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四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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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源郡主沒能和李長博搭訕成功,但是卻成功被付拾一的餛飩征服了。 她若有所思:“你家的東西的確不錯?!?/br> 付拾一驕傲臉:“那必須的?!?/br> 河源郡主拍下一片金葉子:“賞你了!” 付拾一捧住小錢錢,眉開眼笑:“多謝郡主!” “每日他都什么時辰過來吃?”河源郡主壓低聲音問。 付拾一壓低聲音答:“時間不一定,有時候也讓隨從買進(jìn)去吃。” 付拾一有些惋惜的建議:“要不然,郡主早點來?總能碰上的。” 付拾一這樣一說,河源郡主居然也心動了:“好吧,你什么時辰開始?” 付拾一笑瞇瞇:“天色見亮就出發(fā)。” 河源郡主掙扎了:“那么早啊——” “要不我?guī)湍鸵残?。您可以包一個月的,每天送進(jìn)去請李縣令吃!”付拾一繼續(xù)餿主意。 河源郡主眼前一亮,隨后咬牙:“不,我親自去!” 付拾一:您是沒吃夠閉門羹啊。 河源郡主走后,付拾一也就該收攤了。 收攤之后,付拾一直接就進(jìn)了衙門驗尸房。 順帶還將徐雙魚和鐘約寒一起挖了出來。 付拾一看著兩人睡眼惺忪的樣子,毫無同情心:“都什么時候了,還睡?作為仵作,連著死了四個都沒有查出來真兇,你們還有什么臉面去睡覺?” 付拾一的拷問,頓時讓師兄弟兩個人睡意全無。 鐘約寒那張冰山臉上,都已經(jīng)是明顯露出了幾分羞愧來。 徐雙魚臉都漲紅了:“我今兒夜里不睡了!” 付拾一無奈:“今天夜里不睡有什么用?給衙門看大門啊?” 徐雙魚,鐘約寒:……付小娘子你說話要不要這樣? 付拾一拍了拍手掌:“來,先跟我一起看看尸體。” 冰窖里四具尸體整整齊齊。 而且缺失的部位也整整齊齊。 付拾一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他們四個泉下有知,倒是可以組成一個團(tuán)伙。然后去問問先皇后宮缺不缺人服侍。” 鐘約寒一個沒忍住,一下子笑了。 徐雙魚還發(fā)蒙呢:“啥?為什么要問先皇?” 鐘約寒叫他一起抬尸體:“別想那些了,干正事兒?!?/br> 新來的那個尸體,叫做林桐。 是刑部侍郎的唯一兒子。 光看那一身脂肪,就知道一定很受寵—— 關(guān)鍵是,林桐還很白。 讓付拾一盯著他圓圓胖胖的肚子,頓時就產(chǎn)生了很不好的聯(lián)想。 付拾一咳嗽一聲,將那些聯(lián)想揮散:“好,開始?!?/br> 林桐身上遮羞布也被除去。 付拾一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林桐脖子上的痕跡。 和別人不同的是,林桐的脖子上,有兩條勒痕。粗細(xì)還有點不一樣。 付拾一頓了頓,仔細(xì)翻看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細(xì)的那條,是和鄭欒的差不多。 她問鐘約寒:“現(xiàn)場有什么額外發(fā)現(xiàn)沒有?比如斷裂的什么繩子——” 鐘約寒搖頭:“沒有?!?/br> 頓了頓,他又說了句:“不過當(dāng)時林桐的脖子上,有一條汗巾。” 付拾一揚(yáng)眉:“那是兇手留下的,還是——” 鐘約寒咳嗽一聲:“是他自己的。很結(jié)實,也很長,所以對折了一下,才勒的?!?/br> 付拾一也有點兒想笑,不過好歹是忍住了。她一本正經(jīng)點點頭:“應(yīng)該是兇手想要勒死林桐,但是沒想到原本的繩子忽然斷裂了,他沒有辦法之下,就換了一個汗巾子。而且還是林桐的?!?/br> “除此之外呢?現(xiàn)場還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鐘約寒搖頭:“幾乎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樣。不過,發(fā)現(xiàn)林桐尸體的地方,很奇妙。就是在平康坊?!?/br> 付拾一揚(yáng)眉:“我以為是在他自己家里。” “地點就在南風(fēng)館里?!辩娂s寒咳嗽一聲。 付拾一這下就聯(lián)想更多了:“不會是在錢宦的屋里吧?” 鐘約寒和徐雙魚齊刷刷點頭。 付拾一撇嘴:“那可真是刺激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那他的小廝呢?沒跟著?”付拾一問了句。 鐘約寒還是搖頭:“小廝跟著呢,可是當(dāng)天,他是要去翠屏樓的。點了一個挺當(dāng)紅的歌姬,可惜他進(jìn)去沒多久就走了。說好的留宿,也沒留宿。他的小廝還傻傻等著呢。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去的南風(fēng)館。” 付拾一想了想:“你們看過墻頭嗎?” 鐘約寒搖頭:“沒發(fā)現(xiàn)痕跡。再說了他這幅樣子,恐怕也翻不過去?!?/br> 付拾一看著林桐圓滾滾白花花的肚子,還有那胖墩子似的腿,深以為然。 “或者,有暗道?或是打通的角門——”付拾一皺眉:“不可能憑空就過去了?!?/br> “是有個角門。不過之前一直鎖著的。只是昨天我們發(fā)現(xiàn),那鎖被人換過了。而且鑰匙也在林桐身上?!辩娂s寒輕聲言道:“應(yīng)該是林桐早就打算過去,籌備了很多時間。還特意換過了鎖。” 付拾一奇怪:“為什么會有門呢?” 鐘約寒咳嗽一聲:“聽說翠屏樓上一任鴇母,和錢宦有一腿。后頭那鴇母居然嫁了人,搬走了,連翠屏樓也賣了。但是門一直沒封。” 付拾一奇了:“他們兩人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 鐘約寒:我也想問。 徐雙魚一直沒插上話,這會兒終于抽空說了句:“咱們不是要驗尸嗎?” 付拾一:……我這不是關(guān)心現(xiàn)場嗎?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驗尸。 這個林桐身上,同樣沒有別的傷痕,除了四肢上的綁縛痕跡。 也看得出來,林桐皮rou細(xì)嫩,全力掙扎之下,竟然將手磨破了不少。 付拾一卻看出一點東西來:“你們看,他的右手?!?/br> “右手的痕跡特別明顯,傷勢也更重?!备妒耙怀烈髌蹋骸傲滞┯沂至夂艽??!?/br> 付拾一拉起林桐肥嘟嘟的手,仔細(xì)看手指甲,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指甲里有白色粉末。指尖也有。還有一個指甲里,有紅色膏狀的東西——” 鐘約寒輕聲道:“昨日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也不能分辨是什么。最后就推斷,可能是他進(jìn)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門上的石灰粉什么的——” 付拾一拉著林桐的指尖,輕輕的聞了聞。 然后她搖頭:“不,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