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青木仙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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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回來了?” 咋見得半空之中那騰騰蓋過的無邊氣機(jī),方貴都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到如今外面鬼神氣機(jī)正如浪如潮,向著瑤池國卷了過來,而這瑤仙子,居然還能中途抽身回到這里來…… 不過吃了這一驚的不只他一個(gè),那株抽了人耳光就跑的小樹,也是明顯嚇得一哆嗦,嗖的一聲便又竄了回來,急急向著地面遁去,似乎見飛逃不成,便要再玩一招地遁。 但瑤仙子好容易趕了回來,又如何會(huì)輕易的放過它,見到它已脫土而出,可以遁走,便已吃了一驚,眼見它要逃,想也不想,便已一把抓出,一道強(qiáng)橫法力向它懾去,堪堪在它距離地面不到半尺的時(shí)候?qū)⑺鼞刈?,然后慢慢騰空,飛快的向著瑤仙子的手中落去。 那株小樹雖然狂得很,一醒過來先抽了幕九歌,又抽了嬰啼,還嘲笑了方貴一把,但自身力量卻弱得很,被瑤仙子法力懾住,也只是枝葉一陣亂嘩嘩的響,卻掙脫不得。 “想搶寶貝?” 而見到了這一幕,方貴也先是一驚,下意識(shí)里便過來搶。 只不過,他的法力與瑤仙子相比,差距實(shí)在太大了,幾乎完全影響不了對方,但在這關(guān)鍵時(shí)候,方貴倒是忽然靈機(jī)一動(dòng),將黑色布袋取了出來,袋口一張,便朝著小樹吸去。 “呼啦啦……” 黑色布袋的吸力,本就強(qiáng)橫無比,而瑤仙子如今也似身受重傷,氣機(jī)萎蘼,法力沒有之前那般強(qiáng)橫,兩種力量一下子抵消,倒成了膠著之勢,那棵小樹誰也沒能奪去。 反而懸在了中間,像是蕩秋千似的,一上一下,浮浮沉沉。 “嗯?” 瑤仙子臉色大變,冷冷掃了方貴一眼,便要加強(qiáng)掌力,將小樹懾入掌中。 但卻沒想到,在這兩道力量相護(hù)抵消的一刻,那小樹自己也正枝葉亂顫,像是在極短的時(shí)間之內(nèi),做了一個(gè)權(quán)衡,然后還不等瑤仙子加大力道,便忽然間在空中一彈,飛快的向著方貴竄了過來,“嗖”一聲主動(dòng)鉆進(jìn)了黑色布袋里,然后探出了一只葉子觀察外面情況。 “哎喲……” 方貴自己都吃了一驚。 說實(shí)話,他剛才去搶這小樹,那是一種下意識(shí)里的反應(yīng)…… 這不代表他真以為自己能搶得過瑤仙子! 可如今沒想到,小樹居然真的鉆進(jìn)了自己布袋里,一時(shí)間也傻了。 而那瑤仙子則是又驚又怒,厲喝道:“將我青木仙靈還來……” “什么你的青木仙靈?” 方貴一邊后退,一邊大叫:“這是我太白宗的東西……不對,是我?guī)煾档模 ?/br> 急切間也沒忘了捋清楚歸屬:“我?guī)煾邓懒?,那便是我的!?/br> “他死了?” 瑤仙子也微微一驚,目光急急向旁邊一掃,便看到了蟠桃樹下的幕九歌,此時(shí)他此時(shí)一動(dòng)不動(dòng),氣機(jī)全無,神情也頓時(shí)變了,那一霎間,眼神里倒有了些許的遲疑,似乎不敢相信,又似乎有些失落,只不過,這變化也只是數(shù)息時(shí)間,很快便又向方貴看了過來。 “我早就知道他會(huì)這樣子了……” 她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后向著方貴走來,森然道:“將青木仙靈還我……” 方貴看著她的反應(yīng),心間不由一沉,怒喝道:“還你個(gè)錘子!” “那就別怪我……” 瑤仙子大怒,身周法力一振,便要向著方貴抓來。 “為什么?” 但也就在此時(shí),忽然一道蒼老的身影攔在了她身前,卻是墨蒼老修。 他在這時(shí)候,竟硬撐著站了起來,擋在了方貴面前,滿面悲怒,向著瑤仙子喝道:“我們……我們整個(gè)瑤池國,如今都將你當(dāng)成了仙門盟主,為何最終,竟是你做了這……” “我做了什么?” 瑤仙子滿面寒霜,面對著這位瑤池國輩份最老,也最德高望重的老修,便是她也稍稍捺住了性子,只是言語之間,卻沒有半點(diǎn)退縮,更像是完全不再掩飾這件事了,冷聲道:“你是想問為什么發(fā)現(xiàn)瑤池國的靈氣都到了我這里來,怪我斷了瑤池國后輩的修行之路么?” 墨蒼老修本就是一腔憤懣,想質(zhì)問她,卻沒想到她如此強(qiáng)硬,不由微微一怔:“你……” “就算是我奪了瑤池國的靈氣又能怎么樣?” 瑤仙子森然叱道:“天地靈氣,有德者居之,既然我有這手段,那我為何不用?退一步講,雖然這些靈氣歸于我一人,但我也替你們擋住了尊府,沒有對不住你們,倘若將這靈氣散布于瑤池國中,你們得了這些靈氣,縱是漲了些修為,難道能擋得住這些鬼神?” “你……老夫沒沒想過,瑤仙子居然也會(huì)這等胡攪蠻纏!” 此言一出,就連墨蒼老修,都不由得一噎,旋及怒喝道:“我瑤池國修士罵了幕九歌一百年,只怨他斷了我們的修行之路,卻沒想到是你,此事,此事老夫定會(huì)遍告天下……” “隨便你告訴誰吧!” 瑤仙子回頭,向瑤池國東北方向,霧島南鳳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感覺不到南鳳追來,她心里也微生遲疑,但很快,她便又想到了另外一個(gè)可能,心間微微一沉,臉色在這時(shí)候也變得漠然了起來,甚至還像是帶了些許的譏嘲之色:“或許這瑤池國,馬上就要……” 說著話時(shí),她已再不猶豫,直接向前走來。 墨蒼老修怒不可遏,忽然大吼一聲,揮掌向她擊來。 但她只是輕輕抬袖,墨蒼老修便摔到了一邊,爬了半天爬不起來。 “你先別過來,咱們聊聊……” 而方貴見她又過來了,嚇的臉都變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瑤仙子搖頭:“沒什么可說的,快將仙靈還我……” 轟?。?/br> 她話音未落,瑤池國外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dòng)地的響動(dòng),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卻能夠隱隱感覺一陣山呼海嘯之聲,大地都在震顫,像是有什么龐大的力量,正通過地脈飛運(yùn)的流動(dòng),那力量之強(qiáng)大,哪怕眾人皆距離地脈尚遠(yuǎn),卻也下意識(shí)的,感覺到了一種可怖威壓。 “你自找死,便怪我不得了……” 瑤仙子感受著那威壓,臉色已是大變,分明想到了某種可怕的事情,神情在這時(shí)候,也微有片刻的失落,但半晌之后,她卻忽然神色冰冷,冷冷看著方貴一眼,陡然一把抓來。 “啊喲……” 雙方修為差距實(shí)在太大,方貴迎著她這一抓,竟全然不知該如何躲避,連法力都運(yùn)轉(zhuǎn)不得,直嚇得大叫一聲,便轉(zhuǎn)過了身去,將自己的黑色布袋高高揚(yáng)了起來,舉在半空之中…… 這其實(shí)已經(jīng)是在討?zhàn)埩恕?/br> 看得出來,這女人瘋起來了,再不給她,她是真會(huì)殺人的。 …… …… 黑色布袋舉在了半空,但卻一直沒有被人拿走的感覺。 方貴過了一會(huì),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悄悄睜眼,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而這一眼看去,立時(shí)變得驚喜無比。 瑤仙子沒有拿走黑色布袋,是因?yàn)榱硪恢皇肿プ×怂氖终啤?/br> 她的手纖細(xì),修長,那一只手卻干凈,有力。 縱是她手掌之上,蘊(yùn)含了再強(qiáng)大的法力,被這只手握著,卻也再動(dòng)不得半分。 “你……你沒死?” 瑤仙子望著那只手掌的主人,聲音都微微一顫。 幕九歌沒說話,只是輕輕搖頭。 這時(shí)候,他整個(gè)人看起來還是如玉質(zhì)一般,但那玉質(zhì),正在快速的褪去,露出了他本來的模樣,只是那玉質(zhì)的清冷之色,卻似乎已印入了骨髓,使得他整個(gè)都似沒有生氣。 聽著瑤仙子的話,他還轉(zhuǎn)頭,看了黑色布袋一眼。 那探在了布袋口外探查清況的樹葉,“唰”一聲縮回了布袋里,然后布袋里一陣顫抖。 …… …… “剛才……剛才你不出手助我,如今卻忽然醒了過來……” 瑤仙子看著幕九歌,臉色從驚訝、畏懼,或許還有那么一點(diǎn)兒無法察覺的喜悅,漸漸變成了憤怒,瘋狂,忽然看了方貴一眼,冷冷道:“是見我要奪回仙靈,所以忍不住了么?” 幕九歌聽著她的話,沒有回答,也沒解釋,眼中忽然多了些復(fù)雜的神色。 “要回去怎么啦?” 方貴見到了幕九歌醒來,自然是又驚又喜,但他之前可是見多了自家這個(gè)不爭氣的師傅在她面前那沒骨氣的樣子,生怕老幕又被她三兩句話,便搞得暈死過去了,急忙將黑色布袋抱回了懷里,叫道:“就算我們要回來怎么啦,這本來就是我們……我的東西!” “那是我的……” 瑤仙子氣的忽然大喊了起來:“這一百年來,都是我的……” “讓你用了一百年,也夠意思啦!” 如今幕九歌醒了,方貴哪還怕她,直接反唇相譏:“又替你背黑鍋,又給你送東西,為你傷心了一百年,好心回來幫忙,還差點(diǎn)被你給氣死,這世上有這么不講理的事嗎?” 瑤仙子急道:“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與你更沒關(guān)系啊……” 方貴道:“他好歹是我?guī)煾的兀赡銈兡?,以前是姘頭,現(xiàn)在不是了吧?” “既然不是了,那還留著我們的東西干什么?” “當(dāng)初送這仙靈給你,就是定情信物,可情都沒有了,你憑啥還要留著這信物?” “合著我家?guī)煾登粕夏懔?,就等于是欠你了是唄?” “……” “……” “可是我……可是我……” 瑤仙子被方貴一通追問,心里已是又氣又急,再加上本就受了傷,而瑤池國外,鬼神勢大,一時(shí)心神失守,竟有些瘋意,向著幕九歌大叫:“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邊說邊猛得掙開了手,大聲道:“我陪你睡了三年,難道還不夠?” “?。俊?/br> 方貴聽著這話,一下子懵了。 小鯉兒在一邊聽著,也一下子驚呆了,只瞪大了眼睛看著瑤仙子。 另一邊的墨蒼老修,血都不吐了,滿面震驚的看了過來。 嬰啼也不知聽懂了沒有,大眼睛好奇的在幕九歌與瑤仙子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就連那黑色布袋里的小樹,也忽然一片葉子悄悄探了出來。 …… …… 幕九歌看著瑤仙子那張滿面戾氣的臉,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眼底似乎有著無盡的情緒在涌動(dòng),神色竟似有些不忍一般,他過了很久,才輕聲開口道:“其實(shí)你不必把這些話也說出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在意外物,這一次回來,也絕非是為了什么所謂的仙靈……” “直到這時(shí)候,你還要說這些好聽的話?” 瑤仙子聽著幕九歌的話,神情似哭似笑,似乎有些痛恨一般看著幕九歌:“一百年前,你見我無意回轉(zhuǎn),便一劍轉(zhuǎn)了仙靈,寧愿讓它毀了,也不想讓它落在我手里,如今一百年過去了,我們早已毫無瓜葛,你卻忽然又回來這里,若不是為了仙靈,又是為了什么?” 幕九歌聽著她的話,臉上已露出了些苦意,卻還是沒有開口。 而瑤仙子,則越說越氣,忽然轉(zhuǎn)頭看了方貴手里的黑色布袋一眼,道:“還有那塊伴生玉玉,這世間也只有你才知道拿到了它,才可以徹底的掌控這仙靈,一百年前,你不肯將此符留給我,我便知道你還舍不得這道仙靈,如今,你果然又帶了這塊玉符回來了……” 說著,神色都似有些鄙夷:“趁著我抵御外敵,持符來盜仙靈,便是你的主意吧?” 聽著瑤仙子的聲聲指責(z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 “瑤前輩……” 小鯉兒忍不住,輕輕向瑤仙子揖了一禮,柔聲道:“幕先生這次回來,其實(shí)是想將這玉符送給你的,之前我和方貴哥哥往你玉真宮送過拜貼,說有東西歸還,就是此物……” “不過,當(dāng)時(shí)我們沒能見到你……” “……” “……” “什么?” 瑤仙子聽了這話身形一顫,滿面難以置信。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幕九歌,又看向了他身后的方貴,還是難以置信。 “當(dāng)時(shí)確實(shí)是這樣的……” 方貴抱緊了黑色布袋,道:“不過這會(huì)可不一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