盡快趕回去,扶持頡利的兒子上位稱汗才行。 突厥狼騎們匆匆離去,留下了滿地的物資營寨。 一直站在戰(zhàn)神殿頂端觀看的王霄,這個時候才動身返回戰(zhàn)神殿。 他準備叫人出來收拾一些生活用品,還有糧食什么的運下去備用。 戰(zhàn)神殿出土大約是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里王霄準備都待在下邊,好好專研一番戰(zhàn)神圖錄。 他一路來到戰(zhàn)神殿外那個大湖岸邊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并非是察覺到了魔龍有偷摸摸的回來了,而是他感覺到有人在悄悄的隱匿行蹤跟著他。 王霄不動聲色,走到湖畔洗手凈臉。之后悄然抄了把水在手里。 等他再次起身上路的時候,直接揮手甩出了生死符。 遠處的黑暗之中傳來一聲悶哼,隨即一個修長的身影急速飛掠,向著戰(zhàn)神殿外逃去。 看著那人的背影身法,王霄摩挲著下巴“身法跟邪王一樣,可又不是邪王,更不可能是侯希白。那就只有一個真相,是楊虛彥?!?/br> 邪王總共有兩個徒弟,花間派的徒弟是侯希白。而精于刺殺的補天閣的徒弟,則是楊虛彥。 這方世界之中,楊虛彥的設(shè)定是楊廣大哥楊勇的長子。 也就是說,他原本是要做皇帝的,可卻是被楊廣給搶了,妥妥的深仇大恨。 而邪王收他做徒弟也不是好心,本意是準備用來顛覆大隋的時候作為一顆棋子用。 身為棋子的楊虛彥也不甘心做棋子,他自己私下里各種動作不斷,甚至還和大明尊教勾結(jié),做了人家的原子,也就是繼承人。 所求的,也就是報仇雪恨外加奪回自己的皇位。 王霄能理解楊虛彥的仇恨,畢竟換做他自己在那個位置上,也得恨天恨地恨空氣。 可楊虛彥勾結(jié)外人,這就不能忍了。 所以王霄之前,給他打的是延時的生死符。 現(xiàn)在雖然不發(fā)作,可等楊虛彥逃跑跑遠了之后,發(fā)作起來想要回來求饒都沒有機會。 搖了搖頭,王霄不在關(guān)心他的命運,動身就去了戰(zhàn)神殿里。 接下來的日子里,王霄與邪王等人就在戰(zhàn)神殿這邊住下,認真的揣摩戰(zhàn)神圖錄。 他還從掛掉的那些來尋寶的倒霉蛋的身上,弄到了不少好東西。 像是大明尊教的‘御盡萬法根源智經(jīng)’什么的。 王霄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感興趣。 而他來戰(zhàn)神殿的這段時間里,中土大地上也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世民在虎牢關(guān)一戰(zhàn)封神,打垮了王世充與竇建德聯(lián)軍。 中原河北之地的兩個最強大的力量集團,被他一戰(zhàn)打垮。而天下名城洛陽城,也是落入了其手中。 因為王霄還在,所以城內(nèi)的前隋宗親并沒有受到什么虐待,僅僅是被帶回了長安城。 而李淵李建成他們,對于載譽歸來的李世民的驚恐與防范,也是達到了巔峰。 為了防備李世民,各方面的手段已經(jīng)是不要臉面的用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李世民開始認真考慮那次王霄夜訪之時,與他說過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