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動員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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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智抓起已經(jīng)死透的鄧龍尸體,又用鄧龍長槍直接從上往下,穿過鄧龍后背的衣服,再把槍頭扎入地上,竟然把鄧龍尸提直接立在了場中。 兩三百的嘍啰慢慢圍了上來,場中還有四五十個扔了武器跪在地上的嘍啰。 魯達(dá)史進(jìn)眾人手持利刃站在一處。 此時這些剛下山的嘍啰見到這般情景,更看到被豎在場中的鄧龍尸體,哪里還有人敢上前。 大多只是互相交換著眼神與心中的忐忑疑問,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 鄭智帶著眾人慢慢逼近嘍啰們,口中還大喊:“投降者免死!歸附者無罪。” 這番話語一出,眾嘍啰表情大多皆是木然,沒有了領(lǐng)頭之人,實在不知如何處理才好。 人群之中也有兇狠之輩,顏色也在四處觀看示意,想要有人能回應(yīng)自己的眼神,能與自己站到一處,抱成一團,卻是左右怎么示意也沒有幾人回應(yīng)。。。 等到鄭智帶著眾人逼近上去,每到一人面前,這人便放下了手中兵刃,卻是沒有一人再敢反抗。 盡管許多人心中有些許不服,二百多號嘍啰,卻是沒有一人敢動手反抗的。 看這情況,事情雖然順利進(jìn)行了,但是鄭智心中也有擔(dān)心,這山寨雖然奪下來了,卻是實在不知道曹正有沒有能力當(dāng)好這個寨主。 這曹正武藝如何,鄭智心中還是有個底數(shù)的,大概也就是堪堪入一流的水平,比之鄧龍應(yīng)該差上一些,想要能坐穩(wěn)這個寨主,還要費上一番手腳。 寶珠寺大廳之上,如今應(yīng)該叫聚義堂了,鄭智端坐主座之上。 “感謝哥哥救命之恩,以后只要哥哥一句話,周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周通跪拜在堂下,語氣堅定。臉上也多與淤青腫脹,看來還真真是吃了不少苦頭,好在都是皮外傷痛。 鄭智打量一番周通,人倒是生得英武不凡,面相更是狂放,難怪別人都說周通長得像霸王項羽,倒不是亂說,只是這武藝上,實在還是差了點,有這身板子,看來以后還要好好再調(diào)教一番。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起來吧?!编嵵锹拆B(yǎng)出了不少上位者的氣質(zhì),此時說話,雖然顯得親近非常,卻也有一股子架勢,并未下去扶周通起身。 “多謝哥哥!”李忠在一旁扶起周通,也是出言感謝。 “今日事務(wù)已了,我便作上一些安排,隨后便趕回渭州,之后的事宜,你們當(dāng)好好cao持一番?!编嵵且彩遣荒茉谕舛嗔簦m然渭州軍中現(xiàn)在并無什么要事,但是也到了積極備戰(zhàn)的時候,還有那童貫應(yīng)該也要回秦鳳路了,鄭智也自當(dāng)要回去迎接感謝一番。 “但憑個個吩咐!”在座多人都是起立開口,倒是有一些軍中點卯發(fā)令的意思。 “周通先回桃花山養(yǎng)傷,李忠暫且與曹正在二龍山留守,裴孔目也在二龍山幫襯一番,你們?nèi)艘欢ㄒ讯埳酱蚶硗桩?dāng),錢糧有差,便往桃花山、少華山去取?!编嵵强粗娙它c點頭道。 也是鄭智實在有點擔(dān)心這二龍山的事情,曹正不比魯達(dá)與楊志,兩人都有萬夫莫當(dāng)之勇,所以曹正想要把山寨經(jīng)營好,必然困難重重。加一個老成一點的李忠,再加一個政務(wù)方面的專家裴宣。而且三人武藝上都還不差。這樣的配合,鄭智才能放心。 以后這山東河北的盛事,鄭智自然要參與一番,這二龍山便是鄭智心中的橋頭堡了。 “謹(jǐn)遵哥哥命令!”四人上前行禮,對于鄭智的安排,四人此時自然沒有二話。 裴宣之前打斗上并不出彩,接了鄭智的吩咐,這政務(wù)上便正是用武之地,收攏一起,三百多好嘍啰,裴宣左右詢問一番,登記姓名,把嘍啰們打亂重新編制一下,一人發(fā)了點壓驚銀兩。 又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也算稍稍安撫了眾人,事情慢慢便趨于平靜。 第二天大早,鄭智帶著魯達(dá)史進(jìn)眾人便又往渭州回去。 眾人實在已經(jīng)疲憊不堪,如此趕路,接著一番打斗,又接著趕路,這種疲憊,似乎比行軍還要累。 官道之上,馬匹并不疾馳,而是隨步慢慢往前。 官道上似乎行人多了起來,特別是官差,都是往西北而去的,大多都是兩三個官差押解著一個臉上刺字的犯人。 更是時不時能碰到一隊官差押解著一隊木枷鎖鏈囚犯趕路的隊伍。 “哥哥,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路之上這么多囚犯往西北去?”史進(jìn)輕輕催動一下馬匹,馬匹邁了幾個大步來到鄭智身邊。 “是啊,哥哥,這是怎么回事?灑家也是不明白?!本驮卩嵵巧磉叺聂斶_(dá)也是問道。 “你們是不記得童相公與劉老將軍的說過的話語了。這些人只怕是各個道路州府送往西北修堡寨的?!编嵵切娜缑麋R,顯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來的路上沒有看到,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是。 “原來是這樣,童相公真是好手段啊,河北東路的犯人都調(diào)往西北了。”史進(jìn)不免有些感慨。 不只是史進(jìn)感慨,便是鄭智也有些感慨,之前以為這北宋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實在也是鄭智先入為主的想法,即便是這就要亡國的北宋,動員起國家力量,依舊還是這么有力的。想來童貫更是押送著大量的銀錢物資正在往西北去。 “是啊,童相公好手段,只怕整個大宋牢獄里的壯丁都在往西北去的路上了。”鄭智看了看官道前后,心中還有些許高興,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絕對不是只靠將士勇武就能成功的。 此時林沖卻是一臉陰郁,也打馬幾步走到鄭智旁邊,道:“卻是不知多少冤假錯案,多少蒙冤的好人?!?/br> 林沖受了這樣一番劫難,自然心中想法與旁人不一樣,更多的是同情這些發(fā)往西北的囚犯。 鄭智回頭看了一眼林沖,慢慢開口道:“林教頭,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圣人?” 林沖一臉不解地看向鄭智,回答:“哥哥,你說的是孔圣人?” “呵呵。。??资ト??那你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救苦救難的菩薩?”鄭智顯然知道林沖沒有聽明白自己的問話,便又換了個方式再說一句。 “菩薩?”林沖重復(fù)了一句,心中也在思考,神佛之事,信徒自然百般篤定,習(xí)武之人自然少了些敬畏,卻是要問神佛到底有沒有,林沖實在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思慮一番,林沖又道:“哥哥,菩薩到底有沒有,我也不知。想來應(yīng)該可能是有的?!?/br> 林沖一個古人,即便習(xí)武殺人,對于神佛之事,也還是保留了一絲的敬畏,也不敢直說沒有,只說應(yīng)該可能是有的。 鄭智哈哈一笑,道:“滿天神佛,自然是有的。只是這菩薩不在別處,只在人心中,每個人都是菩薩,每個人都是自己救苦救難的菩薩,如果自己都保佑不了自己,指望別人來保佑?豈不是笑話。” 說完這番話語,鄭智也不再多言,自顧自打馬往前。 林沖聽言又是陷入了一番思慮,鄭智也是知道,這一番話語,盡管改變不了林沖已經(jīng)生定的性格。 不過應(yīng)該是能改變林沖對一些事情的思維模式的,悲天憫人,自然沒錯,這也是做人的最基本良知所在。卻是也要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能憐憫多少人。達(dá)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這話語連在一起,便是為人的道理。 (票票拜托!)