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這般昏庸之主,不要也罷!
想到這里的顧崢,趁著亂就走到了劉將軍的身旁,拿著一根粗壯的草木根子,就在劉巖慶死不瞑目的頭旁邊,寫下了一行大字:‘殺人者:黑夜行者:顧崢!’ 寫完這些之后的顧崢,這才拍拍手滿意的點點頭,再一次的翻身上得了馬來。 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不是他的風(fēng)格。 待到他開始往北邊返回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這路上往南跑的難民,是越來越多。 發(fā)覺到有些不妙的顧崢,直接就隱藏在了一旁的山坡上打算靜觀其變,誰成想,卻在那些難民隊伍的最末尾,看到了一行最為熟悉的人員。 是以孫老爹為首的悍匪人群,現(xiàn)在正和一整隊的金國的騎兵隊伍,邊跑邊打的糾纏在了一起。 說是糾纏,都算是給他們的臉上貼金的。 要是講近身搏斗,馬下作戰(zhàn),這些個猛人可能壓根就不會輸,但是對于馬上作戰(zhàn)來說,大宋國內(nèi)只是以搶劫為生的這群賊匪們,就差一點意思了。 這金國的前身,不過是黑龍江流域的生熟女真演變過來的少數(shù)民族的國家。 他們天生的本領(lǐng),就是在馬背上取得天下。 這在馬上的交鋒,孫老爹一方,明顯的就處于了劣勢,追逃之間,竟是兩三下的,就有己方的人員被砍落在馬下。 “哎”嘆了一口氣的顧崢,縱馬上去幫忙。 他素來最不愿意和這種匪類打交道的原因,就在于此。 不聽命令。 一個個沒有什么本事吧? 反倒是自視甚高。 慢慢教吧,總歸是他帶出來的人,怎么也要讓孫老爹看到他的大仇得報了才是? 想到這里的顧崢,手中的箭就發(fā)射了出來,這離弦的箭,就像是長了眼睛的一般,直接就插在了一個揮刀下砍的金國士兵的身上,而對方這出來負(fù)責(zé)打前方的劫掠部隊,可不是大金國的重騎兵,這一身布甲的裝扮,直接就被射了一個透心。 “是誰!” 這一箭,直接就讓那滿臉都是興奮,殺得興起的金國士兵們的手下動作,全都停頓了下來。 正當(dāng)他們在找尋這箭枝的來源的時候,突然就從他們的正前方再一次拋射出來一支箭枝。 ‘嗖!!?。 ?/br> 應(yīng)聲倒下的是另外一個金國的士兵。 “混蛋,有埋伏!這般的箭術(shù),莫不是蒙古部落的人?” 聽到了底下的金國人如此的喊,顧崢的腦海中卻是靈機一動。 他一把就把裹在頭上的黑色幞頭往下一扯,將散下來的頭發(fā)胡亂的編了幾個發(fā)辮,盤桓與耳后,做完了這個粗鄙的不能再粗鄙的偽裝之后,再將幞頭扣回到了頭上。 然后在對方再次的想要動手的時候,就一邊挽弓射擊,一邊指揮孫老爹人等到:“還等什么啊,動手反擊??!” 待到這第三輪的箭再一次的放翻了一個金國的士兵之后,顧崢的嘴巴中還長長的嘯處了一個長調(diào),用蒙語又大吼了幾聲。 “來??!蒙古草原上的勇士,才不會怕你們這些小部落出身的蠻夷呢!” 喝,這一下可把金國的鼻子給氣歪了。 自己這出身吧,是不比草原上的游牧民好到哪里。 但是被大宋國的人嫌棄倒也罷了,你一個蒙古的蠻子,還不如我們的好吧。 而就是這一個愣神的功夫,孫老爹他們也就抓到了喘息的機會,趁著這檔口,就直接與金國的這一隊騎兵們就近了身了。 而在馬背上的他們,也懶得用自己的缺點對戰(zhàn)對方的優(yōu)點,反倒是一個個跟不要命一般的,從自己的馬背上,認(rèn)準(zhǔn)了一個目標(biāo),就撲將過去,將對方拉到馬下去戰(zhàn)斗。 這就是現(xiàn)在的低智商人群所慣用的戰(zhàn)術(shù)。 首先,先要拉低對方的智商,然后再用自己慣用的套路打敗你。 揚長避短,老祖宗傳下來的。 這一下子,現(xiàn)場就變成了亂糟糟的一團。 這群帶著長帶軍帽的金國士兵,驟然間被人撲到馬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一個個的被背摔的背摔,被十字鎖喉的鎖喉了。 不一會的功夫,竟是被捆成了十幾個造型獨特的人rou葫蘆,被綁在了路邊的小樹林內(nèi)。 而馬背上的顧崢,則是緩緩的從一旁騎著馬露出了真容,讓第一眼看到他的孫二娘,‘噗呲’一下子就笑成了一朵花。 才一會的功夫不見,顧崢就像是變了一個民族了? 但是現(xiàn)在的顧崢,已經(jīng)用剛才露出來的精湛的騎射,征服了這群人的心了。 連孫老爹都不由自主的詢問其顧崢的意見:“這些金兵你有什么打算?” “對敵人有什么可以留手的,若是孫老爹想要到南方送到軍對方領(lǐng)賞的話,抓點活的也無不可。” “但是這亂糟糟的世道,帶著他們也只不過是浪費糧食罷了?!?/br> “全部宰了,將他們的頭割下來,尋個網(wǎng)兜,仍在馬背上即可?!?/br> “這倒是好主意!” 隨著顧崢的話音落下,他前方的小樹林前就是一聲聲的慘叫聲響起,十幾枚的人頭,就被這伙人給收入了囊中。 “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顧崢對著孫老爹擺擺手說道:“現(xiàn)在金人南下,我等大宋國的子民應(yīng)當(dāng)有義務(wù)了解一下現(xiàn)如今咱們的狀況?!?/br> “我現(xiàn)在要往西南方的東京而去,那邊的咱們大宋國的朝廷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樣子,金國人的軍隊又行進(jìn)到了哪里,我要做到心中有數(shù)?!?/br> “這是為何?”孫二娘在一旁很不解:“這應(yīng)該是那些官老爺們所cao心的事情吧?” “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能在亂世中保住性命就算是萬幸了。” 一旁的顧崢不欲與他們多說,想要和這些土匪們?nèi)ソ忉屒宄裁唇凶鲆粋€中國人的民族大義,這個有點太過于困難了。 他只是指著正南方的方向,給孫老爹引領(lǐng)著方向:“孫老爹,剛才還忘記說了,咱們共同的敵人,劉巖慶,剛才已經(jīng)被我親手射死在路中央了?!?/br> “你們沿著這條路往前幾百米的距離,就能看到他的尸身橫在路中央?!?/br> “這件事的后續(xù),就權(quán)權(quán)的交于孫老爹處理了?!?/br> “咱們到這里就可以此次別過,咱們山水有相逢,如若無事,在此別過吧!” “請!” 顧崢也不容得孫家的人多過反應(yīng),他抄起一旁從金兵身上搜羅的慣用的武器弓箭,一個翻身上馬,就消失在了這一群的眼前。 而已經(jīng)被顧崢的這個消息給驚的楞在了現(xiàn)場的孫老爹,被孫二娘一陣的搖晃,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 隨后,就是暢快淋漓的仰天大笑。 這笑聲響徹在這一方天地之中,竟是從這淋漓的笑聲中,聽出了幾分大仇得報的釋然。 而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這一聲笑的顧崢,嘴角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挑了起來,但是腳底下行進(jìn)的速度,卻沒有放松過片刻。 這一路之后,顧崢下手的目標(biāo)就暫時從他的仇人,轉(zhuǎn)換成了這些流竄的到處都是的金人。 這群沒有見過世面的金國人,在滅掉了遼國之后,實在也沒有漲多少的見識。 在初來大宋國之后,就被這繁華迷亂了眼睛,竟是不管不顧的,享受起了面前的財富與美女了。 顧崢每每經(jīng)過一個南下的城鎮(zhèn)的時候,就會看到殘垣斷壁,百姓哀嚎。 被蹂躪的女子的殘軀與隨處可見的燒毀的房屋,擺在一起,是那般的諷刺。 這般富庶的國度,竟是被一群如同牲口一般的野蠻人,就這般輕易的攻占了下來。 這個國家的最高決策者,到底是愚蠢到了何種的地步,竟是連半分的血性也無了嗎? 心中的血液是越走越冷的顧崢,知曉了自己內(nèi)心處最為確實的想法,那就是宰了這不作為的昏君,以及這剛被傳位的更為昏庸的昏君的爹。 具這一路上顧崢?biāo)蚜_的消息,這開封城已經(jīng)第二次被金國的大軍給圍困了起來,聽這個意思,宋國的皇帝還是打算與就在城外圍困的人員議和。 除此之外,負(fù)責(zé)此次戰(zhàn)役的完顏宗望,為了讓現(xiàn)如今的完顏晟安心,更是在攻打大宋國的時候,一改他的父王完顏阿骨打在世的時候,親宋的一貫方針,竟是毫不手軟的執(zhí)行著完顏晟的滅殺主義。 他將開封城內(nèi),有用的匠人統(tǒng)統(tǒng)的抓光之后,就直接放任自己手下的士兵,為所欲為了起來。 偌大的開封城,一時間成為了人間地獄。 可是就算是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兩個昏庸的君主,竟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自己的臣民說上一句勸阻的話。 現(xiàn)在那兩個人已經(jīng)怕的是瑟瑟的發(fā)抖,企圖以茍延殘喘,來換得他們的一線生機。 這般的皇帝,不要也罷。 已經(jīng)成功的混入到了往開封城外給金國的軍隊運送錢糧的車隊中的顧崢,一聲不吭的聽著旁邊的這群已經(jīng)帶上了凄苦之色,衣衫襤褸的城內(nèi)貧民百姓人的抱怨。 “這皇帝老兒,壓根就只顧他自己的死活,竟是半分不給我們開封府的民眾一條活路了?!?/br> “這欽宗老兒,活上三天,竟然要金一千萬錠,銀二千萬錠,帛一千萬匹,這么多的銀錢,只讓他活了三天!” “他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