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書迷正在閱讀:牢頭進階指南、一年一度中暑事件、黑蓮花重生歸來,婆家瑟瑟發(fā)抖、重生千金軟又甜,禁欲保鏢掐腰寵、原始大廚王、我綁架了時間線、萬歷1592、大宋好屠夫、大宋將門、白月光覺醒,三個男主追悔莫及
“什么時機?” 曲幽沒回答他,而是抬頭望了一眼天穹。 在這里只能看見九幽界昏黃的穹頂,他卻仿佛透過穹頂看到了整個無垠的六界。 在無邊天地之中,有一顆微渺到無人注意的石頭,泛起了玄色的光。 “馬上你就能知曉了。” -------------------- 預(yù)告:過年掉落個番外,提前祝大家新春快樂ww 新春番外:焰雨 九重天也常過凡間的節(jié)日,大多是司靈天君帶起的風(fēng)氣,譬如七夕,譬如中秋。 但有一個節(jié)日,是凡間最熱鬧的,但天庭卻幾乎無人提及,那便是春節(jié)。大抵是因為,新春講究的是闔家團圓,辭舊迎新。而九重天的神仙,獨來獨往的才是多數(shù),日復(fù)一日各司其職,沒有闔家,更談不上什么辭舊。 但不過節(jié),并不代表不愛湊熱鬧。 好巧不巧,最愛湊熱鬧的這幾位神仙,言昭還都很熟。 文珺來相邀時,言昭是想拒絕的。 他愛湊新鮮熱鬧,但不喜歡太過吵鬧的地方。人間的新年已經(jīng)去過幾回,那股新鮮勁便沒了。 豈料文珺卻說:“這次不去人間。” 見他神秘兮兮的模樣,言昭又被勾起好奇心。 “那去哪里?” “有個地方看煙火,比人間還要好看百倍。你去不去?” 言昭只猶疑了一瞬,便道:“去!” 本以為文珺這小子夸大其詞,到了之后,眼前畫面卻教言昭看晃了神。 他這幾百年,也常游歷各界,看過不少山光水色,奇觀勝景,卻第一次見到這樣動人心魄的景象。 這是一重天里,最靠近人界的地方。站在此處,便好似坐在云端,隔著水面一樣的結(jié)界,俯瞰人間萬家明燈。 來此觀景的不止他們二人,還有不少仙君,或是各境特意前來的散仙。 夜色愈濃,燈火愈明。而后不知誰家響起了第一聲爆竹,便如領(lǐng)頭的號角,立刻有別家緊隨其后,很快爆竹聲就在整片大地蔓延開去。 伴隨著爆竹聲的,是各處陸續(xù)升起的焰火,在夜空里炸出絢麗的花。宛如滿目星雨,綿延不絕。 文珺早在他愣神時就不知躥去何處了。 言昭獨自欣賞了半晌,自然而然覺得,此等佳景,有人共賞更好。 他這么想時,身體已經(jīng)在反應(yīng)過來之前,連上了君澤的靈鏡。 靈鏡那頭是長華殿的布景。君澤正在桌案前翻著折子,言昭想起萬真大會快到了,他應(yīng)該是在忙此事。 “師尊?!?/br> “嗯,何事?” 君澤等了片刻,沒等到下文,不由得側(cè)頭看了靈鏡一眼。 只見言昭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焰火在他眸中跳躍閃爍。忽然,他將眉一挑,眼神亮了起來。 “師尊,等會兒我去找你!”說著便切斷了靈鏡的聯(lián)系。 君澤不明所以,但也由著他去了。 半個時辰后,言昭出現(xiàn)在長華殿門前,帶著一絲急切的呼吸。他正要敲門,那門卻被他一碰便開了,原來是虛掩的。 君澤已換下厚重繁復(fù)的朝服,只著了件月白的長衫,青絲隨意散落在椅背上,似在閉目養(yǎng)神。 聽見言昭進來,他輕聲道:“過來。” 言昭微愣,抬步走過去,卻沒言語。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君澤,沉溺其中。 “不是說有事?”君澤無奈一笑,睜開了眼。 言昭回過神,欲蓋彌彰地挪開視線,想起了原本的目的。 “咳,是想給師尊看一樣?xùn)|西?!?/br> 他說著,上前執(zhí)起君澤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額前,正如曾經(jīng)在天尊廟君澤做的一樣。 君澤略一抬眸,便見周遭變了模樣。入目是一片夜色下的海域,還能聽見些許波浪聲。 他被言昭拉進了識海之中。 君澤當即收攏自己的靈識,沉入內(nèi)府。 兩人此刻正站在一片浮云上。言昭眨了眨眼,原本靜謐的夜色,頓時被一片焰火覆蓋。整個識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萬華鏡,絢爛非常。 “靈鏡里裝不下這樣的景色,思來想去,也只有先映入識海,再來給師尊看了。” 他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很精妙,很滿意,但轉(zhuǎn)念一想:“師尊是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 君澤搖了搖頭:“倒不曾在這個角度看過?!?/br> 言昭一喜:“那便好!” 兩人看了一會兒,直到焰火逐漸暗淡。 “不過,”君澤低聲道,“往后莫要輕易帶別人進自己的識海?!?/br> 言昭轉(zhuǎn)過頭,心道我也不可能讓你之外的人進來。 不過本著求知好學(xué)的精神,他還是問道:“為何?” “沒有收斂靈識就貿(mào)然進入他人識海,無異于……” “無異于什么?” 君澤難得顯出幾分窘迫神情,沒有回答。 但這句話的答案,言昭在多年后親身領(lǐng)教了個徹底。 多年后的長華殿不像現(xiàn)在這般冷清,只因隔三差五便有個人在此留宿。這一日,素雅的屏風(fēng)后,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師尊……唔……輕、輕一些……” 磅礴的靈識侵占了識海的每一個角落,磨得言昭渾身發(fā)顫,受不住時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卻都緩解不了,最后只好抓住了君澤鋪落在榻邊的發(fā)絲。 君澤垂下眼,問他:“還點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