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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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扭過頭來看向他時,維諾明顯感覺哈里森的笑意真誠了許多,整個人也放松了許多。 其實很難說清皇帝的神情有什么明顯變化,但維諾就是莫名到了這種情緒上的轉(zhuǎn)變。 自從宴會給一群人魚摸頭后,他對情緒感知變得似乎敏感了不少,像是長出了一根接受情緒的天線似的,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 “你的愿望和獎?wù)露荚谶@里了,拿著吧?!惫锷舆^侍官手里的小木盒,將它放在桌上推給維諾,含笑開口,貼心的勸解這個剛和家里人撕臉的年輕人。 “跟家里人的矛盾都是一時的,平時多溝通交流,就會慢慢消除互相的不理解與隔閡了?!?/br> “多謝陛下關(guān)心,不過我已經(jīng)過了那個想跟他們溝通的時候了,”維諾拿住巴掌大的木盒,手指用力按在木盒的棱角邊緣,指尖微微發(fā)白。 “以后就兩不相干,各自安好吧?!?/br> 皇帝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你們的家事,我也不方便插手,總之,愿帝國之星庇佑你,光耀你的前路?!彼f重的送上祝福。 維諾隨之跟著低下頭,右手撫胸,“愿帝國之星庇佑您,光耀您的前路?!?/br> 這是帝國送上祝福語時說的最多的話,帝國之星指的其實就是主星。 帝國人相信宇宙中的星辰是有能量的,而他們的主星則是整個星系中,與帝國人聯(lián)系最為密切、最能給帝國人帶來保護(hù)的星星。 只要呼請,就能連接到這顆星球的能量,給自己和他人添加好運/護(hù)盾/健康等等一系列增益buff,類似于全能護(hù)身符的樣子。 也有點像維諾前世的人說“菩薩保佑你”,是類似的一個意思。 * 坐在回去的飛行器上時,維諾還在琢磨皇帝最后的表現(xiàn)。他總覺得皇帝看著他搖頭的時候,似乎又變得舒心了點。 這皇帝,還有兩副面孔呢?心里頭暗搓搓高興,表面上卻一副無奈管不了的樣子。 維諾覺得無語,你明明就很高興我和沃克將軍一家撕破臉啊。 想想也是,沃克一家里,父親在第一軍團(tuán)當(dāng)將軍,大兒子在第三軍團(tuán)當(dāng)少將,小兒子在第八軍團(tuán)當(dāng)中尉,為了王權(quán)的絕對穩(wěn)定,皇帝對于這一家子的鬧翻可以說是喜聞樂見。 虛偽。 維諾想,世人皆虛偽,只有他的斯塔利傻得真實。 他要回家吸魚找安慰。 第74章 想要大美人安慰安慰 維諾的別墅中。 人魚房里,穿著性感黑蕾絲連衣裙的銀發(fā)人魚直挺挺趴在藍(lán)色的大床上,長尾伸直,沒有一絲旖旎的弧度,宛如一條失去理想的魚餅。 連性感吊帶黑裙裙都不能給人魚增色幾分。 人魚一只手臂撐在枕頭上抵住一側(cè)臉頰,另一只手在光腦上不斷cao作,艷麗的面孔毫無表情地處理著公務(wù)。 現(xiàn)在第八軍表面上群龍無首,時宴身為譚遇的副官暫時代職,但實際上還是譚遇這個將軍先過一遍文件,然后再發(fā)回給副官。 斯塔利最近已經(jīng)不用擔(dān)心維諾會遠(yuǎn)程監(jiān)控到他在這只兒童光腦上做什么了,連某些禁止兒童登陸訪問的成人版塊都敢隨意點進(jìn)去看。 時宴發(fā)給他一個特制的程序插件,每次開機(jī)后只要打開這個軟件在后臺運作,就能阻止兒童光腦上的監(jiān)控程序向綁定的成人光腦——也就是維諾的光腦,發(fā)送警告。 所以人魚也不必?fù)?dān)心哪天維諾會拿著他批閱軍部公文的錄屏證據(jù)質(zhì)問他,“你一條只會嚶嚶嚶的人魚怎么會看這些東西?”。 副官那邊接完文件后,發(fā)來消息。 “老大,維諾少將身體好了以后就要去第三軍的駐星了吧,到時候我們是跟著少將去還是留在帝星這邊?” 去駐星?金眸凝在這個詞上兩秒,有一瞬失神。 是了,維諾現(xiàn)在還是第三軍的少將,養(yǎng)好傷之后肯定要去駐星繼續(xù)防守邊線的。 那他呢?他一條還不能完全變幻人形的人魚怎么辦? 人魚輕嘆了口氣,修長的指節(jié)捏緊,而后又松開。 “跟著?!陛斎胪赀@兩個字,懸在【發(fā)送】鍵上的指尖停頓半秒,譚遇又刪除掉,重新輸入,然后發(fā)過去。 “聽他安排?!?/br> “是?!?/br> 不管讓不讓跟,到時候撒嬌也罷,裝哭也罷,反正他是要跟著維諾的。 他已經(jīng)在皇帝面前露過了臉,證明了自己的存活。 就算皇帝知道了維諾要帶著人魚去駐星,也不會說他什么的。 腿上忽然有點癢,譚遇伸手去抓,隔著紗布撓了一把光滑的鱗片層。 那是即將脫落的老舊鱗片快要被新生鱗片替代時的癢意。 維諾在家的時候人魚得專心裝傻,積攢下來的公務(wù)他只能在維諾上班的時候爭分奪秒地處理,甚至身上還套著他之前和維諾膩歪時的黑裙子。 這衣服上半身就只有兩根細(xì)帶子,不注意的話甚至感覺不到什么存在感,譚遇就沒特意去脫這個。 而且一親就眼角發(fā)紅渾身發(fā)軟的黑發(fā)青年顯然對他穿著這身裙子親他時沒什么抵抗力,如果維諾回家的時候他還穿著這身sao氣裙子,沒準(zhǔn)還能從維諾那里要個親吻過來。 所以,這裙子,他不脫。 * 維諾到家后脫外套,一言不發(fā)地走入人魚室。 水床上銀發(fā)披散的人魚懶懶地?fù)沃掳屯^來,金眸慵懶,掌心向上朝他伸出一只手。 指節(jié)修長,白玉如骨,指尖泛著淺粉。 上午兩人廝混時的黑紗裙還套在人魚身上,順滑的裙面皺巴巴地鋪蓋在人魚彎出曼妙曲線的長尾上,只在裙擺下露出一截寬大華麗的透藍(lán)色尾鰭。 此時面容艷麗的人魚微挑著紅唇望過來,有種莫名的邀請之意。 譚遇悄悄遮住前一刻還在處理公務(wù)的兒童光腦,把那個光腦往身下壓了壓。 還好藏得快,里面處理文件的頁面都關(guān)了,只剩下益智游戲的頁面了。 溫柔的光線包裹著人魚鋪散在水床上的銀發(fā),發(fā)出細(xì)細(xì)光亮,而人魚躲在陽光分界線處,半面溫和明媚,半面艷麗如畫。 那雙熠熠金眸里,是一如既往的依戀與欣喜。 站在門口處的青年看著斯塔利的眉眼,忍不住呼了口氣,放下挺得僵硬的肩背。 小色批此時被現(xiàn)實毒打到精神不起來,腦子里的老司機(jī)從車上下來滄桑嘆氣,只想抱住自己的寶貝充充電。 維諾走過去,脫鞋爬上水床,把臉埋進(jìn)斯塔利的懷中,閉眼深深吸了口氣。 鼻腔和肺腑隨即被清冷的雪松氣息充盈,好像有落雪紛揚灑落在蒼翠的古松林上。 維諾覺得自己像是躺倒在雪松林里的一只小獸,從昏暗混沌的巢xue爬出來透氣,窩在一棵樹下小憩,有輕薄的雪片從樹梢飄落,打著旋悠悠落在他的鼻頭。 用力一吸,那薄雪就化成一縷淡淡的木香,被他吸入體內(nèi)。 安靜的松木林里,只有落雪的聲音,陽光的溫度,和一只不斷撫摸他的溫柔大手。 好舒服。 如果時間就此停止,那也是很好的吧。 維諾閉著眼想到。 隨著幾次深呼吸,心中那股這些天積攢下來的憋屈情緒也慢慢被吐出去。 斯塔利輕輕摸著他的頭頂,低聲在他耳邊問:“怎么了?” “討厭他們。”只露出個發(fā)頂?shù)那嗄陳瀽炘谒顾麘牙锘卮?,鼻音發(fā)悶,顯得莫名委屈。 “討厭……”青年蹭了蹭人魚的胸口,試圖把自己往里埋,埋到?jīng)]人看見的地方才好。 這一刻,這個在外人甚至人魚面前一直冷靜自持的青年少將,柔軟得像個委屈的小朋友,縮在信任的長輩懷里,小聲地抱怨。 太累了,不管斯塔利能不能聽懂,他都想要大美人安慰安慰。 就算什么都不說,只是抱抱他也行。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了。 譚遇喉結(jié)輕滑,撫在維諾發(fā)頂上的手頓住。 結(jié)果手下的頭自己動了動,蹭了蹭自己的掌心。 于是大手又開始順毛似的,安撫委屈的小動物。 人魚垂著眼簾,看向頭一次在他面前示弱撒嬌的少將,心里像是有只軟乎乎的兔子拱在胸口。 這種陌生的柔軟感讓他有種強(qiáng)烈的沖動,讓他想要做些什么。 但他卻不知道要做什么。 人魚低聲問試圖藏在自己懷里的年輕人,輕吻維諾淡粉的耳垂,“討厭誰?”好像怕大聲問會嚇到胸前的小動物似的。 斯塔利面上掛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絲笑意,溫柔的午后陽光灑在人魚半闔的金眸中,濃密睫毛的陰影投影在眼底,像是安靜的森林野泉,湖底暗藻生長,有蝴蝶輕輕掠過水面,在陽光下留下一絲漣漪。 “好多人?!本S諾聲音更小了,給自己最信任的小寵物講悄悄話,“不想和他們打交道了,虛偽?!?/br> 不管是一邊放養(yǎng)他一邊薅羊毛敲羊髓的渣爹一家,還是背著他搞鬼的副官,還是表面和情緒完全不同的雙面人皇帝,他都不想理了。 “想帶斯塔利跑到一個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沒那么多煩人的事。” 斯塔利滿意地親了口青年的發(fā)頂。 不錯,還知道帶上他。 “我可以外出打獵,回家做飯,你可以……”維諾想象著未來只有他們倆的生活,一時間為人魚可以做什么發(fā)了愁。 斯塔利現(xiàn)在似乎每天除了吃、睡、泡澡、吸他,就沒別的了。 “你可以……” 維諾陷入卡殼。 人魚:“……”這莫名的遲疑是什么意思,他就沒有有用的地方么? 斯塔利低頭,挖出維諾埋在自己懷里的臉,以唇封緘,低沉磁性的聲音磨碎在唇間。 “我可以親你?!?/br> 若有若無的草木清香一下子染上了醉人的溫度,被清淡的松木氣息包裹,溫柔的纏繞在兩人鼻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