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讓開,或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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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個水性楊花的賤……” 缺月宗主聽著玲瓏宗主那淡淡的回答,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憤然大叫了起來,雙眼似要噴出火來,臉上的表情更是有無著無盡的憤怒與憋屈,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子。 而玲瓏宗主卻只是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水性楊花的賤人是么?還是你想說我是人盡可夫的蕩·婦·***?貪慕權(quán)勢的無恥女人?胡大風(fēng),你想說什么就說出來好了,想罵什么就痛痛快快的罵,我確實被那個人得了手,確實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又怎樣呢?” “你……” 缺月宗主憤然戟指,話都說不出來,手掌卻顫抖個不停。 “胡道友,你太不懂女人心思了!” 也就在此時,太白宗主終于看不下去了,淡淡開口說了一句。 缺月宗主聽著太白宗主插話,立時便要將一腔怒火發(fā)泄到他的身上,但眼角卻忽然瞥見玲瓏宗主在聽了太白宗主的話后,臉上居然露出了些許黯然神傷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仍然讓他心里一沉,指責(zé)的話沒有說出來,反而又立時轉(zhuǎn)頭看向了玲瓏宗主。 太白宗主低嘆了一聲,向玲瓏宗主道:“既然是尊府的血脈,為何卻留在了玲瓏宗?” 玲瓏宗主柳姬面無表情,過了一會,才道:“我是玲瓏宗出身的女子,而我們玲瓏宗又是出了名的不正經(jīng),哪里有資格嫁入尊府?呵呵,連個姬妾的名份也是拿不到的,我生的女兒,自然也沒資格去做人家的女兒,便是養(yǎng)在了尊府,也只不過是個下人的身份罷了!” 聽她說著這些話,缺月宗主的臉色,又忽然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有羞侮,有痛恨,也有些不忍。 玲瓏宗主柳姬面無表情,雙眼也不看人,只是盯著虛無的某處,淡淡道:“他對這個女兒還算是有幾分喜歡,不僅接去尊府養(yǎng)了幾年,還傳授了她一些尊府血脈的秘法,只不過,這丫頭畢竟沒有名份,留在尊府也沒有什么好前程,所以才送回了我們玲瓏宗來尋找出路,我玲瓏宗,又哪能供奉得起這等尊貴人兒?惟有秘境里面,才能讓她得些好處了!” “無名無份,還要受盡羞侮,分明是自己養(yǎng)的女兒,卻要當(dāng)成什么大人物供著,這可是堂堂玲瓏女仙,曾經(jīng)眼高于頂?shù)某谝幻廊税?,何時成了這等沒有骨氣的……” 缺月宗主壓不住心里的怒意,忍不住便又要出言譏諷。 但一直面無表情,像是在敘說一件小事的玲瓏宗主,忽然又生出了一番怒意,冷冷瞥了缺月宗主一眼,笑道:“不僅給人生了女兒,還要將女兒當(dāng)主子供著,所以你們覺得我和你們眼中的玲瓏女仙不一樣是么?呵呵,那我倒想問,你們又好到了哪里去?” 她這時候,滿面都是譏嘲之意,冷笑道:“火云宗老祖宗借著那一道祖?zhèn)鞯撵`脈,花盡心血祭煉出來的火行珠,一年才能有幾顆?結(jié)果呢,還不是大部分都獻(xiàn)給了尊府?至于寒山宗,呵呵,誰不知道你們就是尊府的一條狗,主人指向了哪里,你們便咬向哪里,更可憐的是,你們還只是一條不得寵的狗,咬人的時候沖在前面,分骨頭的時候可沒你們的事啦……” 一句話說了出來,火云宗與寒山宗兩位宗主,臉色同時變得異常難看。 但出奇的,他們居然都沒有反駁。 “就算是太白宗,你們師兄弟兩個的驕傲狂妄之名震動偌大安州,可是……” 而玲瓏宗主說了起來,眼神已經(jīng)淡淡的看向了太白宗主,滿滿都是鄙夷之色:“你們花盡心血培養(yǎng)了出來的真?zhèn)鞯茏?,被尊府召了過去當(dāng)牛馬使喚,你們可曾說過什么?” 太白宗主忽然變得沉默了下來,但也沒有露出任何反應(yīng)。 而被玲瓏宗主提到了名字的火云與寒山兩位宗主,更是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像沒聽到。 只有缺月宗主額頭青筋畢露,聲嘶力竭道:“尊府自從降臨了北域,便定下了這無盡的規(guī)矩,我們想要求得一席安穩(wěn)之地,自然要守尊府的規(guī)矩,但這也不代表你要……” “不代表我要拿身子去侍奉人?” 玲瓏宗主忽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看向了缺月宗主的眼神有些柔和,道:“胡大風(fēng),當(dāng)年你天天賴在我們玲瓏宗不走,總是跟我說什么此刀愿意一生護(hù)我的話,我瞧你不解風(fēng)情,實在懶得搭理你,不過如今我倒不是不能給你個機(jī)會,我被人欺負(fù)了,你拿那把刀去把那個人殺了吧,我答應(yīng)你啦,只要你能提那人的腦袋過來當(dāng)聘禮,我就嫁給你可好?” “我……” 這一番話說的缺月宗主整個人都懵在了當(dāng)場,手掌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他喉結(jié)滾動,似乎有無盡的話要說,但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額頭冷汗如雨。 “呵呵,到了這時候,柳道友便不要說笑話了,這把魔刀如今畢竟是缺月宗之主,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缺月宗上下千余門人的性命考慮,這些話傳出去,會要人命的!” 在這時候,倒是太白宗主看出了缺月宗主的窘迫,笑著說了一句。 這一番話說的缺月宗主倒是如蒙大赦,長長松了口氣,只是不敢再看玲瓏宗的眼睛。 “楚國還真是一個爺們都沒有啊……” 玲瓏宗主淡淡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太白宗主,臉色變得有些無所謂,道:“老太白,我不是在說笑話,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我這個女兒,雖然沒有名份,但畢竟是尊府的血脈,所以她這一次過來,必然是要勝的,從她決定要進(jìn)入秘境開始,你們太白宗便已經(jīng)輸定了,我不知那個人傳了她多少尊府的秘法,但想必不是四大仙門可以抗衡的!” 說到了這里,她輕輕一頓,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太白宗主,道:“當(dāng)然,你也最好希望她能贏,否則的話,萬一她有個什么閃失,那連我都不知道她父親會做出什么來啊……” 缺月、火云、寒山三宗宗主,在這時候忽然都向太白宗主看了過來。 太白宗主在這時候,臉色倒是顯得非常從容,只是輕輕笑了笑。 …… …… “哈哈,法術(shù)最大的用處,果然還是坑人……” 而在這時候,秘境之中的戰(zhàn)場也已接近了尾聲,方貴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太白宗弟子,滾起了一個巨大的雪球,于整片戰(zhàn)場之上沖殺,四大仙門四十多位弟子,怕是無一弱者,但在方貴剛才一陣游走加偷襲之下,如今卻早已潰不成軍,很快便被太白宗弟子分別擊垮。 眼見得遍目所及,四大仙門弟子一片重傷,再無一個站著的身影,方貴也是心情大悅,立刻便揮舞起了黑石劍,率人向著火云大陣的方向沖了過去,聲勢之盛無人堪擋。 在這時候,火云陣中,李還真還在與九位核心弟子纏斗于一處。 而這九個人,便是如今四大仙門最后力量。 在這時,李還真僅憑一人之力,便可以于這九人的圍攻之下支撐許久而不落敗,再加上了方貴率領(lǐng)了十幾位太白宗弟子強(qiáng)壓了上來,整個局勢,又哪還有半點懸念? “四大仙門弟子,要么認(rèn)輸,要么死……” 不僅是方貴,就連一眾太白宗弟子,這時候都已怒吼連連,盛氣凌人。 可眼看著他們便要沖向了火云大陣支援,卻忽然間異變陡生,正在與九位四大仙門核心弟子斗法,而且氣定神閑,風(fēng)頭無盡的李還真,眼見得同門沖過來了,反而像是忽然恐慌了起來,“唰”的一聲,他忽然拼命掃出了一劍,然后極力從包圍圈中抽身而出。 這一舉動如此突兀與急迫,甚至險些使得他被對手的兵器掃中。 退出了戰(zhàn)圈之后,他又踉蹌后退了幾步,才死死向前看去,盯住了某一個人。 “不對……” 一見李還真如此緊張,正興高采烈?guī)Я巳诉^來的方貴,也急忙舉手,止住了身邊同門。 “你們太白宗的人,還真是討厭啊……” 火云陣內(nèi),正圍攻著李還真的那九位四大仙門核心弟子也大感意外,正考慮著要不要趕上前來繼續(xù)追殺的時候,便忽然聽到了他們身后響起的一個聲音,然后,這九個人同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身形下意識的僵住,紛紛轉(zhuǎn)頭向后看了過去,表情變得十分驚疑。 “陸師姐,你……” 先說話的是玲瓏宗弟子云女霄,她臉色十分的驚喜。 此時的火云陣深處,已經(jīng)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正是剛才便已身受重傷領(lǐng)首陸真瓶,她前后兩次受到重創(chuàng),本該是三位領(lǐng)首里面,受傷最重之人,但在這時候,偏偏只有她重新站了起來,而且一身傷勢都仿佛消失了,只是臉色陰沉依舊,身周纏繞著某種古怪的青氣。 這種青氣的纏繞,使得她整個人都變得古怪了起來,周圍的虛空都受到了影響,扭曲成了波紋一樣的形狀,輕輕一步踏出,落足之處的地面,便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細(xì)密的裂痕。 “你……” 迎著他的目光,李還真仿佛被她的一身氣機(jī)所懾,說話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陸真瓶慢慢向前走來,淡淡道:“讓開,或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