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美人一笑,可抵百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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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分開? 如今外面絕世兇魔正在蘇醒,無盡魔氣都在滾滾匯入東北角上,散發(fā)出來的兇威,已使得每一位修行中人,都能感受到從心底升騰起來的不安,雖然在瑤仙子回來之后,鬼神對瑤池國的沖擊,忽然間弱了,但這就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反而更讓人擔憂…… 如今,或是逃走,或是趁兇魔未成,前去迎戰(zhàn),都是最為要緊,耽誤不得的事。 可在此時,幕九歌卻忽然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最不理解的是墨蒼老修,他在這時候一腔郁氣,無處發(fā)泄,忽然感覺自己老了。 這他娘的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個? 我們瑤池國的生死安危,你們都不放在心上的嗎? …… …… 方貴與小鯉兒倒是好一點,他們也被幕九歌的問題勾起了興趣,畢竟事到如今,他們已幾乎搞明白了一百年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但卻惟獨對這一點完全不解,一頭的霧水。 依著此前墨蒼老修的講述,幕九歌初來到瑤池國的時候,以仙靈救靈脈,以劍道壓諸族,本已瀕臨滅亡的玉真宮,重又回到了巔峰時候,而瑤池國即將面臨的靈脈枯竭窘境,也開始得到緩解,諸族懾伏,靈脈復(fù)蘇,蟠桃重新開花結(jié)果,這一對璧人更是情投意合……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開始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了,簡直就是皆大歡喜。 而后來,卻是因為瑤仙子與幕九歌忽然之間的決裂,導(dǎo)致了后來所有的事情。 那么,當時他們?yōu)槭裁磿Q裂? 方貴從一開始,便留意到了這一點,還想到了許多。 尊府搞鬼? 又或是還有什么他們也不知道的隱情? 如此想著,好奇被勾了起來,肚子餓的事都忘開在一邊了,支棱起了耳朵聽著。 …… ……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問這個?” 瑤仙子都被幕九歌這個問題問住了,過了一會,才顫聲道。 “對我來說,這個問題挺重要的!” 幕九歌緩緩點頭,臉色居然顯得出奇的平靜。 望著他的平靜,瑤仙子便忽然覺得心里一顫,似乎覺得他不該這么平靜,這種感覺,使得她心里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子怒氣,這怒氣來的全無道理,但卻真真正正的出現(xiàn)了,也使得她居然一時難以自恃了起來,聲音都在顫抖,忽然向著幕九歌叫喊了起來。 “為什么定要分開?” 聲音似有些歇斯底里:“因為你一點也不可靠!” “啥?” 方貴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頓時吃了一驚。 小鯉兒心里也不由得暗想:“幕先生總比方貴哥哥,可靠那么一點吧……” 墨蒼老修急急的想:“若真有兇魔誕生,我瑤池國怎么辦?” “我跟你說過……” 瑤仙子的神色,顯得有些瘋狂:“我從小看到的,就是一個日漸孱弱的玉真宮,我看到的是不理世事的父親,還有驕狂自大,不自量力的弟弟,我看到玉真宮已經(jīng)在一日不如一日,但他們還是一無所知,規(guī)勸不得,所以從那時候,我就討厭他們,那時起,我便發(fā)誓,如果我要找尋道侶,那我一定會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找個可以讓我站在瑤池國之巔的人……” 幕九歌聽了,輕輕點頭,似乎瑤仙子確實對他說起過。 倒是方貴與小鯉兒,聽了反而有些不解了,心想若是這么說,那幕老九挺合適的??! 憑著他的劍道修為,想讓瑤仙子站在瑤池國之巔,很難嗎? 怕是遠州之巔,北域之巔,都不在話下吧? “再后來,我就遇到了你……” 瑤仙子聲音忽然低了下來,道:“那是我父親殞落,弟弟也被人暗算的時候,我們玉真宮,已經(jīng)朝不保夕,隨時有可能被六宗十二族吞沒,然后我在這時候遇到了,那時候剛從西荒不知地歸來的你,當時你一身是血,坐在湖邊,我送你丹藥療傷,你便謝我救命之恩,其實我知道,那時候你不過是在逗我,你身上染了那么多的血,其實都是別人的……” “是那一次認識你,改變了我瑤池國的命運……” 她聲音低低的,似乎已沉浸在了往事之中:“我當時根本沒想到,你劍道如此驚艷,虎視眈眈的六宗十二族,大難臨頭的玉真宮,靈氣衰竭的瑤池國,對你來說都都很簡單……” “你劍壓六宗十二族,幫我化解了玉真宮的危難……” “你一劍傷了尊府不可一世的使者,使得尊府再不惦記蟠桃樹……” “你查出真兇,夜赴三千里,斬殺了那群收錢殺人的散修,替我父親與弟弟報仇……” “甚至連已經(jīng)枯竭的瑤池國靈脈,你也不過是隨手拿出了一株小樹,然后便奇異的使得這靈脈重新煥發(fā)了生機,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仙靈,那可是仙靈啊,我平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居然可以見到這等異寶,更沒想過,有人隨隨便便就將它給了我,多余的話都未講……” “……” “……” 幕九歌一直坐著,平靜聽著,目光也似乎有些飄乎,似有霧氣在心間。 而方貴與小鯉兒也隱隱有些神往。 小鯉兒想著,若有人可以為我做這些事情…… 一邊想一邊偷看了方貴一眼。 方貴則暗想著:“幕老九做的事,怎么跟我當時在牛頭村里想的一樣?” “我那時也想賺大把銀子,砸服那群土包子,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紅寶兒與花寡婦來著……” “只可惜,紅寶兒已經(jīng)跟大壯跑了,而花寡婦……” “對啊,花寡婦還在村里等我呢!” “……” “……” “在那時候,我心里當真已經(jīng)認定,你……你就是我想找的人……” 瑤仙子輕聲的說著,思緒都似飄飛到了遠方,良久之后,她忽然聲音一轉(zhuǎn):“可你不是!” “咦?” 方貴與小鯉兒都微微詫異,抬頭看去。 便連幕九歌,也似稍稍坐直了身子,抬頭看著瑤仙子。 “你……你太狂了,也太驕傲……” 瑤仙子的眼底,似乎生出了些許的憤然,過了一會,才繼續(xù)道:“我已選定了你,所以才會將自己交給你,所以我才一切都為我們以后考慮,當時的玉真宮,表面已經(jīng)懾伏六宗十二族,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他們對蟠桃樹,甚至對這仙靈的貪婪,從未放棄過,于是我勸你要盡快斬草除根,以免引發(fā)了后患,可是你根本絲毫不理會,只想與我天天看桃花……” “尊府有人前來拜訪,已給足了我們面子,我勸你與他們好好結(jié)交,你竟冷眼相待?” “最關(guān)鍵的是,最關(guān)鍵的是你……” 她輕聲說著,聲音都似有些顫抖了起來,那是氣憤:“我知道你劍道天資極高,遠勝于我,所以我勸你好好修行,夯實基礎(chǔ),以圖有一日,才可以突破元嬰,傲視遠州,可你居然連修行也不在意,寧肯跑到桃林里,和頑童斗蟋蟀,也不肯花點時間吐納盤息……” “……” “……” 聽到了這里,方貴與小鯉兒都有些懵了,傻傻的看著瑤仙子。 幕九歌也不由得稍稍動容,輕聲開口:“我與你說過,我的修行之路……” “不錯,你說過!” 瑤仙子恨聲打斷了他的話,甚至還有些不屑:“你說你不必吐納盤息,便可以參悟更高的境界,你甚至?xí)驗橥翌^上別了一朵桃花,便開心大笑,對我說劍道修為更高了一層,因為我親手為你燙了一壺酒,便說又領(lǐng)悟了新的一劍,什么我一笑,可抵百年功……” 她說著,神色都似有些氣憤了:“可是,這等哄騙小孩的話,怎哄得了我?” “什么新悟的一劍,其實是你早就悟出來的吧,只是哄我開心才那么說……” “什么美人一笑,可抵百年功,就是吃天資的老本罷了……” 她越說神色越冷漠:“所以我從不信,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信……” “哪有人終日戲耍,便可以憑空修出超絕本事?” “哪有人可以不作謀劃,便得自在逍遙?” “……” “……” 幕九歌聽到了這里,神色都似乎有些疲倦了。 他過了好一會,才道:“所以那時候開始,便已經(jīng)……” “不錯!” 瑤仙子冷聲道:“我那時候就開始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想找的人,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我也看得出你那時心間的滿足,可是我知道,這樣是不長久的……” “待到六宗十二族有人修為超過了你,再起了貪意,你怎么辦?” “待到尊府受夠了你的態(tài)度,向我們出手,你又會怎么辦?” “你當時確實劍道驚艷,可你畢竟只是一個金丹啊……”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父親與弟弟的影子……” “不想走到那一步,不想看到舊事重演!” 她冷冷說著,微微一頓,緩緩道:“所以我只能在那一天到來之前,與你分開!” …… …… 聽她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方貴與小鯉兒都懵了。 這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