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七 孫承宗還沒有體會到那種無奈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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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進(jìn)到這個體制里面,只是游離于其外,不管怎么聽過來人的訴說,就是不能真切地體會到什么叫做無奈和委屈的,孫承宗還沒有體會到那種無奈和委屈,所以,他不會放棄的。 “那,稚繩,你……” “東翁,我去去就來!” 孫承宗一個翻身上了戰(zhàn)馬,掉轉(zhuǎn)馬頭就往軍營方向奔了過去,一會兒就沒影了。 房守士微微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世上總有那么些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是愚笨不堪…… 可若是沒有這些愚笨不堪之人,這天下,還有救嗎? 房守士無言的看著燦爛的星空。 蕭如薰也在觀賞這燦爛的星空。 星空很美,是現(xiàn)代那充滿了光污染的夜晚所極難看到的美好景色,閃著微光的星星點綴在深藍(lán)色的夜空上,從人的視角看去,宛如銀河。 也不知道多久都沒有這樣的閑工夫可以看星空了,以前在緬甸的時候,偶爾還能抽出點時間陪著家人一起看看星空,現(xiàn)在,好幾個月了,一家人天南海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相見。 兒子的武術(shù)練得怎么樣了?有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勤加練習(xí)呢? 女兒的書念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好好地跟著母親念書學(xué)女紅呢? 彩云是個賢惠的夫人,不會因為對孩子的愛而放松對他們的教育,反而是父親有點過于溺愛他的小孫孫和小孫女了…… 以前兒子淘氣的時候,蕭如薰想要動手揍他,好幾次都給父親攔住了,父親甚至還動手要揍蕭如薰,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還是如此? 上一次收到家書還是一個月之前,蕭如薰告訴他們,不要寄信了,自己很快就會回去的,再寄信自己都不一定能收得到,但是,果然還是想要看到來自親人的消息吧? 也只有這個時候,蕭如薰才會安靜下來,想一想家人,想一想快樂開心的事情。 不過這種難得的靜謐也沒有持續(xù)多久。 “我要見總督!你們讓我過去!” “你是何人?要見總督的話可有總督的命令?” “命令?我……我剛從這里出去!” “我等不認(rèn)識你,速走,否則以細(xì)作論處!” “你們這些莽漢!我!我是房撫臺的幕僚!” “房撫臺何在?” “他……” ………………………… 一陣嘈雜聲把蕭如薰的思緒給打亂了。 “怎么了?” 他疑惑的看向了聲音來源處,一名衛(wèi)兵立刻跑過去看了看,然后很快跑了回來。 “一個自稱孫承宗的人前來想要見到四郎?!?/br> “孫承宗?他來干什么?” 蕭如薰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然后開口道:“讓他過來吧!” “遵命!” 衛(wèi)兵立刻走上前去,將孫承宗帶了過來,蕭如薰則在軍帳之中接見他。 “總督!” 孫承宗對蕭如薰行了一禮。 “嗯。” 蕭如薰揮手讓衛(wèi)兵退下,然后開口問道:“孫先生?你來找本督有何要事?是房撫臺讓你來的嗎?” “也可以這樣說,但是,這也是在下自己的想法。” 孫承宗抬起了頭,開口道:“蕭總督,在下此來,是想要勸蕭總督不要出兵北伐,只要擊潰面前北虜就可以了,只要稍待數(shù)日,朝廷命令您北伐的詔令一定會抵達(dá)!” 蕭如薰皺起了眉頭,深思了一下,而后緩緩道:“此話怎講?房公知道朝廷會有詔令來嗎?為何方才不說?而且,為什么要稍待幾日?戰(zhàn)機(jī)稍縱即逝,我若稍待幾日,讓此處北虜余孽逃走,歸化城的北虜也就有了防備了?!?/br> 孫承宗面色焦慮,快速開口道:“蕭總督有所不知,這是朝廷對您的考驗和評斷!” “考驗和評斷?” 蕭如薰念了一遍這五個字,心中頓時明悟了。 “是的!考驗和評斷!準(zhǔn)確的說,這是沈閣老沈一貫對您的考驗!如今沈閣老升任內(nèi)閣次輔,只待當(dāng)今首輔趙志皋乞骸骨得準(zhǔn),則升任首輔,值此之時,沈閣老若要大展拳腳,則一定會招攬能人志士為之盡力,而您就是被沈閣老看中的那個人! 沈閣老其實早就看到了您的那份請戰(zhàn)奏折,心中也很清楚這樣做是對的,但是他偏偏沒有將朝廷準(zhǔn)許開戰(zhàn)的詔令讓房公一起帶來,偏偏要遲緩幾日,還不讓房公告訴您,這就是在考驗?zāi)?!考驗?zāi)降资遣皇沁€忠誠于朝廷和沈閣老,是不是依然聽從朝廷和沈閣老的指令!” 蕭如薰深吸了一口氣:“所以呢?” “所以蕭總督萬萬不可在此時出兵北伐,而要等到朝廷詔令抵達(dá)之后再行出發(fā),則那個時候,沈閣老和朝廷就能確定您是忠直之將,就會大力任用您!您的前途不可限量!還請蕭總督明斷!” 孫承宗的語氣里滿是憂慮和誠意,這種語氣是裝不出來的,這一點,蕭如薰十分確信。 但是…… “孫先生,你說,我是不是忠直之將,是沈閣老說了算還是陛下說了算?” 蕭如薰一句反問把孫承宗給問住了。 對啊,將軍是否忠誠,說話算數(shù)的,好像是皇帝而不是大臣吧? “我蕭如薰世代為大明之將,忠于大明,忠于皇帝陛下,何曾需要忠于他沈閣老?我若忠于沈閣老,豈不是說明,我要造反?” 孫承宗張大了嘴巴。 蕭如薰微微一笑。 “孫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這北伐,勢在必行,我忠于大明,忠于皇帝陛下,沈閣老與我同為陛下之臣,何來要我忠于他之說?皇帝陛下令我為總督,予我統(tǒng)帥四鎮(zhèn)兵馬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間戰(zhàn)事的職權(quán)。 南下進(jìn)犯大明的是土默特,出兵北伐歸化城,是反擊土默特叛逆,也算在此番戰(zhàn)役當(dāng)中,在我的職權(quán)管理范圍之內(nèi),我進(jìn)兵之前告知陛下,告知朝廷,嚴(yán)格來說,不算請示,這是教訓(xùn)叛逆,不是國戰(zhàn)。 戰(zhàn)機(jī)就在眼前,稍縱即逝,若是此番錯過,今年冬季北虜必然再次南下,難道此時不把仗打完,還要等著今年冬天繼續(xù)被動挨打?這種事情,我身為四邊總督,身為此次戰(zhàn)役的主帥,不能認(rèn)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