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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大唐驗(yàn)尸官在線閱讀 - 第195章 天網(wǎng)恢恢

第195章 天網(wǎng)恢恢

    付拾一將傷口處焦黑皮rou扒開之后,就看見皮rou里頭有金屬。

    鐘約寒驚呼:“兇器?”

    付拾一點(diǎn)頭:“拿鑷子來,我看看能不能取出來?!?/br>
    徐雙魚立刻眼巴巴遞上去鑷子。

    付拾一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還特意將傷口繼續(xù)拉開,這才將卡在骨頭里的斷刃取出。

    也多虧了是rou都快烤熟了,血液也蒸發(fā)了。

    不然想要取出來,說不定只能進(jìn)行開胸。

    付拾一拿水沖掉了上頭殘留的rou渣和油污,仔細(xì)看了看斷口:“兇手這個兇器,質(zhì)量不怎么樣啊?!?/br>
    徐雙魚和鐘約寒也仔細(xì)看,徐雙魚也跟著點(diǎn)頭:“還真是不咋樣。”

    鐘約寒:……方才你們還一臉悲戚呢!這會就開始想這些了?

    付拾一還是很正經(jīng)的:“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匕首。質(zhì)量這么差的話,恐怕也是隨隨便便買了一把——”

    鐘約寒忍不住了:“繼續(xù)驗(yàn)尸吧。”

    付拾一鄭重的將斷刃放在托盤里:“還是叫人去跟李縣令說一聲比較好?!?/br>
    然后付拾一繼續(xù)驗(yàn)尸,還不忘記解釋一下:“同樣是心臟被刺穿,因?yàn)榭焖侔纬?,所以門檻上那個就大量失血。而這一個,因?yàn)橛袛嗳卸伦×藗?,所以就沒有多少血液,甚至于沒有血液噴濺?!?/br>
    付拾一想了想:“當(dāng)時匕首斷了,那么很有可能兇手也沒預(yù)料到,讓李縣令他們找一找,看看周家和周家附近有沒有斷裂的匕首另一半。說不定拼湊整齊之后,就能夠看得出來匕首是哪里買的?!?/br>
    鐵匠鋪都是有記錄的。

    而如果這把匕首是最近剛買的,那么很有可能鐵匠是記得那人長相的。

    只要有人見過,付拾一就能根據(jù)描述畫出一個大概的面相。

    到時候再要抓人,就容易多了。

    鐘約寒深以為然的點(diǎn)頭:“這倒是。”

    徐雙魚夸付拾一一句:“付小娘子到時候就能畫像了。還是付小娘子最厲害?!?/br>
    付拾一難免有點(diǎn)飄,一出口卻是:“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功夫拍馬屁?”

    徐雙魚:付小娘子明明嘴角都翹起來了!哼!

    不過驗(yàn)尸是還要繼續(xù)下去的。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繼續(xù)眼看。

    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為尷尬的事情。

    付拾一看著尸身下體里弄出來的乳白粘液——和鐘約寒面面相覷。

    徐雙魚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了?”

    鐘約寒頭疼的解釋:“這位婦人,和那位少女一般——”

    徐雙魚臉上一下子就紅透了:“這……這……”

    這了半天,他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付拾一忍不住說了句:“這樣兇殘,必定是有深仇大恨了?!?/br>
    鐘約寒也是這么想的:“如果不是深仇大恨,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畢竟人都死了……還……正常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付拾一還是有點(diǎn)兒皺眉:“我覺得兇手好像格外熟練。而且半點(diǎn)不懼怕?!?/br>
    徐雙魚立刻跟著說:“是啊,尋常人就算一下子殺了人,當(dāng)時不覺得怕,可緩一緩,肯定是心頭十分害怕的。這個人,還有功夫做那樣的事情——”

    付拾一補(bǔ)充一句:“關(guān)鍵是還來了個全套?!?/br>
    可見其心理素質(zhì)之強(qiáng)大!

    付拾一瞅了一眼徐雙魚和鐘約寒:這兩個見慣了尸體的,她敢保證也絕對沒有強(qiáng)大到面對尸體還有興趣。

    付拾一忽然想到一個事情,于是咳嗽一聲,再補(bǔ)上一句:“再叫人告訴李縣令,這個男人,必定是身邊沒有女人,孤身一人的?!?/br>
    徐雙魚糊涂追問:“付小娘子怎么知道的?”

    鐘約寒起初也不明白,所以也跟著糊涂。

    付拾一提示了一句:“存貨很多?!?/br>
    鐘約寒的冰山臉,一下子變成了即將噴發(fā)的火山,簡直紅透了半邊天。

    徐雙魚還懵懂著呢:“什么——”

    鐘約寒一腳踢在了徐雙魚的小腿上,厲聲呵斥:“閉嘴!”

    徐雙魚委屈巴巴的看鐘約寒:“師兄——”

    鐘約寒語氣緩和一點(diǎn),但是依舊十分堅持:“你先閉嘴!”

    徐雙魚乖乖的點(diǎn)頭,飽含了委屈:“哦?!?/br>
    付拾一咳嗽一聲,憋著笑提醒鐘約寒:“你該多給雙魚講一講這些了,別跟個二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萬一以后他自己獨(dú)當(dāng)一面了,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么辦?”

    鐘約寒從后槽牙里擠出來一句:“自從遇到付小娘子,案子總是如此特殊。”

    付拾一攤手聳肩:“難道怪我嗎?也許是長安城里的人都比較變態(tài)呢?”

    李長博從屋外進(jìn)來,剛好聽見這一句,頓時就納悶:“長安城的人都怎么了?”

    徐雙魚熱心腸:“付小娘子說,長安城里的人都比較變態(tài)!”

    李長博:……我大概不算長安人吧?嗯,畢竟我祖籍不是長安。也不在長安長大!

    付拾一看著李長博一言難盡的神色,趕緊辯解:“李縣令我說的不是你!”

    李長博的臉色更加一言難盡了:“那付小娘子說的是——?”

    付拾一:……我誰也沒說??!

    不過看著李長博那樣子,她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恐怕只會越描越黑。

    付拾一放棄了。

    最后她決定轉(zhuǎn)移話題;“還是說案子吧?!?/br>
    徐雙魚依舊熱心:“付小娘子剛才說,讓人告訴李縣令您,兇手一定是個獨(dú)身男子,沒有娶妻?!?/br>
    李長博順口一問:“嗯?為什么這么說?”

    問完了,李長博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于是涌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來:我覺得,付小娘子應(yīng)該沒說什么好話……

    李長博后悔了。

    不過徐雙魚在鐘約寒沒來得及堵住他的嘴巴之前,就已經(jīng)快人快語的說完了:“付小娘子說,存貨太多!”

    末了他還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存貨?我怎么沒看出來那人偷偷存了什么貨物——”

    李長博按住了額頭突突突直跳的青筋。

    鐘約寒一把將徐雙魚拽過去,威脅他:“再開口就給你嘴堵上!”

    付拾一咳嗽一聲:“嗯,就是,那個——李縣令你也是男人,你應(yīng)該懂的——”

    李長博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付小娘子,我是男人沒錯,可你是女子??!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