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歸元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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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這是什么路?” 聽得帝尊之言傳遍四方,甚至像是有種要蕩向整片天地的氣魄,場間無數(shù)修士,也盡皆大驚,心間有種既惶恐又恐懼的感覺,如今路的事情,對北域來說,早已不是一個秘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路的存在,也知道了路的強(qiáng)大,而此前的帝尊,本是倚仗了一身修為,才壓得北域眾修喘不過氣來,可若是他居然還走出了一條路,那誰知道會有多么恐怖? “你所謂的路,難道就是吞噬自己同族?” 眾人寂寂之中,太白宗主等人對視一眼,忽然同時向著帝尊沖了過去,雖然心間皆是震驚莫明,雖然下意識里人人都想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可是他們更明白,越是這時候,越不能遠(yuǎn)離他,反而要沖上前去,打斷他,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任由他施為,可以做到哪一步…… “這樣的路,便是走了出來,也是邪路!” “嘩啦啦……” 無窮無盡的神通與法寶,鋪展開了一片,向著帝尊砸了過來。 此時的帝尊,胸膛被幕九歌洞穿,釘在了王座上,身下巨鱉背上的法陣,又更向著周圍飛散了出去,捕捉著他們尊府的血脈與鬼神,卻也是難得的給了他們一個機(jī)會,正要趁著這時候向他攻過來,無論能否殺得死他,都得先擾亂他們的心志,拖緩他的步驟…… 轟! 只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帝尊迎著他們的攻勢,只是微微抬頭,然后隨手揮去,天地之間,便驟似響起了一個霹靂,無窮黑色閃電交織飛來,將那半空之中的一片片法寶擊潰,無數(shù)道人影擊成血霧,然后無論是法寶的碎片,還是人碎成的血霧,皆被大陣吞噬了進(jìn)來。 哪怕是太白宗主,躲閃的快,沒有被黑色閃電擊中,但身邊的血河,居然也傾刻之間,便被他擊碎了大半,全然與自己失去了聯(lián)系,滾滾蕩蕩的涌入了他身邊的血河之中…… “你……” 太白宗主從未有一刻如此時一般驚過。 只從這一擊里,便感覺帝尊非但未被削弱,力量甚至遠(yuǎn)勝剛出手時…… “并非吞噬!” 帝尊緩緩的接納著這些涌入大陣之中的法寶碎與血河,平靜的搖頭,居然在老實(shí)的回答著:“我并沒有吞噬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殺掉任何一個人,我只是請他們與我融合在了一起,他們沒有死,也沒有消失,只是與我一起,化作了新的生命,一起去接受天地之問……” “你問你大爺呢?” 不待他說完,方貴已悄悄溜到他身后,忽然一道陰陽太極便砸了過去。 但是帝尊甚至根本沒有回頭,也沒有躲閃,只是任由這陰陽太極砸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融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他身邊的黑色大陣,頓時變得更為狂暴,無邊的黑潮向著高空涌起。 像是巨浪,要拍到天上去。 方貴見著這一幕,已嚇的目瞪口呆。 自己的陰陽太極,居然被他給吞了? 此前這陰陽太極崩碎了無數(shù)次,都重新復(fù)原了,可如今怎么被吞了?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哪怕是強(qiáng)大如我,也會敗……” 帝尊的聲音,仍像是滾雷一般,在天地之間,來回蕩著:“所以,只有所有人集合在了一起,才會變得強(qiáng)大,才會舉世無視,傲視寰宇,但是人皆自私,永遠(yuǎn)不能真正合作……” “既如此,那便將所有人都化作一個,都化作我……” “……” “……” 他的聲音響著時,身后的黑色大陣所化的潮水正沉重的降下,而在這互相拍擊的潮水之中,赫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奇異的身影,他們皆是黑色身影,形容俱異,甚至氣機(jī)都有所不同,惟一相同的,便是給人一種感覺,這所有的人影,皆像是帝尊,皆與帝尊氣機(jī)相連。 嘩啦啦…… 忽然之間,他們皆向著四方?jīng)_來,涌向了八方,去抓向了任何一個人。 只此一動,便如大軍,翻滾滾碾壓四方。 帝尊的目光,從王座之上看向四方,看向了所有或是憤怒,或是恐懼望著他的北域修士們:“你們不是覺得被尊府凌駕于頭頂之上,心間悲屈么?你們不是覺得我奪了你們北域,心間恨我么?但從此之后,你們將皆化作于我,與尊府血脈,再難區(qū)難,再無不同……” “彼此相融,無仇,無恨,無喜,更無悲……” “七情絕滅,大道為一,永破桎梏,成就真正的不毀不敗……” “……” “……” “不好,他瘋了……” 迎著那無數(shù)向自己涌來的黑色大軍,有人惶恐,也有人忽然聽出了什么。 尤其是太白宗主,聽到了帝尊的這些話,他忽然間便明白了過來,整個人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懼之色,甚至嘴唇都發(fā)抖了起來:“他……他不是吞噬尊府血脈,而是吞噬所有人!” “吞噬所有人?啥意思啊……” 不知有多少人聽著,臉色迷茫,無法反應(yīng)過來。 倒是帝尊,在這時候認(rèn)真的看向了太白宗主,道:“不是吞噬,是融合!” 而在這聲音響起之時,他微微抬手一指,向著太白宗主點(diǎn)了過來,頓時滿天黑潮涌起,猶如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翻翻滾滾的向前涌去,向著太白宗主籠罩了過去:“但你不在此列,你的路已太邪,不適合進(jìn)入我的世界,所以我一開始便說過,我會殺了你……” 嘩啦啦…… 那漫天黑潮涌起,滾滾到了太白宗主身前。 與那幾乎強(qiáng)大到突破一方天際的力量相比,太白宗主竟然全無閃躲之能。 “呼……” 也就在此時,身邊一道黑焰襲來,擊潰了黑潮的一角。 正是小龍帝敖來寶出手,勉強(qiáng)遲緩了那黑潮涌過來的速度。 再緊接著,一道身形大呼小叫著沖了過來,一道真意狠狠斬落,將那黑潮打散,然后扛起了已然呆住的太白宗主,轉(zhuǎn)頭就跑,正是方貴及時沖過來,堪堪救下了太白宗主…… 只是太白宗主被救下,但更身后些的息家家主與雪山宗主卻沒這么幸運(yùn)了。 他們被黑潮濺到,順勢便扯了過去,甚至都沒有一點(diǎn)反抗之力。 嘩啦啦…… 更多的黑潮涌了過來,涌向了小龍帝,也追向了方貴。 “沒有人的不同,也沒有了理念之差,更沒有路與路之間的廝殺,從此之后,所有的路皆融為一體,所有的人都融為一體,化作一個前所未有的生靈,絕對強(qiáng)大的生靈……” 帝尊的聲音里,似乎連感情都在褪去,竟?jié)u漸變得有些空洞。 迎著這黑潮,便是連方貴也只能頭也不回的扛著太白宗主向前猛竄。 小黑龍更是驚的身上鱗片倒豎,嗖的一聲扯起了身后嬰啼的尾巴,拖著它向遠(yuǎn)處跑。 “這王八蛋,明明都快死了,怎么又這么厲害了……” 方貴一邊扛著太白宗主,一邊心里叫著苦:“沒道理啊,不講理啊……” “融合所有的路,所有的人……” 而在他肩膀之上的太白宗主,這時候聲音已顯得有些絕望了:“這就是他的路嗎?這就是他想出來的超脫之道嗎?這就是他將世間八條路融匯于一處,最終得到的答案嗎?” “宗主,說點(diǎn)我能聽懂的……” 方貴跑了一陣,偷眼向后看去,見黑潮沒有追到自己,微微喘息。 只見這時候自己已距離帝尊起碼百里之遙,那黑潮超過了范圍,只能收回,可是恐怖之處在于,這時候正有無數(shù)的人,都在被黑潮吞噬,甚至連帝尊腳下那一只巨鱉,也在被他吞噬,而每吞噬一個人,那黑色浪潮,便狂暴一分,范圍便大一分,正淹沒更多的位置。 “我明白了他的話……” 太白宗主神色絕望,機(jī)械的回答著方貴的話:“前一世時,有人敗了八條路,想要尋得一個解脫,于是那人著就了歸元道藏,意為萬物歸元,尋求解脫之意,只不過,那個人失敗了,只留下了殘卷,所以我們這些撿到了歸元道藏的,都很難從中學(xué)到完整的路……” “原本本就很簡單,那歸元道藏,由八條路而來,因此里面有著八條路的理念,但最終又沒有推衍出一個結(jié)果,所以注定了殘缺,但也注定了得到這歸元道藏的人,可以從中理解到八條路的理念,而這,就是同樣的道卷,我得了大羅慈悲手與歸元不滅識,師弟卻從中參悟出了太白九劍的緣故,每個人都不同,所以從中能夠領(lǐng)悟到的東西也不同……” “我比幽帝強(qiáng),因?yàn)槲覐闹形虻搅艘恍〇|西,師弟比我強(qiáng),他從中找出了方向,又踏出了一條完整的路……” “可無論怎樣,我們都不如帝尊……” “我們只是從中領(lǐng)悟到了某些東西,而他……” 他聲音顫抖著,慢慢指向了那一團(tuán)黑色蓮花一般涌動的黑色浪潮,聲音在這一刻,居然似哭似笑,似乎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與絕望感:“他居然補(bǔ)全了那一方道藏……” “補(bǔ)全了道藏……” 方貴聽得這話,腦袋忽然微微發(fā)懵,下意識道:“難道這就是第一條路?” “不,在上一世,第一條路推衍道藏失敗了……” 太白宗主喃喃開口:“所以,他這應(yīng)該是第十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