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真真沒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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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酒宴已經(jīng)備好,人也基本到齊,哥哥該去了?!笔愤M(jìn)對鄭智說道。 已經(jīng)回了渭州半月,一應(yīng)事情也各自安排妥當(dāng),童貫也回秦州去了,過幾日也要回京一趟,為錢糧人手的事情奔走。 今日德月樓并未迎客,卻是備下幾十桌上好酒菜,部曲中的漢子,烈士的遺孀,今日齊聚一堂。 “走,去吧。”鄭智說完頭前就出門去,后面自然跟著魯達(dá)林沖王進(jìn)眾人。 史進(jìn)后面跟著一個少年,扛著史進(jìn)那桿斑駁鐵槍,滿身都是力氣,這十幾日,他也是這般寸步不離史進(jìn)身邊,武藝當(dāng)然也在磨煉。 鄭智走進(jìn)德月樓,所有人全部站起身來見禮,目光隨著鄭智行進(jìn)注目。 這場大戰(zhàn)勝利,指揮使鄭智再也不只是那個指揮使的頭銜了,帶領(lǐng)五百部曲,殺敗西夏皇室一千親兵,打得西夏皇族子弟落荒而逃,陣斬過半,這在渭州,在整個西北,也是一段傳奇佳話。 若是不信?你去看看渭州城頭掛著的羌人人頭! 便是手下軍漢出門,遇到同行軍伍,必坐正席,開口便是:“黨項精銳,不過爾爾!某那日隨我家指揮使鄭將軍如何如何。。便是童經(jīng)略都贊不絕口,說我家指揮使是當(dāng)世第一猛將。還有那什么嵬名氏,一身金甲,那一桿長槍更是出神入化,你道最后怎樣,還不是被我家指揮使打得落荒而逃,還有我家副指揮使魯將軍,陣斬最甚,那柄樸刀無人能擋。。。。。要說還有史都頭,那也是武藝非常,長槍無敵,有黨項大將差點襲中副指揮使,便是史都頭奮力救下的。。。。” 只要是同行軍伍,哪個心中都知黨項精銳是什么意思,必然敬佩有加,桌上酒菜都要往多推幾下,放到這說話的軍漢更近前。 說出來的戰(zhàn)陣便是如此,都是榮光。在場軍伍,上過戰(zhàn)陣知曉其中的,便是更加敬佩,沒有上過的也是滿臉敬佩。 說完戰(zhàn)陣,也要說說沿途趣事,那牢城孫勝超自然也是談資之一。旁人聽了,有取笑孫勝超自大可笑,也有夸贊鄭將軍心胸高義。再問孫勝超一戰(zhàn)如何,當(dāng)然也是奮勇當(dāng)先,陣斬不少,端端一條好漢。 鄭智坐上主座,眾軍漢齊齊正式見禮:“拜見指揮使!” 鄭智撫手示意眾人安坐,對著李二再一招手,李二帶著眾小廝抬上幾個大箱。 活的人有,死的人更有。 鄭智不等眾人來敬,自己先下了席,每桌必到,每人都要說上一兩句話。 軍漢敬完,自然便是遺孀家屬,鄭智更家家戶戶都有安慰話語。到了此時,卻又是滿場皆是淚眼,只是不再號哭,而是無聲落淚。 一眾新進(jìn)少年,自然坐在軍漢席位,少年們被打散分布在眾多桌面上。酒過三巡,少年們便開口問旁坐的叔叔伯伯們,自家父親當(dāng)時如何廝殺,斬得幾人。。。。 這些叔伯大多也是少年父親的老伙伴,沖陣之時當(dāng)然也集在一處,當(dāng)然對當(dāng)時情景知曉,也就借著酒意談?wù)撈饋?,子承父業(yè)也是故意這么安排,也是能有個親近照顧。 真要說沖陣之時,兩方人馬實在是勢均力敵,傷亡對比之下,也許西軍會稍微更多些。直到金甲嵬名敗退時候,才是局面翻轉(zhuǎn)的時候,之后西軍幾乎沒有損失,黨項人自然死傷慘重。 直到深夜,鄭智史進(jìn)魯達(dá),皆是被李二帶著小廝抬回。 第二天大早,幾人皆未去點卯,部曲也解散在家。種師道正在忙著遴選軍漢補(bǔ)充精銳部曲,親手書寫的奏折合與童貫的奏折一起,被童貫親自帶往東京。 奏折內(nèi)容自然是請功的,這番鄭智能晉升個什么職位,便看童貫這一趟東京之行了。 鄭智洗漱完畢出得內(nèi)院,史進(jìn)正在教導(dǎo)蓋毅端槍,魯達(dá)在一旁看著連連點頭,顯然蓋毅底子實在不錯,也得自家父親教導(dǎo)了不少基礎(chǔ),此時學(xué)槍進(jìn)步飛快。 鄭智也是站在一旁觀看,身后又跟來金翠蓮,拉了拉鄭智衣袖,輕聲開口道:“官人,你以后不打仗了可好?” 鄭智轉(zhuǎn)頭看了看金翠蓮滿是擔(dān)心的神色,抬手刮了一下金翠蓮鼻頭,笑道:“以后官人不打仗了,讓羌人把你擄去好不好?” “官人,奴家說正經(jīng)的,小種相公帳下軍漢那么多,官人不去,自有人去的?!苯鸫渖徝嗣秽嵵枪蔚冒l(fā)癢的鼻頭,似乎有些生氣道。 鄭智聽言,收起了笑意,沉聲道:“是啊,我不去自有人去,只是我不去,這亂世之中,以后我們以什么立足?。∮钟檬裁磥肀5媚銈冎苋??!?/br> 金翠蓮哪里能聽懂鄭智這番話,氣得滿臉通紅道:“小種相公自然要打勝仗,我們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不知夫人聽得官人在外面大戰(zhàn),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了,還有小蓮也是擔(dān)心,這回官人立了大功,正好去求相公安排一個妥善的位置,以后便不去打仗了。” 鄭智輕輕嘆了口氣,自己妻子徐氏倒是真有一顆堅韌的心,之前以為還要面對徐氏這番言語,卻是金翠蓮來說了一番這話。 “仗還要打,相公也不會安排妥善位置,這番立功了,以后上陣自然不需我再去沖陣,只當(dāng)主將在后面壓陣即可,倒是不危險,這個你且放心,也把這話帶與夫人知曉。”鄭智安慰道,卻也實在只是安慰,連種師道自己都要沖陣,何況鄭智自己。 “那也危險,留在渭州最好,你看蓋毅,小小年紀(jì)沒了父親,實在可憐。”說到這里,金翠蓮輕輕指了一下院內(nèi)練武的蓋毅,眼淚似乎都要出來了。 “真真沒什么危險,你看相公戰(zhàn)陣二十多年,完好無損,哪里有危險。你先去夫人那里,把話語帶與她知曉。”鄭智一臉真誠說著謊話安慰。 “真的?”金翠蓮依然不太相信,上陣打仗,怎么可能沒有危險。卻是又想起小種相公,打了那么多年仗,威震西北,倒還真是好好的,似乎又覺得鄭智話語可信了些。 “豈不是真的,大將都是在后面指揮的,哪里需要親自去廝殺?!编嵵悄樕闲σ庥殖鰜砹?,話語間盡是輕松。 “那奴去尋夫人,把這個好消息與夫人說,夫人聽了肯定高興?!闭f完金翠蓮輕快步伐往內(nèi)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