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說什么? 他微微挑了挑眉,明明漫不經(jīng)心,但眸中聚起冷寒的光,一霎像是鋒利的刀刃劃在她身上。 阮阮教他一眼看得脊背生寒,連抽泣聲都下意識止住了,緊咬著唇思索了半會兒,仍舊梗著脖子抬起頭望向他。 我家中正在給我議親,這些日子上門的媒婆都要把我家門檻踏平了,你再這么欺負我的話,我改天便趁你不備嫁了人去! 先前畫春的話給了她啟發(fā),姑娘家不能表現(xiàn)的在一棵樹上吊死。 根據(jù)話本《攻略霸道權(quán)臣一百零八式》中所言,要想抬高自己的身價,那首先要讓自己顯得奇貨可居,讓對方產(chǎn)生強烈的危機感,以便于自己占領(lǐng)情感高地。 但這話有些負氣,說出去教霍修聽著只覺得好笑,抬手在額間撫了撫,耐性兒問她:都有哪些人家上門了,你又瞧中了誰? 阮阮扯謊從不負責,一張嘴便將方圓百里的權(quán)貴富戶說了大半。 可話音還未落便被他輕描淡寫噎了一嘴,那陳家上個月底剛死了兒子,現(xiàn)在派人上你家門做什么,讓你和他兒子冥婚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02 20:06:01~2020-11-06 00:29: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rosina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人生如寄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章 阮阮教他一張嘴懟了個倒噎氣,一雙眼瞪出了不可置信。 這是個什么壞人,居然心思惡毒到咒她去死了? 霍修還不肯罷休,瞧她白著一張小臉,又風輕云淡地在她脊背上壓下座大山來。 想嫁人?但凡我不準,你以為你能嫁給誰? 阮阮慪得沒有辦法,又是憤怒又是無奈,實在無可奈何了,便只剩最后一招 她低下頭,眼淚泉涌一樣落在地板上,單薄地肩膀一抽一抽,極力壓抑的哭聲,簡直像是隨時都要背過氣去了似得。 許是再狠心的人也總歸有那么一丁點兒地柔軟,也許是剛已經(jīng)打過了巴掌,這會兒也該給顆甜棗兒了。 霍修看她哭得沒完沒了,只得從床上起身緩步到長案后,抬起她的臉,指腹抹了抹那眼下的淚痕。 阮阮別別扭扭哼了聲,兀自挪開了臉。 心中只覺他這人變臉比那戲臺子上變戲法兒的都快,當初招惹上他,當真是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使起性子來,霍修瞧著又垂眸笑了笑。 這會子哄是沒用的,越哄只會教她越來勁,于是話音一轉(zhuǎn)又問起了簪子,語氣卻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 那簪子當真只是忘了? 難不成還說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他方才那么嚇人,阮阮兩手揣在懷里還疼呢,她這會兒敢坦誠就怪了,眼眶里紅通通地,兀自別扭了好半會兒才咕噥著嗯了聲。 霍修聽著那一聲嗯,不自覺挑了挑眉,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但他這會兒也不想再嚇唬她了,梨花帶雨的模樣瞧著怪惹人心疼的,還是輕嘆一口氣,攔腰將人抱回了床榻間。 俯身去親她的眼睛,唇上沾染了她的眼淚,嘗一口,頗有些委屈的味道。 他勾起唇角,哭什么,乖乖聽話,難道我不疼你? 床榻周遭帳幔四垂,不多時便傳出了陣陣沉重喘/息,伴著姑娘家斷斷續(xù)續(xù)的嚶嚀聲飄在初春夜晚的星空中,幽幽一條聲線,像是密林深處夜鶯地婉轉(zhuǎn)低吟。 但這晚上阮阮心里憋屈,身體上的愉悅彌補不了,兀自煎熬了大半宿,才終于在寅時末脫離了霍修的魔掌。 人一上馬車,對著畫春更委屈得不成樣子,撲倒在軟枕上哭了一整路,卻問什么都不說,回到蘭庭院時,一雙漂亮的秋水眸已經(jīng)腫得像兩個大銅鈴了。 畫春扶她到床上躺下,先兀自去煮了兩個雞蛋,剝了殼兒給她放在眼睛上消腫,忙活完了才問:那狗官到底把小姐怎么了? 阮阮眼睛上頂著兩個蛋什么都看不到,但想想還是心酸,虛無地朝她伸出了手,哭癟癟地直喊疼。 畫春方才沒注意,這會兒湊過去看,才見那十指指尖都略微有些充血紅腫。 這、這是怎么弄得?他對小姐用私刑了? 她看得面上怔忡,反應(yīng)過來又忙拉阮阮,小姐快起來,讓奴婢看看您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有些衣冠禽獸在那方面是有些特殊癖好的,常常有聽聞花想樓里的姑娘伺候個客人把自己搭進去了,抬出來的時候滿身都是不堪入目的傷痕,可怕的很吶! 那霍總督瞧著也老大不小了,至今未娶妻,說不定就是心理有問題,名門貴女們都不肯嫁給他呢? 但幸而見阮阮擺了擺手,說沒有,他教我一直給他彈琴我手都疼死了,這會子像教火燎著了一樣。 畫春聽著長舒一口氣,從一旁小立柜里取來清涼膏,緊著心給她涂指尖,越涂越心疼。 但這么個時候隔著空氣罵那狗官顯然沒有用,她思忖了半會兒才道:他教一直彈小姐便真的一直彈,小姐那般實在做什么,那狗官再如何兇神惡煞也總歸是個男人,男人最受不得什么,是美人的甜言蜜語,小姐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才好啊。 哦豁,小伙伴們?nèi)绻X得海棠書屋不錯,記得收藏網(wǎng)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沉九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