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給我把她的腿腳砍了,快點(diǎn)兒! 恒昌捂著小腹臉色泛白,一時竟然站不起來了,一雙眼睛猩紅地望著阮阮,幾乎要恨地滴出血來。 阮阮又被人架著兩臂拖回來,抬頭看一眼那侍衛(wèi)抽出來的長刀,她嚇得大哭不止,奮力掙扎著要將雙腿收回來。 正嚎啕著,卻突然聽見似乎有一聲利箭呼嘯聲穿耳而過! 周遭陡然靜下來一瞬,她睜開眼,便看見舉刀的那個惡人頭上已經(jīng)被一箭貫穿。 右邊進(jìn),左邊出,教她想起了從前林子里那只野豬崽。 阮阮當(dāng)即拼命大喊起來,霍修,我在這兒,有人要砍我,你快來救唔、唔! 話沒來得及喊完,便有人拿著個不知道什么破布條捆住了她的嘴。 外間拼殺聲驟起,屋里的侍衛(wèi)眼見不敵,忙勸恒昌快走,她艱難站起來,瞥一眼阮阮,發(fā)了狠心,竟是怎么都要把人帶上。 霍修一馬當(dāng)先殺進(jìn)破屋時,里頭除了個侍衛(wèi)的尸體,還剩下方青禾嚇暈在了刑架上,并沒有阮阮。 他握緊了刀,翻身上馬,孤身便沿著恒昌逃亡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多時,小屋周遭塵埃落定,熱血灑在草地上,轉(zhuǎn)瞬就滲進(jìn)土壤中去了。 霍修快馬回來時只帶回了恒昌一個人。 這個女人大抵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不惜拿自己做餌,也要給他使這個絆子。 安居,帶人搜山,他們跑不遠(yuǎn)。 他臉上凌寒似冰,吩咐完,一把扯過恒昌手腕上的繩子將人拖進(jìn)了屋中。 恒昌被拽了個踉蹌,低聲咒罵了聲。 進(jìn)了屋,先不慌不忙地找了個椅子坐下,倒是一副十足勝利者的姿態(tài)同他對峙,我從前說了解你,你偏不信,現(xiàn)在如何? 霍修看她片刻,忽而怒極反笑,你要是真的了解我,就不會用這么蠢的法子,讓自己落到我手里。 他說著側(cè)身,垂眸看了眼桌上遺落的各式精巧刑具,伸手拿出根帶倒刺的長針來。 說不說,你想好。 那是恒昌自己帶來準(zhǔn)備用在阮阮身上的東西,造出來就是讓人生不如死的,一旦扎進(jìn)rou里,拔不拔得出來都得要人半條命。 恒昌眸中到底有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你嚇唬我呢?今日若是動了我,你一家子的命還要不要了? 你喜歡那小賤人啊,喜歡她什么? 她從小到大霸道慣了,從來沒吃過癟,更別提被人威脅。 望著他嗤笑了聲,放心,我沒殺她,只是教人將她賣到窯子里去,估計(jì)等你找到她,她都已經(jīng)被千人騎萬人摸,到時候咱們再看看你還喜不喜歡她。 她說罷大笑起來,可話音未落,她幾乎都沒能看清霍修的動作,只覺得自己的手猝不及防被他抓著一把放在桌案上,隨即沉悶一聲咚! 劇痛傳來,恒昌轉(zhuǎn)眼去看,卻見那根尖刺大半都已經(jīng)沒入了她的手掌,將手掌與底下的桌子刺了個對穿,牢牢釘在一起。 再問你一遍,她在哪? 恒昌臉色煞白呆滯了片刻,才顫抖著厲聲尖叫起來,霍修,你在造反!你等著,我爹定會將你滿門抄斬! 嗬,造反? 她倒說對了,他早就在謀反了,阮阮若是有什么差錯,她一家子一個都別想活! *** 小屋中的慘叫聲前后只持續(xù)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霍修開門出來,扔掉了手中擦拭血跡的手帕,派人傳話給孟安居,不必找了,去玉石道截人。 一路疾行到隘口,找到阮阮時,她被個箱子、麻/袋、繩子,一層纏一層,一層套一層,裝得幾乎密不透風(fēng)。 霍修將她從里頭抱出來,她臉上盡都白得沒有血色了,意識微弱,接觸到新鮮空氣便猛地抽搐了下,大口喘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那模樣教他后背都滲出了冷汗,再晚一些,恐怕她就先被悶死在路上了。 阮阮 霍修試著喚了聲,但她目光恍惚渙散,像是聽不見,過了會兒直接倦倦閉上眼,暈了過去。 他一霎嚇壞了,匆忙將阮阮抱上馬,直奔最近的城鎮(zhèn)去尋醫(yī)師。 夜晚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敲打在窗臺上發(fā)出陣陣窸窣的響聲。 阮阮便是在這樣的雨聲中,掙扎著從噩夢里逃脫出來。 霍修一直沒睡,懷里方有些動靜,忙抱緊了她,手掌緩緩拍在她背上,低聲哄著教她別怕。 阮阮是我,我在這兒呢,不怕了,不怕 阮阮驚魂未定,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平靜下來,抬起頭看他一眼,鼻子一酸,猛地?fù)溥^去摟緊他,把腦袋藏進(jìn)他胸口,狠狠哭了好大一場。 霍修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音斷斷續(xù)續(xù),教人聽著都懸心,霍修心疼,只好一邊哄,一邊拿手掌撫她的背心,給順氣。 等她哭夠了,仰起頭,淚眼汪汪地同他訴起苦來,哥哥你得給我出氣啊,你都不知道,那個瘋女人她居然敢打我,她還想賣了我! 霍修抬手給她擦眼淚,低低嗯了聲,我給你報仇,別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腫了。 哦豁,小伙伴們?nèi)绻X得海棠書屋不錯,記得收藏網(wǎng)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沉九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