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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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安州尊主玄崖三尺等人,本就已經(jīng)在怒火頭上,而今看到了太白宗主現(xiàn)身,更是聽到了那一句話囂張而干脆利落的“殺”字,便如火上澆了油,甚至怒極反笑:“爾不過區(qū)區(qū)仙門小主,螻蟻一般的存在,縱修行一世,又見過幾分道法,有何資格在吾等面前言一個殺字?” 而在說罷了此言之時,諸道身影,浩蕩氣機,已直直向著太白宗主逼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在他的身后,安州尊府三大長老,四大家主,一共七人,也分別沖向了四方,更遠(yuǎn)一些的地方,那法舟爆碎蔓延出來的火光里,同樣也有兩道氣機驚人的元嬰修為,大喝著沖了出來,他們卻是來自鏡州尊府的元嬰大修,適才只是躲在法舟之中,未曾現(xiàn)身,可如今卻被逼了出來…… 小小一方天地之間,居然足有十位元嬰同時出手,那是何等洶涌可怖? 十位元嬰,這根本就是足在北域攪風(fēng)攪雨的力量…… 這力量,足以讓北域無數(shù)的仙門心生絕望,再也不敢對尊府生出半點反抗之心! 若非要說這力量的對比,便是螻蟻與之神明! …… …… 如今的太白宗護(hù)山大陣,已經(jīng)被太白宗主等人托上了高空,下方的太白宗,便失去了所有的庇護(hù),等若沒有了房頂一般,而這十大元嬰高手里面,任何一個對著下方出了手,都等于是滅頂之災(zāi),但誰也沒想到的是,隨著十大元嬰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出手,這半空之中的大陣也忽然出現(xiàn)了隨之的變化,猶如云氣一般向著周圍延伸,傾刻間鋪天天際。 尊府十位元嬰,皆是神通精妙,可卻皆被這陣道力量阻擋,一時竟未能沖了出去。 一時間,他們心里也極是古怪,根本不敢相信這詭異一幕,紛紛再度施展各種變化,只想脫離陣勢影響,可他們飛騰一丈,陣勢便隨之暴漲一丈,竟如附骨之蛆般難以甩脫! 他們心里都生出了一種無比古怪的感覺…… 這破陣,居然想將他們十位元嬰,都困在天上,以免他們到下方大開殺戒? “笑話,笑話,憑這區(qū)區(qū)伎倆,也想拖住吾等?” 驚怒之下,已有人冷笑大喝:“殺了他們,區(qū)區(qū)金丹,死上一個,便陣不成陣!” …… …… 哪怕是對于他們而言,這足以抵擋,甚至反彈五道破滅神光,并且以他們的神通手段,也無法輕易逃離的五行大陣,著實是有些古怪了,只不過,他們并不在乎,既是陣法,自然便可以破除,而其中一個最簡單的破陣之法,便是直接將守陣之人給一刀殺了! 守陣的人都沒有了,大陣自然也就沒了。 尤其是,這守陣的里面,什么白石,什么柳真,都只不過是金丹境界。 在他們面前,說是螻蟻,都不算過份。 就算是一個人出手,也可以斬殺掉這些人,更何況是他們十大元嬰? 因此只是念頭一閃間,他便已沖到了白石長老等人身前,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可也就是在這時候,更為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他們沖向了白石長老,便見白石長老身形破滅,只是一道虛影,沖向了柳真長老,柳真長老便應(yīng)聲而碎,可另一個地方卻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柳真,還不等他們再度過去殺掉,便見得道道身影層出不窮,這一片虛空里,居然足足出現(xiàn)了百十個柳真,又殺哪個的是? 五行大真義,不僅力量強橫,更是變化無端,想找到布陣之人,都沒那么容易。 “不必再找了!” 在這大陣之中,太白宗主的聲音響起,白石、柳真、火候君、鐵娘子,他們的身形皆掩映在陣中,時時變化,難以捉摸,惟有太白宗主,在這時候倒是身形清晰,沒有半分變化,他背負(fù)雙手,自陣中走了過來,臉色平靜的道:“幾位長老……還有我的娘子,只是助我布陣而已,縱神通精妙,也畢竟只是金丹境界,又哪里有何諸位元嬰大修交手的資格?” 周圍正兇氣大漲的尊府十大元嬰,聞言忽然都停下手來,目光幽幽,向他看來。 而在這十位元嬰滿蘊殺氣的眼神中,太白宗主淡淡開口:“你們的對手,惟我一人!” …… …… 一語出口,天地皆寂! 不是因為那話里蘊含著什么恐怖的力量,而是因為話里的狂妄! 面對尊府十大元嬰,太白宗主說他們的對手只自己一人? 不僅是陣中的十位元嬰,就連周圍那些正在觀戰(zhàn),卻聽到了這句話人,也一時驚的氣也沒喘上來,實在是太白宗主很坦然的說出來的這句話,教人感覺心里有些異樣…… 簡單來說,就是吹得太大了吧? 就憑你? 人群之中,安州尊主玄崖三尺也在看著太白宗主,也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就憑你?” 太白宗主趙真湖,此前在北域,便小有名氣,不過那名氣再大,也比不上他如今的風(fēng)頭,先是在安州尊主神誕之上,劍斬十二邪神,又于逃亡路上,斬殺四大鬼神,后來更是在眾目睦睦之下,于東方邊界,一人殺盡三千修,將他的名字推得更高,還抹上了一絲血氣…… 可這在元嬰面前,又能算什么? 須知他在尊府神誕之上斬十二邪神時,還只是金丹啊! 如今他身上氣機變化不大,就算是破了元嬰,也只是最普通的雜嬰,鬼嬰,而他面對的,卻是安州尊主玄崖三尺這等恐怖大修,尤其還是一人便面對了十個,這里面的差別…… 而感覺到了天地四方傳來的詫異眼神。 太白宗主輕輕笑了一聲,大袖飄飄,衣袍蕩蕩,輕聲開口:“請指教!” …… …… “威風(fēng),威風(fēng),宗主實在太威風(fēng)了……” 而在此時的地窟之中,正通過了那一方水池倒影,看著外面發(fā)生的一切的方貴等人,這時候也已皆被太白宗主面對十大元嬰時的淡然與自然所迷倒,其中尤以方貴為最,看著太白宗主從容不迫向尊府十大元嬰挑戰(zhàn)的一幕,他已忍不住連聲贊嘆,大聲的拍起了手來。 “似乎也不到這種程度吧……” 周圍一眾同門見了方貴那一臉贊嘆的模樣,心里倒都有些奇怪,自家宗主敢向尊府十大元嬰挑戰(zhàn),自然是了不起的,可如今自己這些人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宗門的命運才對吧? 你居然只關(guān)心宗主很威風(fēng)? “雖然尊府殺來的元嬰高手,皆被我爹困在了天上,但是那些散亂的金甲神衛(wèi),還有一些鬼神,仍會很快集結(jié),殺進(jìn)仙門來,我們這時候,該盡快出去,幫著御敵才是!” 趙太合不理方貴,急急說道。 這一次尊府大軍殺來,堪稱傾囊而出,除十大元嬰之后,還有不下三千金甲,無數(shù)鬼神,而在剛才太白宗護(hù)山大陣大發(fā)神威之力,五艘法舟齊齊被毀,兇威波及,倒是將那三千金甲與無數(shù)鬼神波及了不少,足有一小半在那浩劫之中喪生,可是如今剩下的還有很多…… 這時候,那些人哪怕得不到吩咐,也該殺進(jìn)太白宗來了。 太白宗命運,還是如此危急! “你急什么?” 倒是方貴聽了,不屑的向趙太合回了一句:“宗主一定有辦法的!” “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趙太合都有些著急了,道:“他能拖住天上那些元嬰,便很了不起了……” “呵呵……” 方貴看了趙太合一眼,搖了搖頭,道:“看樣子你一點也不了解你爹,他辦法多著呢!” 趙太合都有些無語了:“那是我爹還是你爹?” 方貴呵呵冷笑一聲,道:“要不是你這個當(dāng)兒子的不爭氣,你爹干嘛對我這么好?” 趙太合聞言一下子呆住了,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以你之言該怎樣?” 旁邊人也都聽得暈淘淘的,見方貴一臉的自信,還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內(nèi)幕? “急什么,都坐下看戲,好好學(xué)學(xué)宗主是怎么御敵的!” 方貴大咧咧的安撫了眾同門的焦急情緒,在最好的位置坐了下來,旁邊讓給了秦鯉。 眾同門都聽得一臉懵:“真的只需要坐著看戲就行了?” …… …… “那就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何攔路的資格!” 而與此同時,高天之上的安州尊主玄崖三尺,雖然覺得太白宗主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荒唐可笑,但還是不敢大意,一聲冷笑,周圍裹起烏光,化作一只大手,狠狠的向著太白宗主迎頭抓了下來,如今他狂怒出手,兇威浩蕩,這一抓之力,竟似比破滅鬼神光都不差了。 另一廂里,下方的太白宗山門前,也有從法舟爆碎的大亂之中逃脫出來,然后急急糾集起了一只一只行伍的殘余金甲,一片一片,也有不下千人,他們見得空中大戰(zhàn)已起,自己卻插不進(jìn)手去,很快便有心思活絡(luò)之人將注意放在了下方毫無防備的太白宗山門之上。 “殺!” 他們大喝連聲,一片一片的沖進(jìn)了太白宗內(nèi),見人便殺! “傷吾龍族血脈者,其族不可留,其宗不可在……” 更遠(yuǎn)些的地方,安州南方邊界,也已掀起滾滾蕩蕩的烏云,那云中,乃是一排一排兵甲森嚴(yán)的龍族大軍,擎雷御電,浩浩蕩蕩向著太白宗所在的楚國碾壓了過來,殺氣滾滾! 這場大戰(zhàn)已起,太白宗的命運,便如風(fēng)中火燭。 而在那小小地窟之內(nèi),方貴正拿出了一把山楂,一個個的分給眾同門。 “來來來,都吃著,看戲的時候沒點零嘴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