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北域天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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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子每報一個名字,身后群山之間,便有一片魔煙散去,露出了一座大陣門戶,看在眾人眼中,心間不啻于一道霹靂閃過,滿眼之中,皆是那氣機(jī)恐怖的大陣門戶模樣! 第一座門戶,立于群山掩映,深谷之間,只見門戶如金,燦燦生光,但那光芒,乍一看去,居然不像是單純的光芒反射,而是猶如實(shí)質(zhì),緩緩在門戶內(nèi)外交織著,距離極遠(yuǎn),便能夠看到那金光的鋒銳之意,有修為不足的人大著膽子,飛出神識探查,但只是剛剛接觸到了那金光,便慘叫一聲,眼中流出了血淚來,竟似一瞬之間,連自身神識,都被金光傷著了。 第二座門戶,則距離第一道門戶,約三十里之遙,似是柳木編織而成,在那門戶里面,甚至還能看到許多柳條探了出來,蛇一般的向外窺探,給人的感覺,卻如同活物也似,甚至可以看到,剛巧一只被山間陣光驚動的小獸奔逃,卻被那柳枝直接纏住,拉進(jìn)了門戶里去。 第三道門戶,立于山間一座湖上,湖水蕩蕩,猶如血潮,但那湖水,竟像是有著無盡詭異的腐蝕之意,隨著水紋蕩開,每蕩一圈,周圍的草木,便枯萎幾分,向外蔓延開來! 第四道門戶,掏空了一座山,隱約可見明亮巖漿涌動…… 第五道…… …… …… “快……” 也在這一道道大陣門戶顯露于仙軍之前時,仙殿之中,以及無數(shù)隨了仙殿趕來的北域各仙門宗主等等,皆急急低喝,有人伸手去撈那空中的風(fēng),有人催動秘法,睜圓了兩只眼睛,有人干脆閉上了眼睛,強(qiáng)行凝氣,去感應(yīng)著那一座座大陣門戶出現(xiàn)里升騰而起的氣機(jī)。 古通老怪已是手忙腳亂,取出了一顆丹藥,拔開塞子,暴露在空中,看其變化。 息家家主三道神符飛在半空,蕩起層層靈意,通過神符去看。 就連太白宗主,這時候也在暗自掐指,急急推算。 “我若是直接強(qiáng)推過去,會是什么結(jié)果?” 而在仙殿之后,跟隨著的,乃是南疆碧華神君的轎臺,三十六個身穿大紅綢褲子的壯漢抬了這轎臺,飛在空中,不過轎臺上躺著的,卻是方貴,還有嬰啼,還有小黑龍,碧華神君這時候正與東土紅煙、西荒玄宮兩個,一起跟在一邊飛著,這轎臺被方貴老爺征用了。 如今所有人都在看著那大陣,方貴也不例外。 他倒是不怎么懂陣法,但如今自己本事大,心氣自然也高了。 早在元辰子主動驅(qū)開魔息,顯露那十道大陣門戶時,他便已催動了魔眼,看其底細(xì),不過一看之下,卻隱隱覺得有些古怪,只見那陣光繁冗玄妙不說,而且每一座陣戶之中,都似乎隱藏著一些古怪的力量波動,便是連他看到了,都似乎心神會受那力量波動影響。 于是他很快便已確定,若憑了真正的修為去破陣…… 自己應(yīng)該一個都破不了! 但若是憑了自己如今的一身大道遺寶與北域愿念加魔山邪氣構(gòu)成的太極硬推呢? 興許要付出一些很大的代價,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陣道就是陣道,沒那么容易破得了的!” 倒是聽到了方貴的自言自語,隨了轎臺跟在一邊的東土紅煙卻冷淡開口,道:“陣道一途,講究的便是融天地八方之力為己用,本是散亂力量,暴戾難馴,卻可以借陣道馴服,本是天地萬物,卻可以凝結(jié)一處,化作自身之力,我看這十門鬼神陣,每一門都是精妙繁雜,力量詭異,衍生變化,怕是連化神都可以困死,而你,有敵得過十尊化神的本事嗎?” 方貴聞言,倒有些愕然:“十尊化神,你跟我開玩笑呢?” 東土紅煙淡淡道:“你若想硬推平此陣,便等若是面對十尊化神,但陣道也有陣道的道理,倘若你可以推衍出其根腳,解了他的陣?yán)?,那他發(fā)揮出來的力量,或許只與金丹相仿,這,也就是斗陣的關(guān)竅,究竟是硬推,還是破陣,哪個更劃算,就看仙盟自己了!” 方貴撇了撇嘴,道:“說的跟明白人似的,你咋不去破陣呢?” 東土紅煙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也在此時,元辰子冷眼看著眾修,似乎覺得他們看得不多了,便大袖一拂,群山之間,魔煙再起,又是一座一座,將那些大陣門戶全都籠罩了起來,自己則已飛向了諸陣之間,抬手?jǐn)S出一方蒲團(tuán),飛在半空,盤坐其上,而后冷眼看向仙盟,道:“哪位先來破陣?” 天地之間,一片寂寂,見到了這大陣可怖模樣,誰還敢滿口保證? “呵呵,道友勿急,容我們商量一二!” 倒是仙殿殿門處的太白宗主,風(fēng)清云淡,呵呵一笑,與古通老怪等回了仙殿。 入殿之后,臉色便有些冷凝,道:“可想到了破陣之法?” 古通老怪、息家家主、雪山宗宗主、蕭劍淵等,皆沉默不語,有人微微啟齒,但還是搖了搖頭,嘆道:“時間畢竟太短,雖然掃得了幾眼,有些主意,但終究還是不穩(wěn)妥!” 太白宗主道:“大開仙殿之門,請諸方同道共同商議!” 一道仙詔飛出,很快仙軍之中,各部統(tǒng)領(lǐng),連同那些隨軍而行的各仙門之主等,也皆入了仙殿,你一言,我一語,倒是主動的厲害,甚至還有自己人吵了起來,他說鬼柳陣重在如何破了其陣中生氣,這個說此陣更重死氣,破了其中生氣,反而會更助漲了陣光力量。 無盡吵鬧之中,已是數(shù)個時辰過去,卻始終沒個結(jié)果。 方貴在一邊看的都打哈欠了,迷蒙著眼,裝作自己一點(diǎn)也不困的樣子。 有人見得這番亂象,心間不僅擔(dān)憂。 也在此時,只見得關(guān)州群山之中,傳來了一片一片的譏嘲大笑,卻是尊府神衛(wèi)軍皆在大聲嘲諷,夾雜著許多鬼神陰瘆瘆的笑罵之聲,心情便更不由得沉重了幾分,心想難道大軍剛剛集結(jié),準(zhǔn)備要與尊府決一勝負(fù),如今卻被困在了關(guān)州之前,連氣勢都要輸了不成? “既說了要為北域效力,又豈會在此時惜了力氣?” 但也就在此時,有人一聲長笑,率眾出現(xiàn)在了仙殿之中。 眾人望著,便見來者,居然都是東土歸人,為首的一個,乃是一位身穿藍(lán)袍,模樣年青的男子,手里捧著一道卷軸,而在他身后,跟著的也盡數(shù)是些氣宇軒昂年青男女,來到了殿間之后,那年青人便將手里的卷軸,向外一拉,頓時將卷中內(nèi)容,展露在了眾人眼前。 殿內(nèi)眾人看時,便見這卷軸之上,已畫滿各種古怪的符號,與艱澀的陣?yán)順?biāo)識。 “剛才看陣之時,吾等便已一起推衍,而今大致有了結(jié)果!” 那位藍(lán)袍年青人,目光掃過眾人,笑道:“那元辰子,倒也誠實(shí),每一道大陣之名,都與陣?yán)硐嚓P(guān),第一關(guān)金光陣,便是運(yùn)轉(zhuǎn)金相之力,交織而成,我以肖師兄的衍天卷捉其大陣余息,再靠了孫師弟的神瞳法觀山勢,前后推算,便可以得出,此陣應(yīng)有七個陣腳,埋了七件金系法寶,從中可以感受到兩種劍氣,所以這七件金系法寶之中,應(yīng)該至少有兩件是劍!” 說著手指一挑,在那卷軸之上,挑出了一線靈機(jī),如同畫面,展在空中,卻正是一方劍陣的衍息圖,生生不息,循環(huán)運(yùn)轉(zhuǎn),正是在展現(xiàn)那一方金光陣中的陣力行走的路線與關(guān)竅。 “而那第二關(guān),鬼柳陣,若吾等所料不差,應(yīng)該化木為靈之法,所以……” 聽得他們一言一句,講的詳細(xì),可是仙殿之中,卻有大部分人都在發(fā)懵,尤其是東土歸人之前傲慢至極,可是與北域眾修并不和氣,后來他們也是靠了太白宗主敗盡群雄,這才勉強(qiáng)共處,這時候見那些東土歸人的囂張氣焰又起來了,還以為他們故態(tài)重萌,心間不悅。 有人冷笑道:“說的如此好聽,那你們倒去破一陣來瞧瞧……” 擱在以前,便是這一句話,怕是又要引發(fā)半天的爭執(zhí)。 但沒想到,這一次那些東土歸人聽了,居然沒有發(fā)火,那位藍(lán)袍男子轉(zhuǎn)身來,似笑非笑的看了那說話的神將一眼,笑道:“道兄倒是客氣,上來就先將這一樁大功讓給我們么?” 那神將冷笑:“你……” 話猶未落,便見那藍(lán)袍男子已轉(zhuǎn)過身去,叫道:“我們不破一陣,而要破三陣!” “唰”“唰”“唰!” 聽了他的話,仙殿之內(nèi),無數(shù)人大驚,難以置信的看向了他們。 瞧這模樣,還以為是見了鬼。 然后便在一片愕然里,見這藍(lán)袍男子,轉(zhuǎn)身向著太白宗主、陳康老修等仙盟長老,一揖到底,大聲道:“東土劍歸宗真?zhèn)鞯茏釉雷诤时鹃T劍歸宗門人四人,離火宗真?zhèn)餍ど裱硬⑵溟T人七人,北真宮真?zhèn)鲗O持越并其門人九人,愿請出戰(zhàn),破金光、鬼柳、弱水三陣!” 仙殿之內(nèi),鴉雀無聲,皆呆呆的看著他們。 一片驚愕里,這群東土歸人,皆滿面豪氣,大笑著:“吾等成名之時到了!” 而望著他們的模樣,也有些北域老修,心間不自禁的生出了幾分喜意。 “連東土歸來的人,也真正愿意效力了……” “我北域的天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