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霍修彎了彎嘴角,忽然承認地很大方,嗯。 晝白她在口中仔細咂摸著他的名字,自顧自地咂摸出一點兒甜來,想起來意有所指地輕聲問他:整個鄞州還有誰知道你的這個名字嗎? 她還是不會套話,問什么就是字面意思這個名字你還告訴過別的姑娘嗎? 霍修瞧著她,眸中一時戲謔。 小東西想知道自己對他是不是獨一無二的。這種感覺多奇妙,好像她就認準了他,百般試探著想要占滿他心里唯一的那個位置似得。 他受了傷,心也變軟了,沒有多少停頓便沖她搖頭,一開口說得都是她喜歡聽的話 沒有其他人,這只有你知道。 阮阮一下子高興得很,一把摟緊他的腰纏上去,伸長脖頸對著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 她的喜歡和討厭通常都像是一陣風,來得簡單去得迅速,不需要什么深刻的緣由,只需要教她高興或者不高興就成。 說白了也就是四個字:全看心情。 這會子心情好了,阮阮骨子里的柔婉情意全都冒出來,抬眼瞧著他肩頭滲血的紗布越發(fā)心疼,低下頭輕輕沖他的傷處吹氣,細聲問:霍郎,你現(xiàn)在還痛不痛啊? 她低垂著眼睫微微嘆氣,你每次總是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一走就是好久,我原先只覺得見不到你、聽不到你的音訊難熬,現(xiàn)下才知原來你在外頭竟還有那么多的危險 霍郎,她聲音婉婉地,說起甜言蜜語來格外動聽,今兒晚上也天時地利人和,像是上天注定好為她反客為主做鋪墊的,你往后去哪里之前能不能派人給我個信兒啊? 霍修的行蹤飄忽不定,但只要能知曉他何時走、何時歸,阮阮就不用總是待家里等臨幸了。 但他并不拿這當回事,俯身在她頸間嗅了一口清香,一笑置之,你知曉了又有什么用,乖乖等我回來便是。 阮阮執(zhí)拗說不是,撐起身子認真瞧著他,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為你祈福啊,城外的慈云寺是我家資助的,那里的菩薩吃了我家那么多香火,想來也總會多庇佑一些你的。 霍修躺下來,側(cè)眼望一望窗外的月色,深覺這么纏/綿的夜晚只用來跟她說這些孩子氣的閑話實在太浪費了。 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輕輕壓了壓,教她靠近些,不用你為我祈福,只需你為我解憂。 可阮阮還想說些什么,但腰背上一緊,他將她攬到身上來,溫熱的唇貼過去同她咬耳朵,我受傷了,用你的本事教我快活,別教我累著。 這就是男人的嘴啊,騙人的鬼! 阮阮原以為今兒晚上氣氛已經(jīng)難得、出奇、異常地好了,誰成想結(jié)果還是什么目的都沒有達成,她覺得氣餒極了。 究竟是她太菜,還是霍修這人本就油鹽不進? 但事已至此,她也從不浪費時間去無謂遺憾,他的行蹤以后再說,現(xiàn)下不是還有庚帖等著她去找嗎? 她有志向有抱負,還有決心和行動,古有佛祖割rou喂鷹,今有阮阮舍身飼狼,本著一種強烈舍我其誰的心理,她攀上去,細細密密地親在他脖頸上。 窗外一彎弦月緩緩升上樹梢間時,夜風從窗口下的縫隙溜進來,卷開床前垂落的帳幔。 阮阮使出渾身解數(shù)喂飽了那不知饜足的大灰狼,微微閉著眼安靜溫順伏在枕頭上細細地喘著氣兒,單薄的背隨著呼吸淺淺地起伏。 霍修側(cè)過身,指尖撥開她臉頰上濡濕的碎發(fā),溫溫柔柔笑一笑,湊過去在她額間吻了下,隨即揚聲沖外頭喚了聲。 不多時,門外有婢女端著避胎藥進來,濃重的苦味順著空氣鉆進阮阮鼻腔中,她睜開眼面上立即皺起來,蹙著眉去看他,太苦了,今天不喝好不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12 12:12:08~2020-11-13 05:49: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魚魚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三章 霍修撫在她頭上的手掌頓了下,眸中松動了片刻隨即沉靜下來,乖,聽話喝藥。 左右到頭來他還是沒想娶她,所以不想讓她這里出半點兒差錯,先前的溫情脈脈真是全都喂了狗了 阮阮鼓起腮幫子望他一眼,噘著嘴像只河豚似得呼了口氣,悶悶哦了聲,拿過藥碗捏著鼻子灌下去。 喉嚨里苦透了,從心底里又泛出點酸來。 她覺得老天對女人很不公,若生孩子的能力在男人身上那多好。 那她非得天天騎得他哭喊求饒,天天親眼看著他喝避胎藥,教他也知道,那藥簡直苦得教人懷疑人生好嗎?! 一碗苦藥穿腸過,澆滅了阮阮所有的嬌媚,喝完了懨懨趴在枕頭上歇氣,側(cè)過臉望著對著墻壁發(fā)呆也不看他。 霍修換過了肩頭的紗布,回身瞧著她那副模樣總歸有些心軟,吩咐婢女去拿了一疊蜜餞過來。 他靠在床頭,指尖夾起一顆梅子喂到她嘴邊兒,但等了半會兒也不見她張嘴,俯身過去些細細看了看她的神情,輕笑了聲,怎么,擺臉色既是要給我瞧的,為何又要沖著墻? 哦豁,小伙伴們?nèi)绻X得海棠書屋不錯,記得收藏網(wǎng)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沉九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