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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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一面抹著眼淚一面抽抽嗒嗒的說:“我就是覺得虧了——我好不容易跟除辛混熟了,又讓她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大夫——” “可是我還沒用上幾回呢,她就被拐走了——嗚嗚嗚。我虧死了?!?/br> 拾味館的眾人臉上一片木然:………就知道不該問這個問題! 偏偏李長博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將這個問題重新又問了一遍。 付拾一如實的回答了。 然后李長博也陷入了沉默:……這很付小娘子。 最后他艱難的說了句:“用不上也挺好的。畢竟藥苦——而且也不能說沒用上過,付小娘子現(xiàn)在的日子就挺準(zhǔn)的——” 付拾一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李長博居然能夠說道這個事情。 雖然最后一句他已經(jīng)刻意壓低了聲音,只有她自己聽見。 但是付拾一還是很想跳起來捂住李長博的嘴:這種事情怎么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來?!我不要臉面的嗎?! 偏偏李長博還一臉認(rèn)真的問她:“現(xiàn)在心里好受點了嗎?” 付拾一瞪著他:我敢說自己心里還不好受嗎?!我敢嗎?! 她憋屈的點了點頭:“嗯?!?/br> 這個字完全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李長博輕笑,握住付拾一的手:“好受了就行。其實付小娘子也沒必要想那么多,咱們住的這樣近,又天天在一個衙門里,實在沒什么好傷感的?!?/br> “至于以后需要除辛幫忙的時候——大不了就讓厲海去出差?!崩铋L博微笑著說出了這么一句喪盡天良的話。 付拾一徹底被震驚了:李縣令,你這個話敢當(dāng)著厲害的面說嗎? 偏偏李長博還笑得一臉風(fēng)光霽月。 一對新人進(jìn)了青廬,其他人則是美滋滋的去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良人開始打賭,兩人什么時候能夠懷上。 最后就連謝雙繁也大著舌頭上去討論:“絕對要不了一年!” 付拾一聽得滿頭黑線:大家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如果不是還要宵禁的話,估計這些人能喝個通宵。 即便是如此,大家也都是掐著宵禁的時間散了的。 付拾一留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一大半的人走路的樣子都有點飄—— 現(xiàn)在的酒大多數(shù)都是果酒和米酒,度數(shù)都不高,而且酸酸甜甜的挺好喝。 所以現(xiàn)在的人,基本都是千杯不醉。喝到最嗨,也就是有點微醺發(fā)飄。 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么喝到桌子底下的情況。 當(dāng)然也就不用擔(dān)心回家的問題。 付拾一和李長博坐上馬車,她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八卦,把厲海去接親的情況,仔仔細(xì)細(xì)的說給他聽。 聽到付拾一故意刁難的時候,李長博便輕笑道:“到時候,付小娘子可別讓別人刁難我?!?/br> 付拾一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那絕對不會!我們倆誰跟誰!我肯定向著你!” 但是下一刻她眼珠子咕嚕嚕一轉(zhuǎn),就又說了句:“不過,他們?nèi)f一自己想刁難你,我可管不了——” 李長博看著她靈動的樣子,徹底忍不住了,心中的邪念蠢蠢欲動, 他眸光都變得深沉起來:要不就在婚前先討一點點的利息?就一點點! 于是他一點點湊了過去—— 最后,付拾一下馬車的時候,顯得有點鬼鬼祟祟的心虛。 李長博并沒有探頭出來相送。 方良覺得有點詭異:平時這個時候不是都應(yīng)該上演一出依依惜別嗎?怎么今天居然這么平靜?郎君這是怎么了? 反正等到了家門口,李長博下馬車的時候,是用手微微掩著嘴唇的。 方良更加覺得納悶兒了。 不過李長博剛走了兩步,就又側(cè)過頭來吩咐他一句:“以后駕車穩(wěn)當(dāng)點?!?/br> 方良:???我已經(jīng)走的很慢了呀?應(yīng)該沒有什么顛簸吧?就算有也應(yīng)該是正常范圍之內(nèi)吧? 方良就這么一路跟著李長博回院子,一路都在琢磨這件事情,越琢磨越覺得一頭霧水。 直到他看見了李長博的嘴唇。 電光火石之間,方良忽然就覺得自己醍醐灌頂,什么都明悟了。 他有點想笑,又怕笑過之后丟了差事,于是只能強(qiáng)行忍著。 另外他心里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同情:看郎君嘴唇腫起來的樣子,傷口應(yīng)該不淺啊——明天可怎么見人呢? 第二天李長博壓根就沒去衙門,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在自己院子里歇了一天。 付拾一也沒敢過來,只是讓阿玫和春麗兩人過來送了幾趟東西。 第一趟是老火靚湯,清熱去腫的冬瓜排骨。 第二趟是送了個口罩。 第三趟是送了小糯米球點心:正好一口一個,半點不用擔(dān)心碰到嘴唇。 第四趟是送了一副小插畫過去,代表了她滿滿的歉意。 那李長博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回應(yīng)。 甚至連門也不出。 就連方良也只能在門外伺候。 當(dāng)然,東西是照單全收了。 方良只能苦口婆心的勸:“郎君這樣不理會付小娘子的一片心意,萬一付小娘子生氣了怎么辦?” 李長博輕哼一聲,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臉上瞬間起了一層薄薄的云霞:她還知道心虛?! 不過思來想去,李長博還是覺得始作俑者不是付拾一,而是門外站著的那個。 所以他淡淡的吩咐:“扣你一個月月錢?!?/br> 方良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都要掉下來,心中更開始后悔:我這么多嘴干什么?! 然而就在下一刻,李長博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嘴唇,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想到明日還不得不出門,他的語氣就更冷淡了:“還是兩個月吧?!?/br> 這下方良的眼淚是真的下來了,他伸出爾康手,只覺得自己冤屈無比:郎君,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呀?你為何如此狠心? 第二日李長博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的時候就是一個奇怪的形象:他用一個口罩將自己半邊臉都遮住了。 而且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更基本不會開口說話。 即便說話也很簡練。 這樣的現(xiàn)象,成功地讓眾人陷入了遐想當(dāng)中:這真的是李縣令嗎?這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看起來好像是不太像啊—— 而知道真相的付拾一,聽著眾人的議論,默默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