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上有尊府
書迷正在閱讀:死后宿敵給我燒了十年香、我遺落在一九九八年的愛情碎片、林伊娜( H 1v1 校園H )、新婚予你、直播寫玄學(xué)文的我在全網(wǎng)封神、變成血族是什么體驗、新婚老公不孕不育,我卻懷孕了、難藏暗夏、都市極品醫(yī)仙、社畜每天都在艱難求生
“唉呀,方貴師弟,消消氣吧,聽話,把rou吃一口……” 太白宗山西偏僻后崖,一處常年不見陽光,陰冷潮濕的山洞之中,方貴正氣鼓鼓的盤坐在了一個破舊蒲團之上,雙手抱著胸口,一句話也不說,身前擺了豐盛的酒菜,皆以荷葉包著鋪在了地上,在他身前,則圍繞著顏之清、許月兒、張驚、孟留魂、藍袍小胖子等人。 更遠一些的地方,趙太合與蕭龍雀倆人膩在一起,遠遠的看著他發(fā)笑。 而在方貴身前,阿苦師兄拿著一只大腿腿,殷勤的遞到方貴嘴邊,苦口婆心的勸著他吃一口,但雞腿遞到左邊,方貴就把頭轉(zhuǎn)到右邊,一副氣咻咻的模樣,叫道:“不吃,餓死我得啦,不餓死也得氣死,憑啥,我立了大功呢,憑啥把我關(guān)在后山,我不服氣!” 越想越氣,瞪了遠處的趙太合一眼:“你還有臉笑,回去問問你爹還講不講理?” “我爹就是講理才關(guān)你的呀!” 趙太合一副懶得搭理方貴的模樣,指了指旁邊的酒壇子,蕭龍雀便去給他拎了過來,懶懶灌了一口,道:“這一次進秘境,你確實立下了大功,滿門上下都知道,這時候把你夸成了什么樣呢,但立功歸立功,你在秘境里干的那些事,要說一點問題沒有也不對吧,地眼神木是不是你砍的?那可關(guān)系到秘境大陣,你知道你砍那一株,修復(fù)起來要多少錢?” 說著一聲嘆,向顏之清等人看了過去,道:“最關(guān)鍵的是,他確實把李還真師兄給逐了出來吧?” “人家可是仙門真?zhèn)?,又是火候君大長老的傳人,說逐出來就逐出來了?若是平時倒還罷了,這可關(guān)系到了他的筑基大事,一旦錯過,起碼再等十年,他能等得了?呵呵,不說他忤逆領(lǐng)首,本身就是一件門規(guī)不容的事,就算是為了照顧火候君大長老的面子,也得意思一下啊,對不對?” 顏之清等人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方貴頓時大怒:“你們站哪邊的?” 阿苦師兄放下了雞腿,又拿酒葫蘆往方貴手里塞,勸道:“不是站哪邊的問題,趙師弟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仙門畢竟是要講規(guī)矩的,不過,宗主其實還是向著你的,雖然把你關(guān)了起來,該既然說了功過不能相抵,那就是說,你該得的賞賜一點也不會少,這其實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了,聽說火候君便對你的處理方法不滿意,還找宗主大吵了一架呢!” 趙太合在旁邊點頭,道:“對,吵的很兇,我看到了!” “哼!” 方貴冷哼了一聲,氣道:“他還有臉吵架,教出來的弟子那么慫!” 太白宗主給方貴的吩咐是,尊府血脈的事情,讓他不可以往外說,不過尊府血脈出現(xiàn)在了楚域秘境里面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一個秘密,方貴不說,李還真或是其他仙門的弟子也會拿出來說,所以如今這些人倒是都知道方貴與李還真最后的矛盾是如何出現(xiàn)的。 面對四大仙門弟子的時候如何,且不必說,最關(guān)鍵便是面對尊府血脈時的態(tài)度! 這時候聽方貴提及了這一點,場間諸修,氣氛便稍稍壓抑。 蕭龍雀在這時候開口道:“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抱怨啦,依著我看,仙門把你關(guān)起來,照顧火候君大長老的面子倒是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在做給尊府看呢,你在秘境里,把尊府血脈打成了重傷,據(jù)說還差點一劍給殺了,你可知道這樁兒禍?zhǔn)?,惹得有多大??/br> “什么禍?zhǔn)???/br> 方貴滿面不服氣:“她要殺我,我不能殺她?” “在北域來說,還真就是這樣的!” 蕭龍雀臉色變得凝重了些,道:“我以前聽家里的太爺爺說過,尊府既稱尊府,便是因為與北域修士而言,其尊卑有別,人家可都是帝尊血脈,掌北域權(quán)柄,御萬千修士,生來便高高在上,尊府的人殺了你,你要自認(rèn)倒楣,但你殺了尊府的人,那便是大逆不道了!” 方貴聽著這話,也皺了皺眉頭,道:“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真有這么嚴(yán)重?” 蕭龍雀與趙太合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道:“說不準(zhǔn),據(jù)說那位玲瓏宗的血脈,在尊府也是個沒有名份的,再加上她是自愿入了楚域秘境,尊府想來也不可能為了她大張旗鼓,但怕就怕她身后的人會氣不過,出手來難為你或太白宗,到時候就很麻煩了……” 說著一嘆,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道:“而這,也是仙門將你關(guān)起來的原因,對方若是見你離了秘境,大出風(fēng)頭,說不定便會氣不過,出手為難你一下子,人家是尊府的人,哪怕只是隨手給你扔個絆子,便不是你能躲得過的,但如今呢,仙門直接將你關(guān)了起來,也算是在表明一種態(tài)度,對方見仙門做低了姿態(tài),也說不定就這么一笑揭過了……” “合著是把我關(guān)起來避風(fēng)頭的?” 方貴嘴里嘟囔著,眉頭仍是緊緊的皺著。 他倒不是真不明白這個道理,其實從一開始宗主要將他關(guān)押在后山,他就隱隱猜到了這個原因,此前的對話里,宗主曾經(jīng)對他說,他走上了逐仙之路,成就中品地脈筑基,其實也不是壞事,因為他若是神道筑基,又回了仙門,大出風(fēng)頭,那引起尊府的注意便幾乎是一定的,可如今,他只成了中品地脈筑基,又被仙門關(guān)了起來,仙尊便有可能饒過他一遭。 畢竟,尊府的人來為難一個被仙門關(guān)起來的中品道基,也有些不值當(dāng)。 只是明白歸明白,心里卻還不愿去相信啊,畢竟這可是太白宗,在他心目里一直都是很厲害的存在,至于因為一個什么見鬼的尊府,就做出這等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來嗎? 最關(guān)鍵的是,其他人還都覺得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他是生在了牛頭村的,只知道有仙門,不知道有尊府,但沒想到,這些世家出身的人,卻都對尊府了解甚深,而且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尊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那種態(tài)度。 從這里面,方貴還能發(fā)現(xiàn),似乎是家族底子越厚,越是認(rèn)可這一點。 比如許月兒、張驚、孟留魂三個,對尊府這個名字,也只是知道而已,但家族底蘊比她們還要強上幾分的顏之清,卻是一聽到尊府的名字,便頓時變了臉色,這時候雖然沒有插嘴,但一只手卻緊緊的抓著方貴的手腕,這時候都已經(jīng)掐出了一個印子出來了。 “尊府,到底是個啥?” 心里琢磨了半天,方貴還是猶豫著問了一句。 聽了這個問題,趙太合與蕭龍雀、顏之清三個人皆沉默了一下。 半晌之后,他們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趙太合道:“強盜!” 蕭龍雀道:“尊貴!” 顏之清道:“……皇帝!” 聽著這三個截然不同的答案,方貴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過了一會,才問道:“他們很有錢?” 趙太合冷笑了一聲,道:“尊府自海上來,占我北域十九州,擄去無盡靈精神礦,自然有錢,說是富甲天下,都是不合適的,因為現(xiàn)在的尊府,本來就把這天下當(dāng)成了自己家的!” 蕭龍雀亦道這:“尊府血脈,遠勝北域仙道,自然享盡天下異寶!” 顏之清對這個問題沒有回答。 她無法想象作為北域的帝皇,尊府會有多少錢? 倒是方貴,聽了他們的回答,忽然來了興致,笑道:“這么說,仙道資源他們也有?” 一聽這個問題,蕭龍雀與趙太合都沉默了片刻,過了半晌,趙太合才道:“自從那位傳說中的帝尊自海上來,敗盡北域大修,建下十九尊府轄制天下以來,整個北域的命運便都掌握在了尊府手中,仙道資源情況,誰也不了解,但尊府一代一代,誕生了那么多的天驕道子,想必仙道資源,他們是不會缺的,只不過,想必那也只能是留給尊府血脈的吧……” 此言一出,這小小洞府之中,氣氛更顯得壓抑了一些。 “真是狂啊……” 方貴咂了咂嘴,搖頭道:“我這仙人后代都沒說啥呢,這尊府倒是擺起譜來了……” “事都說明白啦,你還是吃點吧?” 見眾人都沉默了下來,阿苦師兄便將酒壇子放下,抓了一把酸棗往方貴手里塞,方貴仍是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把酸棗推到了一邊,拿了雞腿啃了起來,嘴里哼哼道:“我這人大度,先原諒仙門一次,來來來,先把仙門賞給我的好東西都拿出來讓我看一看再說!” 幾人見他不賭氣了,這才放下了心,阿苦師兄更是開心,笑著取過了旁邊的一個金線鑲邊的檀木盒子,道:“這里面是白石長老讓人送過來的九寶玉髓丹,乃是助人鞏固修為,穩(wěn)定道基之用,正是你現(xiàn)在需要的,仙門可是大方,一般修士,三五顆也就夠了,仙門直接送過來了十二顆,還有讓人清靜心神的清魂香、調(diào)整靈息的運功心法、筑基道典等……” “一應(yīng)鞏固修為之用,皆在此處了!” 說著又指了指外面,只見這簡陋洞府外面,卻已堆起了小山也似的一堆靈丹寶藥,金縷異寶等,笑道:“那些呢,都是這一次跟你入了秘境,并得到了筑基造化的同門送來的賀禮,雖然你被仙門關(guān)了起來,但他們卻還知禮數(shù),都備了厚禮送來,謝你在秘境給的造化……” 旁邊的許月兒笑了一聲,道:“不光是你這里,就連你那一只汪汪叫的怪蛇,也因為立下了大功,被帶去御獸苑了,據(jù)說在滋養(yǎng)氣血,準(zhǔn)備讓它蛻變成兇獸呢……” 方貴聽著這些話,倒是忍不住眉開眼笑了起來,晃了晃腦袋,轉(zhuǎn)頭向趙太合道:“回去告訴你爹,我暫時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