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 倒數(shù)第二個故事(二十)
作為東區(qū)經(jīng)濟最發(fā)達的東海岸的太叔家族,哪怕在靈界一區(qū)的首府,也擁有著自己的產(chǎn)業(yè)。 作為一個火系靈根頻出的家族,太叔家無疑是一個戰(zhàn)斗為主的家族。 就連他們家族之中那些修煉天賦稍微差一些的子弟們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都比旁的家族要火爆一些。 是的,他們在云海城最繁華的商業(yè)街之中一共有兩家店鋪。 一家是以售賣東海岸沿線的土產(chǎn),妖獸以及藥材為主的商鋪,另外一家則是全火屬性的煉器作坊。 因為這里的火力十足,煉制的手法又足夠獨特,不過剛開業(yè),就在這里站穩(wěn)了腳跟。 而顧崢與太叔鴻這幾日在云海城的食宿,基本上都是在鋪子后邊的太叔家的院子里進行的。 如同往常一樣。 太叔家的小少爺被叮叮咚咚的打鐵聲給吵醒,翻身起床之后,就會在早餐的桌子上碰到起的比他還早的顧崢。 兩個人吃完早飯,就按照早前的約定,在太叔鴻的帶領(lǐng)下去這條街的最盡頭,那個由東區(qū)城官方所開辦的材料鋪子之中購買顧崢前幾天因為戰(zhàn)斗所消耗的陣旗。 因為時間間隔的太短。 顧崢讓太叔家?guī)兔χ谱鞯奶囟ǖ年嚤P不可能在三日內(nèi)完成,所以他們必須尋找到資格賽之中的替代品。 讓他們勉強撐過那些重點學(xué)院的選手們的攻擊,在全國大比的時候,再把顧崢特定的陣盤給拿出來使用。 作為半個地頭蛇,領(lǐng)人逛街的任務(wù),太叔鴻是當仁不讓。 待到兩個人踏入到這個云海商鋪的時候,太叔鴻直接領(lǐng)著顧崢就上了二層。 “看上了什么盡管挑,別替咱們倆省錢?!?/br> “前一陣的獎金都花用了,沒關(guān)系,我的就是你的,隨便用。” 這點靈珠太叔大少爺真沒看在眼中,他在乎的是自己取得了次重點聯(lián)盟的冠軍之后,家里人對他的態(tài)度。 那簡直是太好了。 他那個財大氣粗的爹,直接就給了他五百靈珠的零花錢。 有了這些錢,自己賺的那點獎金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是,這二層樓里的價格,對于顧崢這種窮的干凈的小子來說,卻是太貴了。 他只不過是拿了一套很普通的復(fù)合陣法,對面的小掌柜開口就要六十。 這種性價比,讓顧崢都想輟學(xué)鉆研法陣出來售賣了。 這些人做的不過比他稍微精細點罷了,但是在構(gòu)思上還差得遠呢。 想到這里的顧崢,忍著對價格的不適應(yīng),就一份一份的看了下去。 在看到了這排架子的最后一個空格的時候,就發(fā)出了“咦?”的一聲。 這是一個略顯陳舊的盒子。 盒子的上沒有蓋任何的蓋子,當中鋪了一張紅色的絲絨底襯,底襯上平放了三個十分細小的骨頭,骨頭上仿佛雕刻著一些不明就里的花紋。 這也是陣盤? 從不曾看見過??? 對新知識有著莫名的渴望的顧崢,就把這個盒子給擎在了手中,當他想要將這細小的骨頭捏起來細細的觀看的時候,一雙白皙的手,卻是從側(cè)方伸了過來,早顧崢一步,將這根骨頭拿到了手中。 “哎?這是什么?有點意思?” 聲音清脆,帶著點小脾氣。 讓直面這雙手的顧崢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個如同太叔鴻一樣火紅的身影。 “你誰?。繐屛倚值艿臇|西?” 在遠處看著武器的太叔鴻聽到了這邊的響動,唯恐顧崢吃虧,兩三步的就趕了過來。 當他用胳膊朝著那紅衣人的方向奮力的一擠的時候,就把那將面容扣得嚴嚴實實的紅衣人的帽兜給擠了開來。 ‘啪嗒!’ 一縷烏發(fā)從中滑落,雪白的肌膚映襯著紅的似火的嘴唇,一臉嗔怒的姑娘的真容,就映照在了太叔鴻的眼中。 “我艸!我艸!上官倩茹!” “我艸!告辭!” 太叔鴻這一眼望過去,那是毫不猶豫,一個抱拳,那是扭頭就往樓下跑去。 他像是一道裹挾著火焰的雷電,十分迅速的消失在了這個姑娘的眼前。 只可惜,他的逃避之舉,沒有為他贏得更多的時間,這姑娘見到太叔鴻竟是這種反應(yīng)了之后,先是一愣,接著就將手中的小骨頭往半空之中一拋,一個跺腳,就跟著追了上去。 剩下顧崢一人,手忙腳亂的接住了這個輕飄飄的小骨,聳了聳肩膀,低頭繼續(xù)研究上邊的花紋。 這個花紋他總覺得在哪里看見過。 那是一種十分久遠的記憶,曾經(jīng)在他的記憶之中留下過不深不淺的一筆。 這是在哪里呢? 大概是顧崢想的太過于投入,一旁的小管事覺得這位年輕人怕是要入手,于是就特別熱情的給出了一點屬于商家的提示。 “客人,您在看上邊的花紋?我跟您說啊這法陣好像是來自于大世界的呢?!?/br> “大世界?” “對!”小管事點點頭:“咱們這個靈界中世界啊,可是有好幾條通道通往上邊的大世界呢?!?/br>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在幾百萬年前啊,有一個大世界里邊發(fā)生了很大的動蕩,聽說是大世界的天道遭受了十分嚴重的打擊?!?/br> “然后大世界的位面裂縫之中就掉落了許多的東西。” “這套陣法呢,就在大世界遺跡當中找出來的最普通的東西了?!?/br> “經(jīng)過靈界的學(xué)者研究啊,這好像是大世界之中某個物種的文字?!?/br> “不過因為沒有人理解這個文字的含義,這陣法的威力也就那么回事兒了?!?/br> “它最多能將一個筑基中期的修煉者給困上十分鐘的時間?!?/br> “若是客人有興趣,您給五十靈珠就可以拿走了啊?!?/br> 聽到這小管事這么一說,顧崢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立刻就想起了一個世界之中所見到的與巫族有關(guān)的文字。 這不是洪荒世界的通用文字嗎? 難道說? 顧崢將嘴巴一抿,立刻就將口袋中價值五十的靈珠遞了過去。 吝嗇的他都不曾還價,拿起這三根小骨頭所組成的陣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云海商鋪,直奔著太叔煉器坊的方向跑去。 待到他返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就用一種十分古拙晦澀的音調(diào),念出了骨頭上所代表的字眼。 在誦讀完一個完整的口訣之后,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陣,竟是嗡的一下,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果然??!” “這是洪荒截教大陣,三才,五瘟,八荒陣衍變簡化而來的小陣法?!?/br> “只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在殺敵以及死亡的傳播上邊,還差的遠呢?!?/br> “不過也好,若不是這樣,我還不敢用它呢。” “這真是錯有錯招,明天的名額之爭,有了它,就十拿九穩(wěn)了。” 刷拉,顧崢朝著虛空之中一抓,這三根細小的骨頭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作為制勝的法寶,顧崢并沒有將它放回到儲物袋之中,反倒是用一種特殊的蛛絲系好,掛在了自己用作防御的手鐲之上,權(quán)當裝飾。 待到他做完這一切,從座位上起身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衣袍散亂狼狽不堪的太叔鴻,橫沖直撞的跑進他的屋里,抓起桌子上的茶壺,把內(nèi)里已經(jīng)變得有些溫涼的茶水咕咚咚的就往嘴里倒去。 “哎呦我去,這小娘們!哎呦我去?!?/br> 這模樣,像是被人蹂躪過的。 凄慘程度讓顧崢都不好意思開口。 大概是這種安靜來的太過于莫名,太叔鴻免不了要為自己的失態(tài)找補一下。 這個從來眼睛長在頭頂,卻從來不會露出任何厭惡鄙夷情緒的年輕人,說道上官家的姑娘,第一次露出了相當排斥的情緒。 “你都聽說了吧?” 聽說什么? 真學(xué)神顧崢是從來不聽校園之中的八卦傳聞的。 大概是顧崢的反應(yīng)太過于真實,讓太叔鴻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這個年輕人就像是倒餃子一樣,將他與上官倩茹不得不說的二三十事給說了一個分明。 “我們兩看相厭,上官家的那個娘們就從來沒把我看在眼里。總認為我是一個廢物?!?/br> “現(xiàn)在呢,看著我有起色了,能給她在人前爭面子了,這就又湊了上來。” “嘁!我太叔鴻是不上進,又不是傻,這種娘們心高氣傲的,但凡我哪一點不如旁人了,她就能將好好的一個家攪個雞犬不寧?!?/br> “所以這事兒啊,沒門?!?/br> “憑什么你說成就成,你說不成就不成啊?” “我已經(jīng)給家里兩位老人家去信了,這上官家再來舊事重提,我們太叔家也就一句話,不成!” 對! 顧崢對此十分的贊同。 這年頭除了他,誰還不是家里的小公舉呢? 談不上真情的聯(lián)姻,也要找一個能讓自己過得舒坦點的對象。 至于這位上官小姐,真不是他這位朋友的菜啊。 于是,這兩個直男晚期患者,就著什么叫做好女人討論了一個晚上。 待到他們兩個人進入到名額爭奪賽的現(xiàn)場的時候,就受到了全體重點學(xué)院全體師生的圍觀。 這是為什么呢? 因為參與到此次選拔賽的隊伍之中,有太叔鴻的一個老熟人。 作為一個積極向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不讀一所重點的學(xué)院,并在這個學(xué)院之中呼風(fēng)喚雨呢? 非常牛氣的是,同樣都是新入學(xué)的學(xué)生,上官倩茹的搭檔是一個馬上就要畢業(yè)的九年級生,年紀不大,同樣的天才。 而太叔鴻呢,卻是配了一個練氣八層的新人,光是這么一比較,就相當?shù)暮崃恕?/br> 哪怕這兩個人在次重點之中獲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在這些天之驕子的眼中,也實在是不夠看的。 喏,就像是現(xiàn)在,這不,就擠兌上了。 “我去,這就是太叔家跟上官倩茹傳緋聞的小子?” “是啊,看起來夠拽的??!” “拽有啥用,繡花枕頭,還帶著一個拖后腿的,你看著吧,這次選拔必然就原形畢露了。” “是啊,是啊,我聽說這太叔家的小兒子是個紈绔啊,招貓逗狗一等一,一提到修煉,那就歇菜了?!?/br> “可是我看他境界不低???” “嗨,你知道什么啊,現(xiàn)在光有境界有什么用?荒地開發(fā)慣用嗎?秘境探險管用嗎?現(xiàn)在要講究腦子,腦子懂嗎?” 這些議論,讓太叔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在他馬上要發(fā)飆的時候,卻被顧崢從身后一把拉住。 他朝著太叔鴻搖了搖頭,徑直的走向了抽簽分組的地方,從一個箱子一般的容器之中,抓出來了一個圓形的小球。 “紅組,六號?!?/br> 這是選拔賽的規(guī)則,一共開啟十個真實的小秘境,由十組人一同探索。 每組人馬之中由來自于不同學(xué)校的十個組合構(gòu)成。 也就是二十人一個秘境。 至于探索的時間,都是三日。 以每組成員從秘境之中帶出來的收獲作為計量。 收獲累計價值最高的,也是每個秘境的第一名,則會獲得一個全國大比的資格。 這種相對公平的比賽環(huán)境,就將所有的問題都考慮進去了。 當然了,這十個秘境全由同一個大能批量制作出來的。 同樣的地圖,同樣的產(chǎn)出。 全看這100組的選手的個人表現(xiàn)了。 公平,公正,看點十足。 在不排除拉幫結(jié)伙的前提下,還是挺考驗學(xué)生的能力的。 最起碼,顧崢與太叔鴻知道,只要他們從這個秘境之中出來,就再也不用看上官家那個姑娘的臉色了。 緣分使然,這個姑娘竟然也抽到了紅色這一組的簽筏,排序還在顧崢與太叔鴻的后邊,七號,不算吉利。 讓這位上官姑娘在進入到秘境之前,狠狠的瞪了太叔鴻好幾眼。 “我說,你跟家里說的事兒,是不是讓她知道了?” 太叔鴻卻是一縮脖子,就往秘境之中鉆去:“趕緊進,趕緊進,咱們把這娘們淘汰了,這個世界也就清凈了!” 這讓顧崢還不顧不得觀察四周,就被太叔鴻一把給帶進了秘境之中。 剛一入眼的就是一片霧蒙蒙的景象。 “這是遺跡模擬?” 靈界雖然大,開發(fā)力度也是相當給力的。 但是看這個小秘境之中的構(gòu)造,仿佛這個遺跡并不曾被靈界的人給開發(fā)出來? 再瞧瞧周圍這種簡陋的格局,就像是一個特別粗鄙的原始群居部落一樣,依照靈界發(fā)達的認知,不應(yīng)該啊。 反常即為妖。 顧崢的精神立馬就緊繃了起來。 他二話不說,先讓太叔鴻開啟了防御屏障,之后,就神識溝通了一下笑忘書。 “小秘境全景地圖?!?/br> “是!” 一個小型的棲居群落全景圖就展現(xiàn)在了顧崢的面前。 除了村落口處有奇怪的靈力波動之外,這個村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毫無特點的凡人的村落。 奇怪? “小心點!你跟在我身后吧。” 從儲物袋中拿出陣盤的顧崢,又給自己與太叔鴻加持了一個防護。 隨后,才一步一試探的朝著村口的方位走去。 這個時候,同為紅組的其他九組成員,早就沖進了村子,翻箱倒柜,一戶一戶開始搜刮了。 太叔鴻有些著急,出于對顧崢的信任,他莫名的就忍住了跟著一起沖的沖動。 跟著領(lǐng)路的顧崢,就停在了村口處,兩根高達十米,雕刻著古怪的圖騰的立柱跟前。 “這是,果然?!?/br> 這是巫族最原始的圖騰,崇拜的是巫族的血脈與rou體的強大。 那些旁人看不懂的構(gòu)造與符號,實際上都是巫族人對于祖先的崇拜。 至于圖形,有些是軀體的一部分,有些則是人體內(nèi)重要的器官構(gòu)造。 都是相對抽象的,不了解巫族文化的人是看不懂的。 至于這兩根柱子上呈現(xiàn)的詭異的氣息。 用手覆蓋到立柱上的顧崢,剛一閉起眼睛,就嗖的一下睜開了。 “不好!快退!” 他從這兩根立柱上看到了盤踞在這個村落之中久久不散的野神的怨念。 這個沒有神格與清楚的思維的野神,只能算是一個被動防御的野獸罷了。 它將一切非巫族的人都當成了闖入者。 入到村落之中的參賽者做的越多,開發(fā)的越多,這個野神的憤怒也會越多。 最后,人們將會迎來它的怒火以及瘋狂的報復(fù)。 而顧崢的那一聲喊,就是因為看到了這個野神爆發(fā)的節(jié)點,就是現(xiàn)在。 當機立斷的顧崢,拉住太叔鴻?quán)侧驳耐笸顺隽耸住?/br> 這是圖騰守護神不會波及到的范圍。 至于還在村落深處的其他組員們。 你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不,一聲聲驚慌的慘叫就從當中響了起來。 一道如同蛇一般的紅色的藤蔓從村落的中央升騰而起,順著有人的生氣的所在,就纏繞了過去。 “?。?!” “這是什么?。 ?/br> 練氣九層的術(shù)法,攻擊在這些藤蔓的身上,有效果,卻趕不上這些藤蔓持續(xù)生長的速度。 往往一個人打碎了一根蔓藤,則會有兩根,三根甚至更多的藤蔓朝著他們涌現(xiàn)過來。 “見鬼!往外跑!” 可是已經(jīng)居于這種東西的攻擊范圍,又哪里那么容易跑出來呢? 這些用靈力cao控著法器的學(xué)生們發(fā)現(xiàn),隨著這些藤蔓越涌越多,他們周圍的靈力仿佛被一抽而空,完全得不到后續(xù)的補充。 而他們身上佩戴的防御的法器,在被這種紅色的藤蔓纏繞住了之后,竟然有被腐蝕侵襲的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